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出了这样的大事儿,徐明宇便想着徐东山能不能说上句话,毕竟他是媒人,嘱咐了老五和那租来的马车,忙忙地又往徐东山家里去了。
年底里家里也没什么事儿,正有人约了徐东山往外走。
徐明宇过去的时候,正巧撞上对方,徐东山只看了他一眼,就猜到了他的来意,忙将他拽到了一边儿,“怎么了明宇,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东山叔有空吗?我三哥他……”徐明宇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徐东山打断了,他本来就靠当媒人混个饭钱,况且徐家当时本就是阴差阳错的,哪里赶去趟这浑水,“你三哥和你三嫂今儿不是已经回门了,有什么事儿等他们回来再说吧。”
“三哥被扣到了马家,您和那头认识,中间好帮着说说好话,肯定会好些的。”徐明宇不死心地道。
徐家老三的事儿,怎么能够瞒得过徐东山,听到徐明宇这么说,徐东山忙打断了他的话头,
“当初这打听错了,大家也都没经意,这能怪谁,如今这婚也结了,合该着是他们俩的缘分。要我说这事儿关键是还这夫妻俩,外人不好掺和。你们要是实在不放心就先去,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再叫我也不迟。”
徐东山话说到这处,徐明宇也不好往下说了。
就听旁边的人招呼徐东山快走,又问徐明宇道,“明宇今天不用上班呀?我们正要打升级呢,你要是有空,一块乐乐呀。输赢也就两毛钱的,不大,大家瞎胡玩玩。”
徐明宇忙摆手。
徐东山就说,“那我们先走了呀明宇。”说完拉着那人就先走了。
徐东山媳妇客气地喊徐明宇进屋喝水。
徐明宇哪里留得住,“不用了。”
赶回去的时候,徐马氏已经在马车上坐着了,身上披着浆洗的干净的旧棉袄,许是说得有些年头了,看起来直楞楞的。
徐马氏正发呆,马春花家也没有兄弟,但是她有三个伯伯,这三个伯伯家倒是一家各有两个儿子。
这要是去了,一人一拳还不把他们娘三个打死呀。
也不知道老三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怎么就这么不争气,不会说个好话儿圆过去呀。
想着老三那脾气,徐马氏一颗心提在半空中,就怕他说出个什么难以挽回的话来,这好不容易娶回来的媳妇飞了,还要连累明宇。
徐明宇上了马车,便往马春花村里赶了过去,费了一番功夫,又看着通路还未撕去的喜字,折腾了好半天才到了马家。
天色也有些黑儿了。
徐马氏下马车,嘱咐老五在前头,自己则把徐明宇推到了最后面。
“娘!你这是做什么?”
“听话,你不比你兄弟是练武的身子。那些爷们儿要是伤了你怎么办。”徐马氏派派他的手,这是她最拿得出手的儿子了。
徐明哲也对他挤鼻子弄眼睛。
徐明宇没有办法,大脑里不断地转着对方会提什么问题,提了那样的问题要怎么解决,既不影响他三哥的婚事又不至于闹得太难看。
徐明哲大大咧咧地上前敲了门,半晌里面传来一声,“谁呀?”
“是我,徐庄徐明哲。”
就听嘎吱嘎吱几声,随着那人把门栓子取了下来,门吱扭一声就裂开了一条缝,露出个年轻的小姑娘来,那小姑娘当头就啐了徐明哲一口。
徐明哲暴脾气地就要伸出去捉那小姑娘。
“明哲!”徐马氏在后面喊了一声,中气十足,把那个小姑娘也吓了一跳,忙咋咋呼呼地道,“你们这群大骗子,还真敢过来呀。”说着就往里面跑,一边跑一边喊,“爹、娘,那个骗子的家里人来了。”
院子里果然亮堂了许多,好几个汉子拿着两盏油灯从屋里出来了。
徐明宇三个人转过大门口,一眼就看到了院子里被捆在椅子上的徐忠,这会儿徐忠冻得傻呆呆的,见他们进来,眼睛才动了一下。
再往旁边一扫,她那儿媳妇根本就不见个踪影。
徐马氏心里有气,就算是他们做得再不对,哪里有这样心狠的,明明刚成了亲,更何况她还多给她打了一个大衣柜呢。
“你们谁是徐明宇?”那边的人问道。
徐马氏推了推徐明哲,徐明哲为难地正要迈出一步,就听旁边的徐明宇道,“我就是,不知道几位找我有什么事情,有事情就说事情,何必让我三哥在这打大冷天儿的冻着,万一冻出个好歹,对大家谁都不好。”
马春花原本躲在屋里子听了这话儿,忙往外张望了又有,也觉得她娘有些过了。
她娘拿着纳鞋底子的大阵在头上拨了拨,一边纳一边低声道,“大小伙子的能冻坏个什么,看把你急的。你爹和你哥,这是为了什么,还不都是为了你?这才一晚上就被人给糊弄了去了?”
说着暗骂二闺女不争气,这都生米煮成熟饭了,他们还能做什么。
马春花的几个大堂哥说话也不好听,冷道,“你们徐家真是好大的胆子,这种事儿都能够做得出来。”
“什么事儿?”徐明宇皱着眉问道,耳朵却听得十分认真。
徐忠听了,忙支支吾吾地就要说话,可惜他的嘴被堵住了,只能够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徐明哲一看,就火了,这事儿是他们家做得不对,可大冬天的这样帮着他三哥,就活像是审犯人,这还了得?
不等马家的人说话,便大叫起来,“娘,你看他们竟然这么绑着回门的姑爷,这哪里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