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天气吹得人脸耳发僵,徐马氏站起身来给院子里的小火炉加柴,就看到隔壁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不由的皱了皱眉,就又听王主任问起徐明宇在单位的事情,便是说起话来也有些心不在焉,徐坤家的觉得无趣,便站起身来,“三奶奶经点儿心,别闹得家里不和。我家里还有些事儿,先回了呀。”
徐马氏嗯嗯地应了几声,总觉得心里不太踏实。
想着若是明宇在就好了。
纺织厂倒是没有因着节气的变化发生什么变化,反倒是因为年节的来临订单反倒是增了一些,却也比不上全盛的时候。但是要准备年底的节目,反倒是有些小忙碌。
徐明宇是厂里的骨干,他请了这两天的假,领导们觉得有些不舒服,连着王厂长看着最顺眼的王秋生也因为办事儿不够到位,挨了好几次说。
所以徐明这一回来,就被赵成栋叫进了办公室,两个人谈了好一会儿,徐明宇才被放了出来。
徐明宇心里想着周新春,昨天晚上回来得晚,早上又被领导叫,便趁着上工前往周新春所在的车间转了一圈儿,却没有看到她。
徐明宇心里诧异,却也没表现出来。
中午吃饭地时候才听说有一批员工代表厂里去敬老院慰问那些孤寡老人去了。
估计着周新春可能也在一批里。
因着有几日没有见她,心里像是被什么挠着,下午的时候就盼着她早点回来见一面,以解相思之苦。
谁料两点半左右的时候,徐明哲急匆匆地过来找他了。
“怎么了?”徐明宇见他满头大汗,一边擦手一边问道,“毛毛糙糙的。”
“被……被打了。”徐明哲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徐明宇皱着的眉道,“谁被打了?”
“老……老三!哎呀妈呀,累死老子了。”徐明哲一边说着一边就找水龙头,就着大院的水龙头直接喝了几口水。
徐明宇心里感觉不妥,七上八下地,“谁打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清楚?”
“还能是谁……穿帮了呗。”徐明哲说着斜着眼看了徐明宇一眼,“我听说老三昨天就和她已经洞房了,就算是再闹,应该也不会怎么样吧。这也不能刚结了婚就离婚呀。啊,呸呸……我个乌鸦嘴。”
“娘怎么样?”
“能怎样?正急得在家哭呢,那边儿非点名要见你。”徐明哲说道。
“见我做什么?”徐明宇心中不安。
徐明哲看了看他,“要不,我先陪娘去,这都结了婚了,和你有什么相关的。他们家要敢赖上四哥你,我就打断他们的狗腿。”
徐明宇皱了皱眉,“算了,我还是回去一趟吧。”
因着这事儿,徐明宇不得不又去找赵成栋再请假,赵成栋一听脸色就有些不好看,“徐明宇,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家开的吗?说请假就请假,前几天是因为你哥哥,今天才回来第一天,又是因为什么呀?”
“领导,这次真的是家里有点事儿。我保证这是年前的最后一次了。”徐明宇伸手赌咒。
赵成栋哼了一声,“给我赌咒什么?有本事去王厂长那里呀,你再不来,就要被那个王秋生给超过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徐明宇笑着道,“王厂长那里,我那里敢去呀,就麻烦主任再帮我这个忙,等回来,我请您喝酒。”
“哼,少贿赂我。”赵成栋转了头,一只手不耐烦地挥了挥,“快走,快走,别在这儿碍眼!”
徐明宇知道他应了,笑着谢道,“麻烦主任了。”
说着就关上了赵成栋办公室的门,就听赵成栋哼道,“小兔崽子。”
徐明宇跟着徐明哲往外走,正好碰上一队人从外往里走,细看一眼,周新春正好坠在队尾,本想过去和她说句话,但是徐明哲催得紧,只拿眼睛一直瞟着人家。
周新春原本低着头,感觉到一阵热辣辣的视线望着自己,抬头一看,正与徐明宇看了个正着。
两个人视线仿佛胶在了一起,等周新春的人都没有了。
徐明宇还站在那发呆。
徐明哲用胳膊肘撞了徐明宇一下,“那是哪个呀?到手了没?”
徐明宇见他说得不正经,冷哼了一声,两个人因担心徐马氏,在县城里雇了一辆马车,给了人家五块钱,让人家送了他们两个回去。
回去的时候徐马氏已经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旁边倒是有站着的大院儿里的人。
可能是觉得丢人,徐马氏压根就没跟他们说。
偏偏老大又去戴成朝那个什么沙发厂了,她到屋里给老头子说了一声,马老爹只回了她一句,“解铃人还须系铃人。”
徐马氏知道和丈夫争也没用,索性就到了外面。
那个大院儿的人不知道是要看笑话还是怎么的,偏生就在他们家里站着不走,美名曰要给帮忙。
但是这种事,徐马氏怎么会告诉她,更何况还关系到老四的名声。
还有老三两口的将来。
好在千盼万盼,徐明哲倒是回来了。
但他身边还坐着一个人。
徐马氏见是徐明宇,忙上前责备徐明哲道,“你怎么回事?怎么把你哥哥也带回来了?”
“啊?”徐明哲诧异地道,“您不是说爹说了吗?解铃人还需系铃人。”
徐马氏生气地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竟听些没用的。”又转向徐明宇低声道,“明宇,你听话在家里呆着,娘和你兄弟去,有什么事儿,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