“那,这事儿就这么停着了?”我问廖潇,情绪低落到北冰洋水平面。
“好像只能这样,老哥我爱莫能助。”对方同样很无奈。
我不甘心,沉思良久道,“廖总,这样,您也先别着急拒绝我,给我两天,不,一天时间,我尽量想办法,总会有两全其美,双方都能接受的方式。”
廖潇点点头,说,“我没所谓的,只要江老弟能保证我的生意不受影响,特么什么世纪精绝时代精绝,狗屁,老子屌他啊!”
最后,廖潇向我支招,“江老弟,我看你和娜姐关系不错,挺投缘的,这事儿我觉得还要娜姐出面,只要她愿意保我,多大个事儿啊,我立马让金刚自己跳出来找你们!”
…
从廖潇这里离开,我直接载着娜姐去了咖啡厅。
这个过程中她一句话没和我说,不问我想干嘛,也不管我要带她去什么地方。
找到一个僻静角落坐下,我去要了一杯拿铁一杯卡布奇诺,端过来,开门见山问,“娜姐,您刚才好像有点不仗义吧?”
“哦?怎么这样说呢?”
娜姐笑了,把刚从挎包里掏出的一本悬疑小说放下,问我,“江潮,你好像带着火气啊?”
“娜姐,咱们通电话的时候,您说我们只要答应放出两座楼,保证质量的前提下,用于开发经济适用房,您就愿意出面向廖潇施压,帮我们这个忙,是不是这样说的?”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可廖潇说,必须您亲口向他做出承诺后,他才会同意我方要求,可您刚才并没有表态。”
“我怎么没有?”
娜姐一付云淡风轻的样子,冲我微笑,“江潮,我不是说了,你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吗?你还希望我怎么表态?”
“可我说话不顶用!”
我有些沮丧,还是继续说,“唉,人家廖总根本不搭我这个茬,我明白,我就一小角色,小屁泥,我就算保证了,廖潇也不会相信的,他知道我没那个能力!”
“嘿嘿。”
娜姐突然肃然,冷笑,“江潮,这就不能怪我了,机会我已经给过你,是你没有足够信誉,不能让廖潇心悦诚服,那我能怎么办?还有,你保证了吗?事实上,你连一句狠话都不敢讲,这说明其实你也不信任我!”
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娜姐又道,“江潮,当时我已经明确表过态,总不能让我给你立字据吧?可你呢,是不是以为我只是随便说说,然后转脸就可能不认账?”
我听着,心里不以为然,觉得对方的逻辑简直了,这都什么啊!
噢,你玩着手机随口说了一句,别说我不信了,连你们自己人廖潇其实都没太当回事,不然,人家廖潇能把我叫进去大吐苦水吗?直接同意不就得了?
但这些话我不敢讲,只好说,“娜姐,您那会儿不是正玩连连看了嘛,谁知道您…”
“谁知道我是不是应付你,是吧?”
娜姐脸上
闪过一丝失望,对我说,“江潮,按说廖潇的生意也不算小,即便我们家财大气粗,也不会这么不当回事的,可我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出面解决问题,你能猜到原因吗?”
“廖总说了,您当时有事脱不开身。”
“那只是他的说法,或者说,是廖潇自己坐那瞎猜的结果。”
“啊?”我愣住,半天才问,“难道不是吗?您…您故意拖着不来?”
“对,就是不想来!”
娜姐叹口气,“江潮,因为很多因素,廖潇算是我们扶植起来的南京本土势力,不过我早就警告过他不要涉及那些灰色地带,低调做事闷声发财,可他阴奉阳违,我来了立马收敛,我一走,又开始做那些家里不希望他掺和的事!所以,这次正好借这个机会敲打敲打廖潇,让他明白,离开我们,他什么也不是,只能小打小闹!”
我一听,好么,越来越复杂了。
合着这里面还有许多隐情,原本娜姐家族就想看着廖潇栽跟头,现在只是恰逢其会,被我们赶上了。
我甚至有些唏嘘,草,人家娜姐这才叫高明呢,连刀都没借,顺势而为,便将不可一世的三刀老廖敲打得丢了半条命。
“所以江潮,我能说我的意思就是你的意思,已经是我可以做出最佳姿态,你还想让我怎么样,亲口做出保证,说廖潇你放手干,出了事后面有我顶着…江潮,你动动脑子想想,如果我这样表态了,那你说,一旦我离开南京,廖潇是不是会变本加厉,更加飞扬跋扈?”
我没话了,心里这个不痛快。
这特么几个意思啊,明明是你娜姐想要敲打廖潇,借着老城区拆迁项目的东风,甚至目的已经达到,结果还要我们大出血,并且最后仍然没有帮我们解决问题…哎呦,怎么啥好事都让你娜姐占了!
见我脸色越来越难看,皱眉不展,娜姐可能也意识到自己这么做不太地道,突然变了口气,脸上春风拂面,对我说,“江潮,其实呢,我出面直接告诉廖潇马上放出金刚,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哦…啊?”我一惊,欣喜若狂,忙问,“娜姐,你直说吧,想要我们怎么做,条件尽管开,只要我们能答应,保证不折不扣做到位!”
“先别这么肯定。”
娜姐笑了,就像和刚才换了一个人,温声道,“江潮,我是有条件,并且我相信,你肯定能够答应,不过呢,‘能答应’和‘会答应’并不一样,我不确定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