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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日,伊正缺带衙役匆匆在城内排查两日内进城的人.希望从中找出有可能混入城内丹东军.
京师内守军数量太少,若丹东军浑水摸鱼混入城内,出其不意掩其不备袭击,必然给城内禁军造成前所未有打击.
带领城内千余衙役,穿梭在商人聚集东城内.
排查动作不小,收获极少,偶尔查出丹东军,双方鏖战.
黄昏时,通过白日排查,伊正缺非常肯定丹东军混入城内.
怎奈翻遍东城商户,始终没有找出丹东军方核心藏身之地,更不清楚城内究竟隐藏多少丹东军.
夕阳落山,黑暗笼罩城池,伊正缺不顾辛劳,依然带衙役在城内搜寻,顺便派衙役把消息告诉李玉成.
建议李玉成提高警惕,以防夜深人静丹东军里应外合.
北门,李玉成不清楚城内混进丹东军,在城头驻扎时,亲眼目睹黄昏前,从新兵营内赶来不少铁骑.
不久,城外骑兵方阵快速分散,领兵向其他城门而去.
得到伊正缺派衙役送来消息,李玉成内心越发惊慌,他甚至怀疑丹东军将领,通过新兵营将领,得知京师内仅有两万禁军,及禁军在城内防御.
此刻,已经不敢保证,夜里丹东军里应外合攻城,凭两万禁军及城内陆陆续续驰援百姓,成功阻挡在丹东军锋芒.
特别禁军分兵把守四门,除北门留守万名禁军,东门,西门,南门各驻守三千,处境糟糕.
夜越深,城中气氛越紧张.
三更天,街道内仍不时传出衙役呼唤声.
阎岳枫,公羊孙,带领武卫,好像隐藏在泥土内土拔鼠,趁夜色迷茫渐渐从隐藏地方起身.
酒楼内,阎岳枫一身盔戎,抓三尖两刃枪,吩咐护卫前往马厩内,牵来众人战马.
公羊孙留意阎岳枫举动,猜出时机成熟,该准备夜袭.
快速移步靠近阎岳枫,轻声询问:“将军,探子汇报,北门防御严密,是否按计划从北门发动攻击“
入城时,他们与彭庆山,梁秋明留有两套计划,若奇袭新兵营成功,彭庆山带铁骑前往南门,从南门里应外合,若奇袭失败,唯有从北门强攻.
阎岳枫心似明镜,三万新军在飞骑铁骑冲锋中,根本挡不住铁骑锋芒,尽管没有亲临战场,他仍敢保证,铁骑轻而易举击败没有多少训练新军.
瞥了眼公羊孙,望向黑夜弥漫街道,道:“领兵前往南门,相信彭庆山会带铁骑前往,即便他不亲自前往,也会派骑兵前往.“
“遵命!“公羊孙颔首,道:“末将马上出去传递信号!“
众人神不知鬼不觉前来马厩内,打晕留守马缰的酒楼马夫,数十名武卫跨上战马后,公羊孙端坐马背逃出火折子,点燃丹东特有的信号弹.
吱!
一声刺耳声响,划过宁静夜空,霎时,绚丽烟花在空中绽放!
“杀!“
“杀!“
阎岳枫提三尖两刃枪,黑暗中怒喝一声,先发制人,跃马而出.
公羊孙及数十名武卫,纷纷狂喝嚎叫,策马持刀紧追阎岳枫左右.
星空明亮,黑夜寂静.
伊正缺带衙役从城东逐步撤离,向城中央排查.
快要一昼夜功夫,伊正缺带领衙役,差不多搜索完半个京师,三更天,早已经人困马乏,筋疲力尽.
拖着疲惫身躯在街道前行,准备返回府衙稍作休息,天亮时,号召城内百姓,发动更大规模寻找丹东军踪迹.
嘭!
突然,黑暗天际闪烁出绚丽光芒,似一道流虹从地面冲上天空.
吱!
紧接着尖锐刺耳声响从黑暗街道中传来,突闻诡异声音,让伊正缺与身旁衙役顿时打起精神.
丹东军,肯定是丹东军!
伊正缺没有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喜悦,困倦神情内反而生出丝丝惊慌.
在他带领衙役搜寻中,丹东军选择隐藏半日,三更时,突然传出信号,肯定欲召唤城内隐藏丹东军,准备里应外合作战.
猛烈摇头,驱赶倦意,伊正缺向身旁衙役喝道:“丹东军,丹东军露面了,在城中央,与本官快速前行.“
惊讶,懊悔,诧异思绪,在伊正缺道出丹东军处境后,一瞬间涌上他心头.
丹东军藏身之地,让他始料未及.未意识到最危险地方,便是最安全地方.
当初,只觉得城中央人流极多,又靠近皇宫,丹东军再胆大包天,也不敢隐藏在城中央.
怎奈,丹东军偏偏没有按他的猜测部署.
此刻,获悉丹东军藏身之地,希冀尽可能快追去城中央,趁潜伏城内丹东军来不及集结,争取快速扑杀.
免得丹东军收到信号,从城池四面八方集结,形成尾大难除景象.
百余名衙役追随伊正缺前行,黑漆漆街道内,却传来阵阵狂吼声,犹似夜里觅食野兽,连续不断咆哮.
不久,哒哒马蹄声,从黑暗街道传来,好像从城中央快速向城东赶来.
“大人,听声音,城内隐藏丹东军数量不少,下官担心凭百名衙役,恐不能阻挡丹东军,务必快速集中衙役.
另外,该快速向李将军汇报,让他派禁军扑杀丹东军.“跟随伊正缺搜寻丹东军衙役,突闻城内阵阵杀声,从城中央开始,城池四面八方纷纷传来杀声.
这样的场景,犹似沉睡百年的恶魔,突然从地底下苏醒,受到某种召唤后,正爬出泥土,不断从四方聚集.
惊得百余名衙役纷纷拔出腰际战刀,背靠背互相警惕望向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