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假如有人站在屋外偷听,一定以为屋中关着两头发疯的野兽。
时间已至正午,慈悲又公允的阳光,照彻房间每一个角落,驱散所有的阴霾。
也给窗下那两具紧紧交缠在一起的躯体,镀上层苍白耀眼的圣洁光芒。
就连隐藏在天幕后的神袛,都会忍不住想要偷窥,这放荡邪恶,又魅色无边的画面。
肤色同样白,白得似乎身体里没有一滴血的男人和女人,仿佛两只优美强壮的裸兽,在地上翻滚着,厮磨着。
他和她,似乎是要释放出,已在漫长岁月中浸透骨髓的全部**,没有片刻停歇,疯狂激烈地**。
只是**,没有尽头的**。
他和她的身体,都是那么美丽,美丽得近乎罪恶。而这两具身体,又是如此的匹配,仿佛他们生来就该如此:像此刻这样水乳交融,骨肉契合。
“明……明……就知道,那个小女孩……不可能满足你……”
独孤伽罗的长发,如同一束逶迤在地的黑绸,随着独孤明的动作,水波般瑟瑟颤动着。而她柔媚沙哑的声音,也瑟瑟颤动着。
她是魔女,是亡魂族最美最妖艳的女子,就是最强硬的男儿骨头,也会折销在她身上。
宝芙脆弱又乏味的人类身体,和她相比就太逊色了。
独孤伽罗自信,在男女之欢中,她能给独孤明,远胜于宝芙的享受。
尤其是她和独孤明体内,都流淌着相同的血脉。那源自黑暗,受到诅咒的独孤家金蝉血脉。
为了追求最纯净血统,独孤家和许多纯血亡魂族一样,恪守胞亲繁衍的准则。
所以。她才是那个唯一有资格,为独孤明孕育子嗣的女人。
或许正因如此,独孤明也给予她,她在其他男人身上从未体验到的巨大快慰。
黑眸如水,红唇欲滴,媚色凌乱,娇喘吁吁,她已经完全向他臣服。
他果然当之无愧:他们这一族最强大的雄性。
“姑姑,别再伤心……你要的公平,我会给你……”
岑寂沙哑的声音。喃喃低语,温柔得仿佛在诱哄小孩子。
独孤明低着头,一手磨娑着独孤伽罗的脸庞。一手擭住她的**。他肩背和腰部的肌肉骨骼,节制而力度的翕张着,在她体内,做着更深刻更缓慢,却也更亲密更强劲的砥砺。
每一次。那致命的美妙,都令独孤伽罗神魂俱飞。
她喉中逸出,令男人陷入疯狂不能自拔的性感吟哦。
难耐地弓起巍巍细腰,她献媚般迎合他。丰腴雪白的大腿,夹住他健美修韧的腰身。浑圆似无骨的膝头和纤美柔腻的小腿,不断摩擦过他结实漂亮的髋臀。而她绷紧的。出壳玉笋似的脚趾,贴敷着他光滑的皮肤,随着他的律动弹跳。
凝视着。独孤明那张被渊壑**翳遮的俊美面庞,独孤伽罗的心神在一霎恍惚。
他那双遽黑的眼睛,幽暗得根本看不透,就像那时……那,烙印在她眼底的黑暗天空。
耳畔。似乎又传来阵阵战鼓声响。
她的心随着那催人鼓声,越飘越远……
金戈相击。号角哀天。
她倒在死尸堆中,瞳孔倒映着黑色的天,张开双腿,承受着他凶猛又沉重的戮刺。
这已经是他和她的惯例。自从他们第一次在杀人后**,就发现那种滋味儿特别难忘。于是每当他们攻陷一座城池,大肆屠戮后,就会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像两头野兽,酣畅淋漓地媾合。…
一朝一代,如浪淘沙。她已经记不得,这是她第几次跟随他冲锋陷阵。甚至,她连她这一次是在为哪位国主效力,都不清楚。
这些对她来说都毫无意义,再伟大尊贵的国主,也不过是一具暂时还在喘息的尸首。
她只要知道,她和他在一起,就已足够。
有时,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用自己和族人的力量,供那些凡夫俗子所驱使。其实像他们这种可以睥睨天地的强大生物,没有必要向人类的统治者卑躬屈膝,换取虚妄的地位、权势、财富。
但他是她的兄长,她在这世间,唯一想要永生相伴的人。
她从不违逆他,除了这一次。
他竟要她陪那个又色蠢又酒糟的皇帝睡觉。
她不介意,他在她之外,还有其它女人。但她很介意,他竟如此不介意她的感受。因此她昨晚潜入皇宫,割下那色蠢又酒糟皇帝的脑袋。
那时独孤伽罗才获知,哥哥让她陪大肚腩皇帝睡觉,是为了找一个名叫红菲的女人。
她也知道,末日之裔红菲和金蝉独孤家,有千丝万缕的羁绊。
因此,她为自己的行为懊悔,也为他此刻的怒火害怕。
又是一个暴风雨的前夕,天那样黑,仿佛就要塌陷下来一般。
她耳中似乎听到,周围死人们的咒骂和嘲笑。她杀死他们的时候,他们的眼神,也像此时的她,充满哀求。
但她还是存着一线希望。
他是她哥哥,是她心目中的良人,她的伴侣。他应当怜惜她,保护她,爱她,就如同她怜惜他,保护他,爱他。
而且,他此刻还抱着她,享有她柔软身体的紧窒包裹,和她以最无耻最缠绵的姿势相交着。
可她为什么心跳得这么急遽不安,为什么不敢睁开眼,看他的眼睛?
莫不是她真的相信,他会那么做。获知她所为后,他满面阴沉地说,要挖下她一只眼睛,以示惩戒。
她知道,哥哥拥有一种特殊力量:被他破坏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