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爷爷您也看到了,常绵这几天至始至终都守着常伯父伯母的亡灵,您看他现在整个人都憔悴成这样,根本就无心他事,就连葬礼都是我们帮忙忙活,他哪里有功夫去做那事。你这是要打死他天上肯定下飞雪……”蓝亚又接了一句。
常老太爷被这几个小辈拖着你一言我一语吵得耳朵疼,最后,他将视线落到傅鸿的身上:“小鸿,你从小就没对我撒过谎,你说,是不是常绵把人给藏起来的?”
傅鸿看见无数双眼睛注视着他,他不慌不忙、慢条斯理的吐出一句话。“心裳裳外婆那边人,确实不简单。”
他没撒谎,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客观的说了一句话,至于别人如何理解,不是他能左右的。
还是那主位的梨花太师椅,常老太爷扔掉手中的皮尺,往椅子坐下来,气的半天没做声。
常绵的左侧脸上被皮尺抽了几下,留下几道不轻不浅的红痕,有些微肿起来。
常老太爷不说话,其他人也没人敢说话。
常大伯这个时候开口:“爸,其实走了也好,走也就跟我们常家在没关系,不管她是嫌疑犯或者是无辜的,她杀了弟妹都是事实,我们家断也再接纳这个女人。既然是她自己畏罪潜逃,我们也不用再跟黄家闹僵,一举多得。”
“大哥说的有理,幸好婚礼没办成,让常绵单方面把婚给离了,我们常家不可能再接受这个孙媳妇。这件事虽然明面上被压着媒体没有报答,但是私底下传得沸沸扬扬,如今我们常家已经成了热点,这对我们的声誉已经造成了严重的损害。”
“等过段时间事件冷淡下来,我们再给常绵挑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名门贵女。至于那个女人的行踪,就交给警丨察局或者国安全权负责;杀害四弟的真凶,交给常绵自己去查。”
他们当然都知道这件事很大可能性心裳裳都是无辜的,也不能排除她是真凶的可能;但是她杀害了弟妹是事实,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这是铁一般的事实,断不能再让常绵和她结为家庭。
他们考虑问题,不会从儿女情长出发,而是从整个家族的利益出发,如果娶一个杀害自己婆婆的女人进门,这将会是常家永远无法抹去的污点,这对整个常家的政途都是污点。所以,绝对不能再接受这样的女子!
常老太爷站起来,气冲冲的甩手离开。
几个长辈又劝了常绵一阵,都各自散去。
呼,总算暂时过关了,秦受暗暗舒了一口气。
等屋子里只剩下几个兄弟,他才推了推常绵,手臂一伸勾着他的脖子:“走,我陪你喝酒去,今晚我们大醉一场,一醉解千愁。”
“对,常绵,我们喝酒去。”
常绵推开秦受,手撑着地跌跌撞撞的站起来。
“你们去喝吧,我还有事。”
如果喝醉了能解千愁,他早就让自己醉生梦死了,可是喝醉了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大仇一日未报,他一日无脸面对父母的亡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