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莨夏在外开铺子,夜不归宿这些事,卿世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就不敢多说半个字。
昨儿好不容易下了雪,莨夏怎会错过。将一早支好的网子一收。扑棱棱的声音响起。是麻雀无疑了。
洛水还纳闷采药支网子做什么。这下一收网,倒想说说莨夏。回头见她捡麻雀捡的高兴,便把话咽了回去。
“洛水!”莨夏将麻雀收好放在事先准备的网袋里,笑嘻嘻地讨好洛水,“这么冷的天,烤烤火多好呀。”
“小姐是想烤雀子吃吧?”洛水睨她一眼,看着天渐渐暗下来,苦劝她一句,“天黑了路就不好走了,咱们早些下山吧。”
莨夏当然知道天黑路不好走。扭捏道,“雀子待我们下了山就捂死了,还怎么吃?这饿了一天了,我没劲了。”
说着,整个人一垮坐到凉凉的雪里。还别说,真凉。
洛水笑她,“多大人了,想烤雀子吃,回去我上房梁给你掏。”
“能一样吗?雪地上套的好吃。”莨夏满脸不高兴,盯着网袋里吱吱喳喳的雀子,放了就更可惜了。
洛水一笑,伸手将莨夏拉起来,“那也不能在这烤。”
“你这人怎么回事?”小丫头脾气上来炸毛的攻公鸡一般。可无奈面对的是专拔毛的洛水,嘴上逞能说上几句,手下慢吞吞地开始解网袋。
“扑棱棱……”
莨夏还没将雀子放走,不远处一腾起一群。侧耳细听,林间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踏的杂乱无章。
“听到了吗?”莨夏问洛水,扭头一看时,洛水手已扶在软剑之上,伸出另外一只手挡在她前面,“来者不善。”
“可知是什么人?”
“并非江湖人,训练的如此有素,不是兵,就是军。”
莨夏蹙眉,“苏城还不至于会动用厢军来捉人吧?”
“说不准。赵霖是个草包,他带的兵干啥都不必好奇。”洛水平地一塌,飞上三米高的一棵树上。
洛水说的赵霖便是卿云漪的舅舅,赵氏一直仰仗的兄长。
莨夏紧随其后跳到一旁的树上,往林子里看。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差点从树上掉下来。
被追的竟然是玄坛。
那货啥时候跑到山里的?还被人追。真是丢人。
“啧啧啧……”
莨夏松开手里的网袋,雀子扑棱棱便都飞走了。
惊得追赶之人顿了一下,一招手,暗里又多出四五个汉子向她们这边突过来。
什么情况?莨夏看那人追赶的样子分明是阵法。瞅瞅洛水,洛水也在看自己,“小姐,是厢军无疑。”
“可有治敌之策?”莨夏扭头数了数来人,足有十二个。
洛水站在树上远远看那领头追着玄坛的人,轻抿一下唇,道,“擒贼先擒王。”
“不妥。”莨夏自然知道此法是最好办法。对方人多势众,谁去杀那领头人都是冒险。
洛水心头一暖,随即镇定下来,“我去。”她低声说了一句,身影已飞射出去。
莨夏骇然,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