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间……”童画今天已经被温润的风间吓了好几次了,现在再来……
“你管她做什么,快给爷治伤!”梨冰冷声喝道。
风间的眼睛里全是痛苦,“萧小姐被童书捉走之后,只会凶多吉少,有可能一去不回,你知不知道?”
梨冰一肘子劈晕他,“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可眼下最要紧的是先救爷,爷醒了之后,再想办法救回萧小姐啊。”
阿婆看到他们乱成了一团,赶忙道:“快,快抬绝孩子下山去疗伤……”
回到了山下王府里,冷崇绝很快被救醒,风间为他清洗包扎了所有的伤口,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一直抚着他颈间的平安玉观音。
“绝孩子,你不要吓阿婆啊……”阿婆抚着他的头,“你这样子阿婆很担心你啊……以沫她知道了你这样,也会不开心的……”
风间和梨冰的身上也是伤痕累累,两人从来没有看过冷崇绝如此的颓废,现在的他,冷酷着一张俊脸,双眼紧盯着一个地方不放。
“绝哥哥……”童画也走近他,心里想着冷崇绝会不会傻掉了啊!而姐姐,她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了?
非寻也走了进来,看见浑身是伤的冷呢?”
梨冰扬起了拳头:“别再在我们面前提这个死女人!”
阿婆叹道:“阿寻,童书在十年前已经死了,你和绝孩子的十年恩怨也就烟消云散了吧……”
“是谁害死了她?”非寻显然也是不相信这样的结果。
阿婆再叹:“童书一直不肯说出来为什么,现在以沫也被她劫走了……唉……她说要寄存在以沫的身上复活……”
“以沫呢?”非寻在房间没有看到萧以沫。
“你们吵什么吵啊?我不是在想童书会去哪里吗?”冷崇绝见众人一直围着他,他生气的说道。
“绝孩子……你没事就好了……你这样子不言也不语的很吓人的……”阿婆喜极而泣。
冷崇绝招了招手,“你们都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以沫这么好的女人,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爷,我和梨冰就在门外。”风间淡然道。“非少出去吧!”
两人说完走了出去,童画想说什么,可冷崇绝已经闭上了眼睛,她知道此时她说什么冷崇绝也听不进去了。
还有一个事实是她必须接受的,那就是,无论冷崇绝以前怎么利用玩弄萧以沫,从这一刻起,这个男人的心,彻底的遗失在了她的身上了。
她有一个这样的姐姐,也难怪这些人都已经不待见她了。
冷崇绝在他们都走后,点燃了一支雪茄。
他无论有多伤心有多难过,但他知道当前最主要的进入了萧以沫的身体,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她最爱的男人。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她这个最爱的男人,必跟她现在的状况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那么,她爱的男人会是谁?
爱情?
何为爱情?爱情就是荒谬至极的一个游戏罢了。
游戏结束后,剩下的就是满目的苍凉和无尽的空虚。
他说他是相信爱情的,可爱情却给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笑语。
萧以沫说她是不相信爱情的,却用生命诠释了爱情,就是让爱的人活下去。
夜,荒凉得可怕。
人,恐怖得可怕。
萧以沫一个人走在黑夜里,她从来就不敢走夜路,她向来胆小又怕痛。
可现在,她却要一直沿着这条黑色的路走下去。
这座记忆中的城,是隽永的黑白色调。干净的雾气轻轻的缠绕在身上,缓缓滑过心底最柔软的角落。生命的脆弱如同秋之落叶,每个人都在风中飘浮战栗。
她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再也听不到冷崇绝呼唤她的声音,也看不到风间等人冲上来围住冷崇绝的样子。
“童书,我来了!你放过绝吧!”她哑声道。
童书一直跟着她,此刻见她停下来。“你不怕死吗?”
“怕。”她为什么不怕?“可我更怕绝死,从此以后,我的生命中就再也没有他了。”
“……”
沉默,无尽的沉默。
童书没有说话,萧以沫也只是静静的站在如水一般流淌的夜色里。
“十年之前,我也是二十二岁,我也是你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爱着一个人,我是才华横溢的最年轻的最出名的画家,可结果呢……”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十年的岁月,一个十年于一个女人,不仅是时光在消逝,而且爱恨也会愈来愈浓。
萧以沫没有说话,也没有问她关于那个男人的事情。她都想好了,如果童书愿意对她倾诉,她就做一个观众听一个最后的爱情故事,童书如果不想说,那就让她清静着死去吧。
“你为什么不问我?”童书忽然问道。
“你想说就说呗!”萧以沫哼道。
“我们回城。”童书从刚才沉浸在回忆中醒过来,马上冷傲的道。
“走吧!”萧以沫叹了一声。
童书逼近她:“有没有什么话是最后想说的?”
“叫你回头是岸,你肯回头吗?你肯听吗?”萧以沫垂眸。
童书冷哼一声:“你那么爱那个男人,没有什么想对他说的?”
“……”萧以沫陷入了沉默,她不知道说什么,似乎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说,可最后却什么话也没有。
“不要拖延时间,没有话说我就要动手了。”童书道。
萧以沫已经感觉到她阴冷的幽幽之气弥漫在自己的周围,她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