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达完命令,黄国栋又把目光看向谭国柱说:“这场生死博弈的胜负关键就在于这场追捕能不能击毙他们了。他们死,则我们无恙,他们死不了,咱们就危险。只有他们死无对证,咱们做的这些,才能算是铁证!”
谭国柱显得很有信心:“三个营的武警兵力,数千警察的围捕,交警的全线封锁,他们也插翅难逃,必死无疑!”
黄国栋点头:“但愿会是这样一个圆满的结局吧,行,这里先交给你们,我出去转一转。”
谭国柱将黄国栋送到了楼下。
黄国栋的局长专车就停在靠大门的地方,和谭国柱又叮嘱和宽慰得几句之后他便上了车,车上的驾驶位上坐着一个男子,三十年纪,虽然是坐着,但仍看得出其身材挺拔,体格强壮,肩宽背阔虎背熊腰的,手臂很粗大而结实,肌肉随处可见高鼓出来,格外的成型,有点硬汉阿诺.基瓦辛格的味道,只是骨架没那么大,身体比例显得很标准协调,坐在驾驶位上,有种稳如泰山般的感觉。
黄国栋上车之后,看着司机说了一句:“去老地方。”
司机开始启动车子,一边开着车子,一边头也不会地问了一句:“情况控制得住吗?”
黄国栋叹息一声:“很难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倒是没什么问题。但谁也不能保证没有意外,就好比我将这次行动计划得好好的,以为十拿九稳,结果还是出了意外。这几个人的命都硬得很,不是一般的硬。”
司机问:“准备派无影堂出手了吗?”
黄国栋说:“不,这个时候无影堂插不上手,全城都是交警、公安和武警,无论老少妇孺一律会盘查,连一只苍蝇都藏不了。”
司机有些不解:“那我们去老地方干什么?”
黄国栋说:“我得给自己准备后路退路才行,如果万一全城警力的围歼失败,就轮到他们杀我了,到时候我想撤退都来不及。只有到老地方去才是最安全的,如果得到消息毙了他们,我会马上回来,可要是他们逃生了,咱们就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了。”
司机问:“黄局你是不是太过小心了些?在这样的情况下,除非那几个人是神仙,否则怎么能活得出来?”
黄国栋叹息一声:“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我觉得他们应该跟上级部门联系上了,那么,上级部门就会想法控制局势,援救他们。虽然我不确定这种可能,但如果是真的,这场生死博弈就不在我的掌握中了。我首先得确定他们会不会死,然后还得确定上级部门的人在什么时间段介入,如果是和我们同时间介入,就证明他们已经向上级部门反应了情况,那么我做的那些铁证也就毫无意义了。所以,我现在唯一还在赌的筹码就是他们还没有联系上上级部门,因为谭国柱说他们的身上并无电话,两个反恐局成员的电话都被收缴。
而在匆忙逃命和满大街都是警察的境况下他们也难以去打公用电话,应该是想先脱离危险。但如果他们经验丰富且足够理智的话,说不准先考虑的不是逃命而是和上边联系,这也有可能。所以,我必须得做好万一的准备,以备无患。”
司机也比较认同黄国栋的观点,说了声也是。
……
车子开到了临江的码头附近,还看得见码头处有大批武警士兵在盘查过往的行人。司机则将车子开到了一处工厂模样的地方停下。
工厂的大铁门紧紧关闭着,看得见铁门很多地方都已经生锈,好像古迹一般,经历了太多风霜雪雨的洗礼。
铁门边上悬挂着一块牌子:“临江渔业加工厂”。
黄国栋从身上拿出另外一个电话,拨打通了一个号码,然后说了两个字:“开门。”
约十秒左右,那扇安安静静的铁门“吱嘎”地一声打开,一个年龄比较大背都有些驼的老头儿站在门口。老头儿的体力似乎特别强健,那么厚重的铁门,在他那单薄的身体下,似乎轻而易举不费力气的就打开了。
黄国栋的车子进入里面之后,老头儿复将门关上。
车子在进入里面之后,马上就能嗅到一股很浓的鱼腥味,到处乱摆着一些渔具以及破掉的木筏等等,看上去乱成一片狼藉。还有些从鱼肚子里剖出来的肠子和鱼泡等,在一条人工小水沟里漂浮着,鱼鳞更是到处都是。
一看就知道这里是一个经常杀鱼的地方。
事实上里面的面积很宽,在杂乱的东西之间,还有一条一丈多宽的通道,司机对里面也很熟悉的就直接上了那条通道。
前面有些零星的房子,都显得很陈旧甚至破败,看得出应该是有好些年头了,高高的围墙上长满了爬山虎和一些青苔之类的野草。但整个厂子看不见什么天光,都用高高的棚架将里面遮掩起来,宽大得像汽车生产车间一般。所以,外面即便是楼层高一点的地方也无法看得见厂子里面的情形。
车子在进入里面的通道后再往左边拐了一个弯,便看见路前方的一间两层砖房前站了好几个人,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约莫四十年纪的男子,身材比司机要瘦削一些,高一些,看着略显单薄,剃了个平头,双目的眉毛很浅,颜色也很淡,而且眼睛很小,眯成一条缝,有点像近视眼取掉眼镜的样子,整张脸的皮肤显得很白,看上去有点像女人,只不过皮肤没有女人那么光滑,而且有少见的褶皱。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种白并非健康白,而是少见阳光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