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国栋的话从法律的角度上讲,是没有半点破绽的。国家的法律有规定,对于银行抢劫者,劫机者,对人民的生命安全造成重大威胁的罪犯,在没有更好办法制服的情况下,是允许当场击毙的!
只不过,许多的当场击毙,是没人说得清楚死者是不是真的罪大恶极,因为死人不会申辩,没有背景的人更无法找权势者要公道,死了便是死了,还得要背上罪大恶极的罪名。被这样冤死的人并不在少数,因为说法都是在官方口中。
黄国栋下的就是死无对证这局棋,这局棋是他和李龙虎等人的生死对决。只要李龙虎等人死了,他就可以渡过这一劫。而他在田大雄面前演的这出戏,就是要找到一个正大光明冠冕堂皇击毙李龙虎等人的借口,最好是能借田大雄的口以及武警部队的手,将李龙虎等人毙掉,那么他基本上就没什么责任了。剩下的证据都是由他来制定,谭国柱等人会全力配合。当说谎的人和听谎的人都心知肚明却仍然在存心的极力配合的时候,这个谎言便成了比真话更令人信服的东西。
在向公安系统各负责人通报了追捕令后,黄国栋请求了武警支援。这么重大的案件,完全够得上格请求武警支援!
由田大雄将现场情况,以及黄国栋和谭国柱等演戏所表现出的罪犯的罪大恶极等情况汇报给了武警总队司令韩宇光。
韩宇光此时还没有接到上级电话,也不知道这疑犯里其实包括了楚雪娇,还以为真是恐怖分子作乱,当即就下令派出三个营的兵力协助江海公安局缉捕嫌犯,在他的命令里,一样包含着如果嫌犯拘捕,予以当场击毙。
下完令,想起事件重大,韩宇光给楚雪娇打电话,但电话无法接通。
结果,黄国栋这招借刀杀人就正式的发挥了作用,武警部队变成了他的刀,也是棋子。
剩下的时间,田大雄也带着人进行全城搜捕了,黄国栋则独自带着他的心腹人马坐阵大丰派出所指挥现场,更加无所顾忌的毁灭掉一些对李龙虎他们有利的证据,创造一些新的对自己有利的证据,然后成为立案资料。
所谓幸存下来的警察的口供,完完全全就是一遍早已设计过的台词,还是黄国栋和谭国柱等人经过商量了再商量,毫无破绽之后才算数,成为正式口供。
经过一群公安专业人才的商量串供,可想而知其口供的完美无懈可击。张甲丁、谢有才、楚云娇以及李龙虎,四个人都完完全全地成为了罪大恶极的暴徒、恶魔。
谭国柱看着那些串通后的口供,那张一直沉闷如古井般的脸上很难得地露出了得意而邪恶的笑容说:“这一下,这群人插翅难逃,必死无疑了,这就是铁证!铁证如山!”
黄国栋却摇头:“只能说是我们占到了优势,但还没有到绝对胜利的可能,你忘记了他们其中有两个是上级部门的人,他们逃出去之后,肯定会想法与上级联系,上面会有人替他们出头。”
周虎会错了黄国栋的意思,说:“我们做成这样,别说上面来人,就算上面来神,也发觉不出丁点不对,查不出什么来,他们到现场来看到的证据都是跟我们的口供吻合的,现在的现场,物证,人证,整个事情的指向,他们都会感到无懈可击,我们完全不用担心了。”
谭国柱也说:“虎子说得对,黄局你有点担心多余了,这已经是谁也翻不开的铁案了,我不相信这个世界还有哪个刑侦高手能找出破绽来。毕竟这是咱们自己推敲了再推敲的口供和现场。”
黄国栋却还是摇头叹息了一声:“你们对这个社会的认识还是太浅薄了,或者说是想得不够宽。我们要冤枉一个人,做一个铁案出来,如果是对付一般的平民老百姓,因为他们无处伸冤无人做主,冤了就冤了。可是对上面的人就不一样了,纸总是包不住火的!”
听黄国栋这么说,谭国柱就跟着有些担心起来:“那黄局这么说,我们这些铁证岂不是做得多此一举了吗?”
黄国栋一笑:“这你又糊涂了吧。我们这么做,不是要用这种方法去治他们的罪,用法律来处理他们。这只是我们的善后手段,在我们的人杀掉他们之后,为我们的抓捕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让上面的人无从追究。其一,我们只是在执行公务,抓捕罪大恶极的逃犯;其二,我们也不知道里面会有上面的人,所谓的不知者不为罪。所以这些铁证不是杀他们的刀,而是我们的护身符!杀他们,不能用法律,只能用非常手段!”
谭国柱顿时明白,不由得竖起大拇指,对黄国栋佩服得五体投地:“还是黄局你运筹帷幄,一切都尽在掌控之中,以后还得多跟着黄局学习才行,我们这点道行太浅了。”
正说着的时候,黄国栋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黄国栋接了电话,是江海公安局里的接警中心打来的,说是接到报告,在菜园街一带发现了一辆可疑的长安车,有警察令其停下,对方反而拼命逃窜,车窗被破坏,开车的是一男子,旁边坐着一女子,后座上似乎还有人,但看不清楚,前面座位的一男一女身上似乎都有血迹,而且显得格外狼狈,很有可能就是正全城通缉的大丰派出所疑犯!
黄国栋一听这个消息顿时振奋起来,马上下达命令:“通报各路警力,目标如果再强行逃窜,不顾警察拦截,可以鸣枪示警。鸣枪示警仍然无效后,可开枪射击阻止!”
这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