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
于是乎,在墨羽一脸茫然的状况下,就这样眼瞧着李心斋放走了南越俘虏后,和花无心一起,带着自己迅速的离开了小镇。
与镇外等候的人会合之后,李心斋和花无心一唱一和的将方才镇中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大家,顺便带着极其浓郁的个人观点把先前遇到的那个南越士兵所说的事情一并说了。
墨羽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后,也不和林心斋他们争辩什么,他们前半部分说的镇中的情况虽然没问题,但怎么一说到他,他怎么感觉刚才的场景和他们说的完全就是两回事呢。纵使心中有一百个委屈,但墨羽还是十分谨慎的再次和众人商讨道:“方才那人确定可信吗?”
李心斋吐槽道:“总比你这个记性不好的渣男可靠些。”
墨羽实在是不喜欢这个“渣男”头衔,事情根本就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他是真的不认识那个南越人,更不认识先前在清凉谷路上遇到的那个红衣女子:“你们先前到底是在说什么,直到现在我还是一句话都没听懂。”
花无心意味深长的说道:“你没必要听懂,之后他会让你回忆起来的。”
墨羽不想让这本来就不存在的误会越来越深,便是赶忙解释道:“不是,人家也没指名道姓的说要找的人是我呀;再者,这世上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会送别人掉下来的牙齿。”
王箬闻言往后退了一步,满脸嫌弃的说道:“咦,没瞧出来,你口味这么重的吗?”
墨羽作为一个正常人,虽然常常和李心斋在一起,但他们说的话他也不是都能听懂言外之意。故而,在王箬说了这句话后,墨羽是有些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转移了话题:“我平常吃的挺清淡的。”
王箬瞧他那傻样,一下子没忍住笑出了声来:“噗,不说了不说了,反正明天自有分晓,你实在是太可爱了,哈哈哈哈!”
在一阵短暂的欢声笑语后,第二天天还没大亮,李心斋和墨羽就出发了。他们在废屋中等了许久,直到预定的时间到来,也没见到昨日那个南越小哥出现。这等的时间越长,二人的心中便是越发不安起来。
墨羽蹲在房檐上明显已经有些蹲不住了:“时辰都已经到了,可那小哥怎么一直不见人影,会不会有诈?”
“有诈也不怕,今夜就你我二人前来,高手再多,逃跑是绝对没问题的”,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李心斋这心里也是一直在打鼓,万一这南越小哥是骗子怎么办。自己当时到底是在想什么,怎么会不做些深入的了解和思考就这样一口答应了呢。他是无所谓,要是之后真的中了圈套连累了墨羽那可怎么好。
二人各怀心事的蹲在房檐上又安静的等待了片刻后,屋外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突然吵闹了起来。
他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废屋算是南越士兵巡逻的一个死角吧,毕竟不远处就是有一中高手暗中把手的粮仓。按照正常思路来思考的话,这样重要的地方,通常情况下应该是很安静的,难不成除了他们还有其他的人闯入了这小镇吗?
李心斋微微眯着眼侧耳仔细听着屋外的一举一动,片刻后,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你听外面这些声音,我怎么越听越觉得有些不对劲?”
墨羽则是埋怨道:“都让你别轻易相信别人了,还跟着这来路不明的人一起污蔑我的清誉。一会要真出了什么什么事,我可事先告诉你了,我是一定会丢下你先跑的。”
李心斋啧啧了两声后,说道:“行了,多大个人了,怎么有时候说话还跟孩子似的,你难不成被唐宸传染了?”
与其蹲在这房梁上什么都做不能只能凭借听力瞎猜,还不如直接到门口那观察一下情况:“懒得和你争论,我去看看情况。”
墨羽轻轻一跳稳稳的落地后,脚步轻轻屏息凝神挪到了窗户的位置,透过窗户纸上的破洞,观察着屋外的情况。
李心斋见墨羽一直看着外面感觉整个身体都僵硬了,方才还能稍稍放松的神经,一下子就紧绷了起来。随即也从房梁上跳了下来,低声询问道:“怎么了,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李心斋往外这么一瞧,眼前发生的一切确实是让人不由得发出震惊的声音。屋外,谢庄水披头散发的提着剑,红着眼瞪着眼前的人。但凡是有人靠近,不论来者是谁,提起剑就砍。
不一会,这人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半跪在地上喘了口气后,紧紧的握住手中的宝剑,四下挥舞起来,好像眼前围着他的这些不是人,是一个个会动会跳的萝卜一样。其他将领、士兵不敢和他动手,哪怕是动手了,也只是守不敢攻。不一会,这地上就多了几个英勇负伤的士兵。
听这些人不小心提起,似乎一开始发现谢庄水不对劲的那几个人,现在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已经在奈何桥喝汤了。
因为谢庄水的突然疯癫,小镇中的气氛瞬间变得十分躁动。李心斋也是十分不解的表示:“这,谢庄水怎么好像是发疯了,提着剑红着眼的怎么会跑到这儿来。”
看着谢庄水这不分敌我杀得眼红的样子,那一段被墨羽死死的封印在脑海之中不愿提起的记忆,在这一瞬间,强行冲开了施加在上面的束缚,就好像是发生在昨日一样,一遍一遍的在墨羽的脑海之中上演。
在鲜红记忆的冲击下,墨羽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后背没一会就被冷汗给浸湿了:“心斋,你瞧他这样子,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