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她额头上还冒着汗珠,岳夏不由分说掏出衣袖里的手帕替她察汗,只是手举到一半又把手帕丢给她,“自己擦。”
花蒨撅着嘴,拿着手帕自己擦汗。
被无视的蒋非,气的面红脖子粗的吼道:“一群贱民,也敢这般嚣张!”
花蒨一听此人如此的没礼貌,顿时火气也上来了,掐腰指着他说道:“你谁啊,这书屋是你开的么,我们就不能来了?”
这二人完全就不在一个频率上,看得旁边的学子膛目结舌。
蒋非瞧着花蒨生气的模样也那般的娇俏明媚,只觉得心痒难耐,说道:“小美人,若不然你和哥哥走吧,这两个贱民有什么好的,哥哥家里可是什么都有。”
这是当街诱拐少女么?花蒨蹙眉想着,回头看着岳夏说道:“阿岳,他是拍花子,你快揍他。”
围观的学子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可思议的看着花蒨,随后,令他们险些吓破胆的事情又发生了。
只见岳夏一个健步上前,一拳打在了蒋非的鼻子上,顿时,血流如注。
“嗷——”蒋非一声惨叫,紧紧捂着自己的鼻子,发现血液从指缝间流出来,气急败坏的咆哮道:“你们还不给我把这小子狠狠的揍一顿!”
作为蒋非跟班的几名学子,举着拳头朝岳夏冲过去,那奈何实力不济,还未靠近岳夏分毫就被他全部放倒了。
瞧着岳夏帅气的姿势和睥睨一切的神态,花蒨双眼闪亮的扑到了他身上,“阿岳,你太厉害了!”
倒在地上的学子,哼哼唧唧的爬起来,却不敢再靠近岳夏,灰溜溜的退到了蒋非的身后。
此时的蒋非气的险些倒仰,却还不忘放狠话:“你们给本少等着,本少一定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你个拍花子,还敢这般嚣张,信不信我们抓你去见官!”花蒨一口一个拍花子,就是要蒋非坐实了这个罪名。
敢得罪她,就要有被报复的觉悟。
蒋非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可听到花蒨说去见官,立即计上心来。
“见官就见官,谁怕谁!”蒋非这气势,可见没安好心。
花满才却担忧的上前拽住花蒨的衣袖,低声说道:“蒨儿,他爹是县丞,若是见官,可不见得对我们有利。”
花蒨眉头一蹙,随后看了岳夏一眼,似乎询问他的意见。
岳夏什么话都没说,轻抚着花蒨的秀发,让她安心下来。
对面的蒋非听到了花满才的话,立即骄傲的抬起头颅,“现在知道害怕了,不过,本少是不会心软的。”
花蒨忍着想要翻白眼的冲动,佯装愤愤然的说道:“你个拍花子,居然敢冒充县丞家的少爷,看来着实可恶。阿岳,继续揍他!”
蒋非怎么也没有想到,花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为何还敢这般大胆的揍他?
在他还没想通的时候,岳夏果然很听话的上前又开始揍他。
叫阿汀的小斯这时候终于回过神来,匆匆的跑出去搬救兵。
也不知道是花蒨倒霉,还是这蒋非运气太好,阿汀搬来的救兵不是别人,正是县丞大人本人,以及到谷满县视察的县令大人。
李县令和蒋县丞二人到达墨香书屋的时候,蒋非已经被岳夏揍得鼻青脸肿。
瞧着儿子那掺不忍睹的模样,蒋县丞怒火上涌,却没有失去理智,上前扶着蒋非问道:“非儿,你这是被谁打了?”
一来就问‘被谁打了’,却不问为何被打,有这样的爹,难怪儿子那么嚣张、不成气。
李县令端着架子,也没有说话,而是扫视了一圈墨香书屋的学子们。
许是李县令的气场有些强大,花蒨想忽视他都不行。
于是,她一脸天真的指着蒋非朝李县令问道:“这位大叔,你是这个拍花子的家人?”
听到‘拍花子’三个字,李县令唇角抽搐了一下。
蒋县丞一听,气的不行,喝道:“你这丫头,胡说八道什么,我儿怎么可能是拍花子!”
相对与蒋县丞的气恼,李县令却笑眯眯的说道:“小姑娘为何说县丞家的少爷是拍花子呢?”
花蒨佯装露出一幅惊讶的表情,好一会才说道:“他真的是县丞家的少爷,可是他刚才可是要骗我同他回家的,难道不是拍花子才做这种事情么?”
瞧着花蒨一脸纯真的样子,李县令蹙起了眉头,目光看向了蒋县丞。
他早就听说这蒋县丞的儿子仗着他老爹的身份,在谷雨镇里横行霸道,调戏良家少女,没想到今儿被他亲自碰上了。
花蒨已经瞧出李县令眼神中的不快,而她却佯装天真的问道:“这位大叔,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对上花蒨天真、纯洁的眼眸,李县令收敛了怒气,笑道:“你没说错什么。”
这般纯洁的少女,蒋非这混蛋也敢亵渎,真应该好好教训一顿。
想到此,李县令没好气的看着蒋县丞说道:“蒋县丞,子不教父之过,看来你该好好管教管教自己的儿子了。”
缓过气来的蒋非听出了李县令话中之意,立即辩解道:“李叔叔,事情不是这样的,是这二人偷了墨香书屋的东西,被发现后,就想偷溜,我上前阻拦,却被他们给打了,哎哟……”
蒋非捂着疼痛的脸,随后指着花蒨道:“这丫头和他们也是一伙的。您若不信,可以询问书屋里的其他人。”
李县令并未听信蒋非的一面之的可是真的?”
花蒨眨巴了一下眼睛,佯装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