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方落,墨羽神色微微一变,拉着李心斋又跳到了房梁上:“……他来了。”
红谕趁着外面乱成一团,悄悄的跑到了废屋里。进屋的时候还有些奇怪怎么没见人影,这一抬头才见两个大男人神色紧张的蹲在房梁上。
眼下外面吵闹得厉害,红谕说话也不像之前那样小心:“我猜的果然没错,你们都是守时的人,来得不早也不晚。”
“谢庄水这是怎么了?”说话间,墨羽一脸警惕的拉着李心斋不让他从房梁下下去。
红谕顶着个南越士兵的脸展颜道:“没什么,只是稍微扰乱了一下他的心神,你们不是想要他的命吗,现在就是个好时候。”
墨羽低头思考了片刻后,才是缓缓松开手放开李心斋:“你是怎么做到的,他这样子神志不清,就好像是着了魔一样。”
南越士兵笑言道:“祖传秘方,不方便透露。你们现在要是不打算动手的话,咱们可以先出去,他这情况至少三天后才会缓解。换句话来说,哪怕你们不动手,他疯疯癫癫这三天,不吃不喝的,接下来的个把月想来也没办法好好带兵打仗了。”
李心斋想也没想,二话不说就决定先回去再从长计议:“咱们先出去和其他人会合,在从长计议吧。”
墨羽倒是一副不想走的样子,拦在门口不说,还一直追问道:“看你这样子,应该是早就想到要这样做了,今天还让我们来,倒好像是画蛇添足了。”
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南越士兵,与墨羽四目相对,义正言辞的说道:“非也非也,只不过是想让你好好回忆一下,曾经自己也经历过的场景罢了。”
墨羽的身形微微一颤,知道他过去,还活在这世上的人,他可以很肯定的说,真没几个。眼前这个从未见过的南越人,难道是来寻仇的:“……你,到底是谁。”
南越士兵笑了笑,道:“虽然我不介意告诉你我的身份,但我不可不想在这儿说。”
……三人趁乱离开小镇后,为保完全,墨羽也不知道是从找来了一根麻绳就把红谕给五花大绑了起来,顺便蒙上了眼睛,随即直接扛在肩上,跟扛包包似的。
等到了他们的临时据点之后,红谕眼上的黑布条子才被他们给取了下来。红谕一看眼前这么多人,想必都是墨羽的亲朋好友什么的,满脸笑意的一个个打完了招呼后,把脸上的面具一扯,往地上这么一扔,露出了自己本来的面目。
王箬有些好奇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穿着南越服装的女子,问道:“你是,先前在毒虫中救了我们一命的那个女子?”
红谕一边擦着额头上的细汗,一边笑答道:“这位姐姐记性真好,只是瞧墨羽这样子我就来气,你当真瞧不出我是谁?”
墨羽前一秒还在发呆思考人生,这下一秒突然被点名,还真没反应过来刚才红谕说了些什么,一脸茫然手足无措的接收着来自众人鄙夷的目光而毫无反驳之力。
众人见墨羽呆在原地,一句话一个字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纷纷道:“渣男。”
墨羽一听怎么自己不说话也要挨骂,赶紧解释道:“我都说了,我真不认识她!”
红谕有些烦躁的抓耳挠腮了半晌后,把脖子上挂着的那块血玉取了下来,放在墨羽面前问道:“你不认识我,这块红玉你总该见过的吧。”
“……”,这血玉墨羽怎么可能会不记得,先前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子的时候,他就问过她这块血玉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可她压根就没回答,扭头就走了。
红谕近乎崩溃的把血玉挂了回去,道:“没错,先前和你在镇里一起愉快玩耍的那个小女孩,就是我。”
墨羽瞪大了双眼,一脸不相信的说道:“怎么可能!”
花无心站在一旁听红谕说了这句话,突然想到了些什么:“缩骨功,你,你是……”
不等花无心将红谕的来历说出,红谕就打断了他:“嘘,直接把答案说出来可就没意思了。”
花无心闻言,生生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哪怕再王箬的反复追问之下,也没有回答,只是说道:“……我有八成把握,红谕姑娘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人。最起码,此刻不是站在我们对立面的人。”
红谕冲着花无心笑着点了点头,道:“多谢花老板帮忙说话了,你帮助清凉谷的事情,我一定会替你保守秘密的。”
李心斋打断了红谕和花无心这藏藏掩掩的对话后,道:“行了,先不管你是何来历,照现在这个情形来看,你先前和我说的那个人,已经能完完全全的确定墨羽了?”
说到此处,方才还笑意盈盈的红谕,一下子就变成了一颗火爆的小辣椒:“是啊,就是他,那个给了我门牙却把我忘记的混蛋!”
墨羽整个人从茫然,到崩溃,他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姑娘,我,我真不记得了……”
红谕做了几个深呼吸后,一本正经的自我介绍道:“我叫红谕,红色的红,口谕的谕。既然你说你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了,好,我可以理解。但从这一刻开始,请好好记住我的模样,记住我的名字,记住今天你们欠我的人情。”
事情发展到现在,不仅是墨羽,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得收起了方才脸上那嬉笑的表情。从花无心的描述可以看得出,这个女子在南越绝不是什么普通出生。身为南越子民,她为了墨羽居然能对谢庄水下手,四舍五入下来就是为了他甘愿与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