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天还想说什么,我直接训斥这小子,“闭嘴,啥也别说了,马上去找凝歌,请人家小姑娘吃顿好的,然后看场电影赔个礼,这事儿就算过去了…赶紧的,她刚和我分开没多久。”
随即,我挂断手机,懒得再和月天墨迹。
比尿壶高不了两寸的小屁孩,没有进入社会啥都不懂,好好跟学校学习谈恋爱多好,净整没用的幺蛾子。
等了一会,月天没有给我回拨电话,想必他应该听我劝,准备挽回和越凝歌的关系。
长长呼出一口浊气,哭笑不得。
自己的事一团糟,解决别人的问题倒是霸道无比,快刀乱麻毫不拖泥带水。
江潮啊江潮,你小子怎么就拎不清呢?
这个插曲很快被我抛在脑后,认为不过是小事一桩,并且还下决心以后不再管了,小两口闹别扭而已,我管,管鸡毛!
从星巴克出来,在一条无名小巷子里穿梭,走得有些累,我蹲在地上晒太阳。
连续下了几天雨,空气中充斥着潮湿和寒冷,因此,难得一见的阳光便让人倍感亲切。
嘴里叼着烟,百无聊赖,翻动手机上网。
鬼使神差,我点开那个很久不用的空间,上面只有几条心情文字,都是我曾经情绪陷入低谷时发上去的。
不是大v号,围观跟帖的人几乎没有,只有一个应该是女性的网友回帖,表示她也曾经历过和我类似的情况,也曾彷徨无助。
我笑笑,随手将空间关闭,并且申请注销。
只不过是无病呻吟而已,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这时候,方磊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里,说有事要和我面谈。
想到我正要找方磊,探探他的口风,看看医药这块业务还能不能搞点事,便回答对方没问题,见呗。
半小时后,我坐在哈雷大道后座上,头盔捂得快要喘不过气,直骂这家伙搞什么搞,随便找个地儿聊聊不得了,这是要去哪儿啊!
方磊沉着脸,也不搭理我,嘿嘿冷笑,给劲儿踩油门,黑烟滚滚飞驰如电。
我们去的地方是老城区,正是孟婕拿下拆迁和开发权的那片地界。
停好车,方磊甩我一根印象云烟,自己也叼了一支,随即掏出一盒狭长的自燃火柴,抽出一根,抬起翻毛鹿皮靴,随手划着。
凑过去点上,我笑骂,“方哥,你丫就一耍儿,现在连防风打火机都不用,直接改擦皮鞋了。”
“嘿嘿,”这厮冷哼两声,指着面前的棚户区,问我,“小潮,你觉得有没有点不正常?”
“什么不正常?”我没明白。
“你说,上头都发话了,手续分分钟办好,孟婕为嘛还不组织拆迁?”
看看时而端着尿盆出来的大妈,以及提着菜篮子和邻里邻居吹牛唠嗑的男男女女,我一想,可不是嘛,这片老城区,老房子、临时私搭乱建的建筑、以及那种已经淘汰了的铁皮屋子依然安好如初,除了被金刚拆了一半的废墟外,根本一个拆迁队员都看不到。
“是有点奇怪。”
我点头,“莫非孟婕又遇到麻烦了?”
“毛线!”
方磊冷笑,“小潮,我都打听过了,三天前孟婕就办好所有手续,现在方方面面没谁会为难她,按说早该开始动迁!可你看看,哪儿有那种大干一百天,敢叫日月换新天的架势?人呢?麻痹的人呢?都死哪儿去了?”
“要不,我给孟婕打电话问问情况?”
说这话的时候,我肠子都快悔青了。
特么的,我是不是傻啊,发了三天疯,手机没电,和外界联系不紧密,导致岚澜生气,孟婕这里又出事。
尽管老城区拆迁停顿应该和我没多大关系,但还是极为自责,要是孟婕当时正好找我商量呢?对吧,这不耽误正事嘛!
非特么逞能,和一不相干的老混混死磕,我有病啊我!
这话没法和方磊说,我只好道,“方哥,你找过孟婕没有?”
“找她?我犯贱啊!”
方磊没好气,“特么这是丫孟婕自己的事儿好吗,我肯定不能随便过问的!再说了,我也是上午才得到消息,说老城区拆迁改造一直没有动,所以才着急喊你一起过来看看。”
“等着,我问!”
当着方磊面,我给孟婕打电话,接通第一瞬间,我就爆了。
“孟老大,你丫几个意思啊?手续办下来干嘛不动工拆迁?你租那些挖掘机、清障设备还有压路机啥的,不花钱是不是?”
孟婕看来心情也不好,直接吼回来,“草,江潮,少特么跟我指手画脚,老娘的事轮不到你管!”
“是轮不到我管,可你这样会耽误我们的事!”
我没含糊,“孟老大,我告诉你,咱们当初可是说好的,老城区改造项目中间那块地方留出来给我们建设进口食品保税区,我们计划都做出来了,时间算计得可丁可卯,你呢,你倒好,老和尚念经稳如泰山,你时间那么多啊,你钱多烧不完是吧!”
“江潮,我告诉你,现在老娘烦着呢,没空搭理你!还有,我的事儿不用你操心,要是再敢瞎逼逼,我特么抽死你!”
“你牛!”
我并不怕孟婕,和她越熟悉,我们说话的方式就越粗鲁,似乎不带脏字都说不利索。
“孟婕,我想你比我清楚,老城区拆迁项目工期已经申请延长两次了,再不可能有第三次,你自己搞搞清楚!还有,我不管你什么时候开始动工,到时候别耽误我们做买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