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刚才跑的那些村民都聚拢回来,把老太太又抬回了东院去了。
孙钱父女俩也出来了,刚才在窗户里看的明明白白,对戴一龙佩服的那是五体投地,尤其是孙英,看向戴一龙的眼光都和先前不一样了,拉着戴一龙的手左看右看,也不嫌乎他手上的鸡血脏了。
孙钱紧跟在屁股后边问东问西,问戴一龙是不是法师,戴一龙轻描淡写地说:“小鬼迷人,算不得什么。”
这时候外边又来个好几个人,想要打听戴一龙是何方神圣,戴一龙不愿多说,转身进了西屋。
白婧也跟了进去,问道:“果然是鬼上身么?”
戴一龙说:“我们不要多事,休息一晚,明早起早就走,绕路去云海市旁边的青山镇,雷豹在那里等我,然后出境。这个女鬼很厉害,我在她身上感觉到一股煞气,我估计她是被我出其不意吓跑的,说不定以前被法师收拾过,所以是个惊弓之鸟。我现在枪伤没好,不想多惹事端。”
戴一龙说完了就侧身躺下了,白婧答应一声出来,到了东屋,只见这时候已经来了很多的人,其中一个白胡子老头,叫做于森,大家都叫他森爷爷,看样子在村子里是个很有威望的人,年轻的时候当了半辈子的老榆树庄的村长。
森爷爷看白婧过来了,就问:“孩子,你们真的是法师么?”
白婧说:“我不是,我的同伴懂得抓鬼!”
森爷爷说:“那我们能见见你的同伴么?”
白婧说:“他不太爱接触人,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鬼已经吓跑了,没事儿了!”
森爷爷说:“这怎么可能,这个鬼是不会轻易走的,求求你们帮帮我们村子吧!”
老爷子须发皆白,很诚恳地求白婧,白婧有点不好意思了,小孩子好奇心又强,说:“你居然知道这鬼还会回来,那是不是你们得罪他了?”
森爷爷叹了口气,说:“说来话长呀,这个鬼你们要是不帮忙收服了,全村估计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到底怎么回事儿?”白婧问,毕竟岁数小,听见鬼儿神儿的,就想知道个究竟,“你要是让我们帮忙,至少得让我知道来龙去脉呀!”
森爷爷点燃了他的烟袋,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喷云吐雾,呛得白婧直咳嗦。
森爷爷说:“说来话长,话还真的很长!那是在我八岁的时候发生的事儿,今年我七十八了,已经整整七十年了!
我八岁那一年,村里的福旺叔在外边买回一个大姑娘做老婆,她叫翠云,长得花一样美丽,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见了她,都有自惭形愧的感觉。我的福旺叔也是引以为荣。他是在外边做牛马生意的,赚了钱,所以花高价买回来的这么一个大美女。
可是谁知道在福旺叔结婚没几天,忽然村外来了一个后生,说是翠云青梅竹马的恋人,请求福旺叔把翠云还给他。说翠云的妈妈有病,他爹才不得不为了钱卖了闺女,只要福旺叔把翠云还给他,他做牛做马也还钱给福旺叔。
据说那天晚上后生在福旺叔家门前跪了一宿,翠云在屋里哭了一宿,而福旺叔抽了一宿的烟!”
白婧说:“森爷爷,你说故事归说故事,能不能别抽烟了,呛死我了!”
森爷爷一笑,露出只剩下三四颗的牙齿,把烟袋在鞋底上敲灭了,然后继续讲述。
这个故事屋里的人除了白婧全都听过,就连不是本村的孙钱都有耳闻,不过这时候没有人打岔,也没有人不注意听,因为以前听说的故事都是多年以前的起因,今天这个女鬼真的回来了,关系着全村人的性命,没人敢不当回事儿。
森爷爷又说:“第二天,后生走了,从那天起,我就再没见过福旺叔笑过。过了几天,福旺叔又出去做生意了,大家就传言翠云婶子家半夜有人跳进去了,不过都是传言,没有真凭实据,有不少大姑娘小媳妇的就在背后指翠云的脊梁骨,不过我妈当时说,那不过是嫉妒人家翠云长得漂亮而已。
我有一个玩伴,叫根宝,他比我大三岁,懂得也比我多,有一天午后他忽然跑来赖着我往出跑,我问他干嘛去,他说看见翠云婶子被一个男人拉进村头的玉米地了,要我跟他去看,我本来不想去,但是根宝胆子小,自己又不敢去,我就陪着他去了。
村头玉米地距离我家不远,没一会儿就到了,我俩蹑手蹑脚地进了玉米地,没走进多远,真的听见翠云婶子说话了。我俩趴在垄沟里看,只见还是那个后生,抓着翠云婶子又亲又啃,一个劲儿让翠云婶子跟着他走,翠云婶子说了,我不能做对不起福旺的事儿,因为福旺也是真的爱她的。
那个后生当时就急了,就往下扒翠云婶子的衣服,说你要是不跟我,我就在这祸害你,翠云婶子拼命反抗,但是抵不过这个后生力气大,裤子都被扒下一截来了,就在这时候也巧了,根宝一个响屁没忍住放了出来,把这俩人都吓了一跳,看我们俩是孩子,也没太当回事,那个后生扯起翠云婶子就走,一出玉米地,翠云婶子撒腿就往村里跑,说你要是跟着我,我就叫村里的人了,那个后生这才跑了。
过了几天,村里都传出来翠云婶子和野孩汉子钻了玉米地,还有人在玉米地里捡到了翠云婶子的裤腰带了。我以为是根宝传出去的,但是根宝说不是,说那天回家衣服刮破了,他妈要揍他,他就说了玉米地里的事儿,根宝二姨当时在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