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dei,来看看我这真皮钱包,正宗的黄牛皮,地质均匀,爽滑,柔软,丰满,弹性十足,黄鹤听说过没?”男人凑近乎,把王洗浮拉到摊位面前,摆出的一排打了油的钱包,说实话,不懂的人,还真能给唬住,挺像那么回事。
王洗浮扯了扯嘴角,紧了紧肩膀上的蛇皮袋子,低头仔细看这钱包,真皮不真皮他到不知道,但十有八九是假的,可这家伙这嘴皮子是真溜,硬是把这钱包给说成是女人的**,王洗浮木讷道:“黄鹤不认识,但是你说这钱包,是不是就像是娘们的肚皮一样,摸起来滑溜滑溜的?”
这一说,给这中年人说愣了,合着遇见个土老帽?心里暗喜,今天可算是开张了,别人我卖不出去,你一外地汉子,我要是在骗不住,我干脆回家养猪得了。
脸上一抹,见风使舵,借着耳麦的扩音器,喊道。
“对对对!可让我给遇见一个明白人,这真皮钱包啊,或者说这只要是真皮的东西,摸起来的质感就像是娘们的那俩,嗯哼,你懂啊兄dei。”中年男人和王洗浮勾肩搭背,熟络至极。
“哦。”王洗浮知道心里想笑不敢笑,真想骂着三孙子一声扒瞎货。
“黄鹤不认识不要紧,知道我是谁不?”
王洗浮摇头。
“黄鹤的江南皮革厂的副总经理!”
王洗浮挠了挠头,脱口道,“咋是副的呢?”
这中年人哎嗨一声,表现的很无奈又很委屈道。
“这正的不是跟小姨子跑了嘛,咱不扯这题外话,兄dei,我这皮包都是工厂直接拿货,直接供货在大商场,原价都是多的,买的人都是大款富豪,这不是黄鹤个王八蛋跑了嘛,我们这打工的没办法,就拿着厂里的货出来卖,能卖俩是俩,遇见兄弟,你我也是缘分,多的我也不喊,这里面的钱包你随便挑50块钱俩,对,你没听错,俩!”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怕是这种人的真实写照,喊价多的钱包,到王洗浮这就变成了多,本来20块一个的钱包,现在变成了50快钱俩,一分钱没少,还他妈多了5块,要不咋说这些人一个个都是万金油,不过有句话说的不错。
能卖俩是俩...
王洗浮一个抠搜到钱都不装口袋的人,指望他用钱包?
这就好比是哑巴告诉聋子说瞎子看到了鬼...
这不是扯王八犊子么。
王洗浮比划手指头,伸出一个‘二’,装模作样的犹豫半天。
“对,没错,两个,大晚上的,我也不说交朋友的客套话,只要您满意,多给您朋友介绍介绍,也不枉我亏本了!”这中年人不等王洗浮掏钱,就擅自做主的挑了两个,硬往他手里塞。
“不不不,我是说你这皮鞋,50块能卖我两双不?”
中年人脸上的肌肉抖了抖,一脸犹豫的摸了摸了冒出青茬的胡须,一本正经道:“这不行,大兄弟,50块俩钱包我能给你,我这皮鞋可给不了,一双还行。”
到现在这个点,也不求50块钱卖俩,只要能出点货,咋卖不是卖,关键是这中年人看王洗浮,怎么觉得这家伙透这股精明,按照他们老家话说,就叫心里做事。
通俗点叫大智若愚。
王洗浮一看没戏,心里估摸脚下这双球鞋还能坚持个把月,关键是到时候应聘,也得穿的像个人样不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这道理他懂,可50快钱也不是小数,便作势要走。
“别,别,兄弟,行,我同意了,我这是皇帝的闺女,不愁嫁,货好比啥都强,是这个理不,嘿嘿。”中年人看来是死活要把这些卖给王洗浮。
王洗浮扭脸,哭丧的跟老婆跑了似的。
“我是想买,可你非得要夹俩,一个行不,25。”
中年人闭上眼,一句话不说,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弯腰准备给装上一双皮鞋时,王洗浮又吭哧瘪肚道。
“算了吧兄弟,我一摸这口袋还剩12块5毛,我买不起啊,对不住啊,等我有钱再来吧。”王洗浮背上蛇皮袋就走。
这下中年人彻底傻眼了,走南闯北这么多年,第一次遇见这种人,进价10块的鞋,给12块5毛,合着浪费了二两的唾沫星子,就赚了2块5?
又气又恼又无语的江南皮革厂副厂长,大喊一声:“回来!”
就这么成交了。
王洗浮从袜子里掏出被踩的不像样子的钱,还有脚指头里夹的5毛硬币时,是真真的让中年人开了眼界,临走还顺走了他一双袜子,也第一次体会了什么叫被狗日了一把的心境。
王洗浮美滋滋。
本来打算是回宾馆,想了想今天花了大钱,买了双鞋,得想办法把这钱给省出来,寻思就在这附近的公园凑合一宿得了,明天起早,就不在报纸上找了,挨家挨户的问问他们招人不,这天天睡宾馆,那哪成。
路程不足10分钟,王洗浮到达了石韵公园。
找了个僻静的长椅,正准备打开蛇皮袋掏出被褥,耳中突然穿来一声细弱蚊子般的救命声!
“卧槽。”打了激灵的王洗浮,立马起身,四处张望。
胆小打不是,以前在长白山多黑的夜都带过,这城市灯火下的区区公园,还吓不到他。
只是这声救命,让王洗浮不知所措。
“谁?”
“救...命...”
王洗浮竖起耳朵,仔细听,竟然还是个女人?!
重新背上蛇皮袋,顺着声音的来源,一点点摸索。
直到王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