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上马车的花蒨,扭头看向花满才,笑了,“好啊。阿岳过几天要和你一起去书院呢,我们正要去镇上买些笔墨。”
听说岳夏过几天会和他一起去书院,花满才可高兴了,一路上都叽叽喳喳的和岳夏说起书院的事情。
花蒨坐在一旁听着,不时看看岳夏的表情,发现他和花满才说话的时候都挺正常的,唯独她说话之际,他似乎很不情愿回应。
哪怕再迟钝,花蒨这时候也感觉出来岳夏是在和她闹脾气。
到镇上之后,驾车的福伯便去了布庄开店,花蒨带着小月跟在岳夏和花满才身后,朝书屋走去。
谷雨镇挺繁华的,此时又已过了农忙时节,大街上到处都看到来卖粮的老百姓。
花蒨第一次来镇上,可谓对什么都很好奇,不免走走停停,摸摸看看,却让岳夏有些气闷。
当再次感觉到花蒨落下的时候,岳夏没好气的上前拽住她的手腕,“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今天来干嘛的?”
花蒨对上岳夏不快的眼眸,倔脾气也上来了,“既然你赶时间,那你和满才哥去就是了,我和小月要在这街上看看。”
“你……”岳夏气闷不已,又不想在街上和花蒨吵架,于是冷哼一声,松开她的手朝花满才走去。
这一路上,花满才也能感觉到俩人之间似乎有些不对劲,没想到是吵架了。
哎呀,这可奇了。
花满才八卦的小心思也冒了出来,笑呵呵的问道:“岳夏,你和蒨儿吵架了?”
本就不快的岳夏听到花满才问起他和花蒨的事情,顿时黑了脸。
花满才碰了一鼻子灰,便干笑了两声,不再说话。
二人到了谷雨镇最大的书屋——墨香书屋。
心情不快的岳夏走进书屋后,发现许多书籍都是他想看的,于是不由分说的取了下去。
跟在他身旁的花满才瞧见他这模样,先是一愣,随后又想到花蒨家不缺这点钱,便也没有阻止。
不得不说,岳夏不管是挑的书籍,还是笔墨纸砚,皆是书屋里最好的。
结账的时候,书屋的小斯笑得一脸欢快,“这位少爷,您的东西一共五十二两。”
岳夏掏了掏衣袖,才发现自己身上没带钱,正想说些什么,擅长察言观色的小斯顿时变了脸色。
“哟,这是没钱装大爷呢。”小斯说话的口气,顿时变了一个调调。
花满才正想反驳,却被岳夏拉住了,只听他不冷不热的说道:“这些东西你给我留着,我现在就去拿钱。”
小斯一看岳夏要走,哪里肯,“把我们墨香书屋当成什么地方了,这些东西你们碰都碰过了,谁知道有没有弄脏、弄坏的。”
小斯的声音很大声,把书屋里不少的学子都吸引了过来。
“买不起我们书屋的东西就直说,装什么大爷,不嫌丢人!”这小斯一脸嫌弃的啐道。
花满才忍不住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不过是忘记带钱了,你至于这么咄咄逼人么?”
那小斯早就从花满才和岳夏身上的衣物判断出来他们不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因而没有任何顾忌的说道:“你们把书籍弄脏了,我们书屋还怎么卖给别人,总之,你们得赔钱。”
听了这话,岳夏冷嗤了一声,拽着花满才就要走,却被身旁的几名学子拦住了去路。
“哟,这不是先生的得意弟子花满才么,怎么跑到书屋来闹事了?”说话之人,模样倒是清秀,却带着一股流里流气,根本没有一点读书人的清贵。
其他几人听完,也跟着笑起来。
一时间,书屋里的人都围观过来,大多是看笑话的。
花满才脸色微红,气恼的说道:“蒋非,闭上你的嘴巴!”
被称为蒋非的学子,听到花满才竟敢叫他闭嘴,顿时敛住了笑容,“花满才,现在爷给你一个机会,只要在书院里,你好好的听话,帮我们写作业,今天发生的事情我就不传出去。”
花满才清楚的知道,事情只要经过蒋非口,那么原本是白的也会被说成黑的,谁叫人家的老爹是县丞呢,这镇上可没有人敢得罪他。
站在一旁不说话的岳夏似乎感受到了花满才的顾虑,蹙眉问道:“这人在书院里经常欺负你?”
在书院里,这蒋非可不止欺负他,但有先生在,他们还是有所顾忌的,倒是他使计将他们整了几回。
“他可是我的手下败将。”花满才一脸高兴的说道。
蒋非瞧着花满才那不怕死的模样,气恨的说道:“花满才,你最好想清楚了,当真要得罪我?”
得罪你又不是一次两次。何况就算不得罪你,也不见得你会好好待我。
花满才轻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怕你我就不叫花满才!”
“好!好的很!”蒋非笑着,模样有些狰狞,“阿汀,去跟镇上的百姓说道说道,书院里的花满才偷墨香书屋的东西被当场抓到……”
此话一出,围观的学子皆是一脸同情的看着花满才。
这蒋非可是县丞家的公子,书院里的学子谁见了他都要避让,或者听其吩咐,唯有这花满才三番两次与他作对,这下好了,终于被收拾了。
有人幸灾乐祸,自然就有人担心,可是担心的人也不敢上前关心,可见对蒋非是有所顾忌的。
那叫阿汀的小斯正想离开,迎面就碰上了花蒨主仆,只好站着没动。
“哟,这儿可真热闹。”花蒨状似无意的调侃道,实际上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