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廖潇的说法,这事儿本来他不想掺和,由于牵扯到鼓楼区老大孟婕,所以,其实廖潇也是有些顾虑的。
烟雾蒸腾中,廖潇对我说,“不瞒江老弟,这件事背后站着世纪精绝,就是和你们好风景不对付的那帮洋鬼子!最初他们找到我,老子二话没说,表态不想管也管不了,让对方另请高明,结果,没三天,我的几个场子就被查封了,然后名下很多正经生意三天两头被消防、税务、工商骚.扰,然后一轮过去,审计所跑来看年度审计报告,质量检测局抽查饭菜样品,玛德,最可恨是卫生局和防疫免疫局,也跟着凑热闹,说我开的饭馆卫生条件不过关,食物不够免检资格…卧槽,兄弟啊,你说说,这特么还怎么干?这不是要我廖潇老命嘛!”
“还带这样的?”
我大吃一惊,心道廖潇大小也算个人物,后面还站着娜姐,怎么说收拾就被人收拾了呢?
“这还有假?要不我给你看那些审查报告?”
“别,不用,”我有些不好意思,叹口气,“廖总,我信你的。”
“唉,要说我廖潇也是娜姐家族一手扶植起来,本来干的顺风顺水,没想到,因为一句话没谈拢,就特么飞来横祸了!江老弟,娜姐这次来南京,其实也是出面协调这件事,只是她因为一些原因耽搁了,拖了几个月才来…可我等不起啊,只好答应对方条件,按照世纪精绝方面的要求老老实实照做。”
我早就知道世纪精绝在上面有关系,但却不晓得竟然这么硬,直接搞得大名鼎鼎三刀老廖差点跳长江。
我是信他的,这事儿没必要骗我,只要好好查查,肯定很快搞清楚廖潇是不是说假话了。
但我还是禁不住问了一句,“廖总,按说您也不是上面没关系的主儿,更不是好欺负任人宰割,你就甘心这么被人家欺负到头上吗?别说您了,换成我江潮,也决不允许被任何人骑在脖子上拉屎。”
廖潇苦笑,“江兄弟,这你就不知道了,我是有点关系,但关系不硬啊!再说了,上面都是冲着娜姐家的面子,她不现身,谁特么鸟我?我比不了墨芷舞,比不了cgt,更比不了方家,要是娜姐家里发句话,我肯定不至于被人这么搞,但这不是没想到嘛,等娜姐意识到南京出问题再过来的时候,我早就扛不住妥协了,真特么草蛋,不爽!”
我听出廖潇心里多少是有些怨气的,但却不好说什么。
看来,廖潇这点生意娜姐家族根本没放在心上,所以反应才会不及时。
类似的,cgt不出面,孟婕这个鼓楼地下世界的大佬,同样被打压,快一年了,始终搞不定老城区拆迁,已经说明一切!
也许,这正是混黑的和真正大企业家、大家族的区别,打打杀杀谁也不含糊,但被这么堂而皇之搞死,却基本没有反抗余地。
廖潇苦笑,“江老弟,或许
你会问我,你廖潇也特么算大哥了,就不会动用点别的手段?你丫太怂了吧!唉,还真不行,不是我不敢,是根本找不到目标啊!人家世纪精绝总部在美国,我难道能派小弟到美国砍人吗?这边只是大陆公司,就算老总,也属于听信儿的代理人,我就算绑票又能起啥作用?嘿,今天搞掉一个,赶明儿人家就能派来俩,你说,我廖潇有几条命,我弄得过来吗?”
这些话我觉得是对方肺腑之言,看来,廖潇这个大哥不好当,难,太难了。
将手里香烟狠狠掐灭,廖潇道,“江老弟,所以我刚才问是你的意思还是娜姐的意思,如果是她发的话,那没得说,天大的篓子我也敢捅,反正有娜姐在后面顶着,老子怕谁?但如果只是江老弟你的心思,那对不起,除非你能保证我的生意不受影响,不会被阿猫阿狗针对,我才敢配合你交出金刚,否则,兄弟对不住了,没可能!”
对方向我交底,我反倒没话了。
难题啊!
首先,我不可能对廖潇做出承诺,一来我没那个能耐,二来就算有,我也得听听芷舞姐、孟婕和方磊他们的意见,不可能现在保证任何一句。
其次,廖潇是娜姐家族的支脉,虽然很明显不受重视,利益随时可以牺牲,但多少还是和娜姐有些渊源。既然娜姐如此不上心,没有第一时间插手,我冲上去算几个意思?娜姐会不会还要怨我多管闲事?
最后,我可以试着出面求娜姐,让她找上面疏通关系,但我江潮的脸有那么大吗?而且娜姐这女人非常不好打交道,她属于那种讲究付出与回报的类型,我如果再去求人家,她会不会又要向我提条件了?
一想到张张嘴几个亿打水漂,我蛋都碎了,哪儿敢再求人家啊?
见我犯难,廖潇苦笑,“江老弟,不是老哥不讲面儿,按说,娜姐刚才也表态了,说你的意思就是她的意思,可我得不到娜姐一句准话,这心里还是特不踏实,真的,我不敢答应你。”
我明白,娜姐刚才那句话说得太含糊了。
我江潮今天发誓能保证廖潇利益,要是明天不认账了呢?到时候被世纪精绝针对,廖潇就算弄死我也于事无补。
还是那句话,我人微言轻,并不足以取得三刀老廖信任。
事情就有点僵住,我沉默半晌,说,“廖总,其实我们请动娜姐出面,也是下了血本的…”
随即,我将答应娜姐在豪华小区旁边单独划出两座楼开发经济适用房的情况讲了一遍,苦笑,“廖总,我知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