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场上。
血花铃崇勇两人斗了百多招,就在血花铃浑身解数都使尽疲累不堪的时候旁边突然出来一人。
一声喝彩之后,但见他从屋檐纵身而下落入场中,比斗的两人都看出了来人武功不弱心里更是暗道不好,甚至都怀疑这人是对方的帮手而纷纷收招调整内息警惕。
待血花铃看清来人当下心里微惊,眼前的家伙不是先前在酒楼被契丹武士殴打的醉汉吗?暗道自己实在是看走眼了。
但是,比她还要震惊的人却是另一人。
只见崇勇揉了下眼睛等他看清面前人的时候,顿时吓得脸色苍白急忙收刀,只一个箭步就站到了那醉汉跟前俯首拜道:“都虞候大人......”
“崇大人你何必如此,我早就不是什么都虞候了。”
“大人......”
“你的都指挥大人难道没告诉过你,欺负女人终归没什么好下场的吗?”醉汉无意跟崇勇叙旧话家常,一边说着一边迈着有些醉意的步子缓缓走到血花铃身后。
血花铃鼻下只闻到一股子酒糟酸臭味,接着自己提剑的手竟然就被醉汉握住。
“墙后有马,带着李大人速走。”
她刚想张嘴答话,却不想那醉汉竟然猛地在自己身上推了一把,手里长剑被醉汉拿去的同时自己也飞了起来。
仗着轻功不弱,血花铃哪里还不会抓住机会,提气纵身几个起落就越过了刑场外的围墙消失不见。
“今日我要救他们,你有什么意见?”
手里一把残,剑醉汉双足微微分开暗自摆开架势,朝着面前的崇勇淡淡说道,语气平缓但是在崇勇听来却暗藏了无数杀机。
“大人......”
“不要叫我大人。”
“许......许卓文,你和都指挥大人情同兄弟我们不敢伤你,也伤不了你,你武功更是远在我等之上你想救人没人拦得住,但是我皇命在身就算拼的一死也得留下犯人,你若是还念当年从属之情就请让开一条道来。”
听着这般言辞凿凿间竟也藏着些不服许卓文没想到这个莽夫竟然也存着几分狡黠。
嘶溜溜溜溜!
只听得周围一阵骏马嘶鸣,许卓文便知道是血花铃驱马赶回来救人了。
顷刻间,群马奔腾直冲刑场所有人均乱作一团。
同时两雄对峙,高手过招胜负只在一瞬间崇勇和许卓文都知道这机会稍纵即逝。
只听得崇勇爆喝一声抽刀率先出招,许卓文心头一惊!没想到这厮出手如此之快。
许卓文只感觉面门一阵刀风袭来,身形急退半步,刀劲擦过脸颊带起一道血花,心里不由暗道:这家伙的武功也精进不少啊!难怪敢说出刚刚那般话。
“听说,普天下能赢你的人除了都指挥大人外,就只有你们那过了世的师傅,现在看来也不外如此!”
崇勇得势不饶人,嘴上虽然轻贱对方,但是手上钢刀却一点不慢,这架势比刚刚和血花铃对打的时候还要威猛三分,看来这家伙先前还留了一手不止。
刑场此时是一片大乱,除了台上许卓文和崇勇拼斗外,血花铃驱马提刀在人群里来回冲杀,豹眼汉子和白须老翁则是护着李大人混乱中骑上马朝着南楼城门夺路狂奔而去。
“梁翁护着老爷,我去前面开路。”
说完,豹眼汉子此时气势如虹提着长板斧一马当先,那十来名守城门的兵卒哪里见过这种黑风煞星,七八个人冲上来想拦截,全被他一斧子一个全砍成了两段,剩下的人顿时吓得手足无措呆在当场。
接着,四人三马又一阵冲杀,出了城门逃得性命。
看着身后追兵赶来,血花铃却勒转马头,对着几个人道:“义父,恩人虽然武功高强但是寡不敌众我想回去帮他。”
“曼青,你要小心,我认得那个人,他是侍卫兵马都虞候许卓文许大人,许大人为官廉正是少有的好人啊!”
血花铃救人心切也不顾自身伤势,拍马朝着追来的官兵再次杀了过去,一柄夺来的长刀上血迹斑斑早已经染成了可怖“血刀”。
这些普通兵卒哪里挡得住武艺高强的血花铃,一交手就纷纷溃败。
话说在刑场上,许卓文和崇勇缠斗不休。
一柄几乎要折断的精铁长剑在许卓文的手里却致命的犹如一条毒蛇,和血花铃的招式不同许卓文的剑法沉稳厚重,崇勇一刀劈来不仅刀劲被许卓文长剑卸往别处身上还往往被“咬”上一口。
“他奶奶的!六合剑法果然名不虚传......比那小妮子的快剑强了不止一点半点!”
面对这种连打带消的古怪剑法,一时竟然让崇勇有力使不出,气的他破口大骂同时阵脚大乱连连败退。
之前和血花铃比斗内耗不少,此时的崇勇再面对许卓文仅仅撑了三十招就败相已现。
一招失招招失,就在两人斗至四十招,许卓文看准时机硬接崇勇一刀,残剑应声而断只是还没等崇勇从惊喜中回过神来,许卓文脚下步法连换,矮身提着半截剑锋朝着崇勇下盘要害便刺了过去。
崇勇惨嚎一声血溅当场跪倒在地。
“既然你不喜欢女人,留着它也没什么用了。”
扔掉手里带着污血的半截长剑,许卓文用颤抖的手拭去嘴角溢出的鲜血,转身便要离去。
“杀......杀!给我杀了他!你们愣着干什么?”崇勇看着许卓文离开,厉声指着那些一直在旁观的黑衣劲装武士狂怒骂道:“放跑了犯人!你们就不怕杀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