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不是说,您可三日无食,不可一日无妇人吗?这都三天了”。
刘小猪阴森一笑,“朕差点忘了这里还是有个妇人的”。
某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人立即转移话题,“那个江姑娘到底怎么处置了?”
某猪又是阴森一笑,“你说怎么处置了?”
某人继续转移话题,“陛下,您那天说宫里的女人少了份干净,应该包括玉娘吧?”
他哼,“别以为朕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最多”。
“那陛下您现在不是应该恨不得我立即消失?”
“你真的要朕让你消失?”
料峭春风吹来,某人一个哆嗦,“唔,还是算了”。
某猪忽地一叹,“明天回去”。
“唔——”我偏头看了看当空朗月,放下啃的乱七八糟的野鸡腿,“不早了,睡吧?”
他瞄向某人腰间,“你真的不怕变成水桶腰?”
“老娘丽质天生,天天躺着吃也不会变成水桶腰”。
刘小猪笑了,我裹着狐裘躺上吊床,“十七,出来帮我摇摇”。
“叫什么十七,朕来”。
“唔,陛下,玉娘还不想折寿折的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他擦了擦手,起身踱到我身边不紧不慢摇着吊床,我打个呵欠,“陛下,我很想念百鸟朝凤的味道”。
“等回了长安,朕将那个御厨送到含章殿”。
“唔,谢了”。
他又笑了,“玉娘,你怕是天底下唯一一个敢用两个字打发朕的恩典的人”。
“陛下不喜欢?”
“阿嫣都做不到——”他忽地幽幽一叹,“玉娘,朕已是九五之尊,为何还是做不到随心所欲?”
“唔,陛下是想玉娘说人生不如意十之*。还是说人心不足蛇吞象?”
他笑骂,“真是怕了你了”。
“陛下是朝堂上的事不顺心?”
他没应声,我翻个身将脸埋进狐裘,“陛下雄才伟略。他日必是一代霸主,需要的只是时间——”
“朕还是太子时曾问父皇,想要一个东西又得不到该怎么办,父皇说抢,若是抢来无味的东西就等,你是太子,以后还会是皇帝,只要有足够的耐心,天下都是你的,还会有什么不是你的——”
“先帝说的对啊”。
他笑笑。“是,父皇说的对,朕的耐心用到了,阿嫣也就是朕的了,以后你也一样”。
我黑线了。好吧,刘小猪,你强!
“只是,阿嫣也变了——”
“不好?”
“好,只是朕偶尔想起他鲜衣怒马挥鞭,那肆无忌惮的畅快笑容,如今再也看不到了”。
唔。这个有待商榷。
“当年阿嫣整日给朕惹麻烦,朕觉得厌,如今他不惹麻烦了,朕又觉得无味了”。
我冷哼,“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陛下真是难伺候”。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刘小猪细细品味一番,拍手叫好,“说的好。玉娘总有法子叫朕耳目一新”。
我再哼,他伸手拧拧我的脸,“别气了,朕不过一时感概,要说变,最多的该是子夫,朕还记得在永巷重遇时那一刻的惊艳,现在,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我再哼,“陛下九五之尊自然体会不到我们蚁民的艰辛无奈”。
他无奈了,“好了,朕不说了,睡觉”。
某人力图用眼光冷冻他,“陛下,您往哪爬?”
他握着我的手,“玉娘,朕保证什么也不会做”。
“唔,陛下听说过得寸进尺么?”
“朕只知道月黑风高孤男寡女”。
我狠狠抽了抽嘴角,某猪下论断,“乖一点,朕可不是留柳下惠,更不是正人君子”。
某人立即裹着狐裘往边上滚了滚,某猪很老实的在我身边躺下,甚至收回了手枕在颈下,略带惆怅的看着头顶一轮新月,好吧,皇帝陛下好不容易悲春伤秋一回,某蚁民怎么也得陪着,但鉴于某人玩的是附庸风雅而不是真正的风雅,这样盯着毫无新意的月亮看睡着是意料之中的事,睡梦中迷迷糊糊感到有人将自己往怀中搂了搂,下意识以为是某家宝贝,遂扯着狐裘往他身上撘了撘,含糊不清说了声别着凉又睡死了。
某人睡觉一向警醒,但不得不承认自从某家十七出现后,某人实在是懈怠了许多,而古语有言“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所以某人被人偷袭那么一次两次的那是绝对正常的。
而某人在被袭后凭着本能一个凌空翻稳住身形后,张嘴就来了一句,“来人,有刺客!”
好吧,果然是混宫廷的人啊!
这么一来,刘小猪也惊醒了,“刺客?来人,护驾!”
“皇上——”
“玉娘,玉娘?”
我彻底清醒过来,低头看了看不知什么时候捂住腰侧的右手,身形急动,护到刘小猪身前,“来人!”
“皇上小姐勿惊,没有刺客”。
“没——没有?”
“是,是——是皇上睡梦中踢了小姐一脚——”
我又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疼痛,咬牙切齿开口,“皇上踢了我一脚?还一脚就把我踢下了床?”
那暗卫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估计死的心都有了。
刘小猪咳了咳,“朕——朕迷迷糊糊感觉自己怀中抱了个女子,以为是云如许忘了把那些侍寝的姬妾送走,一时恼了——”
靠,一时恼了,你就可以踹的某肾虚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