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某人虽然不介意作个揖鞠个躬,这跪——
“姐姐真真好性儿,这般有眼不识泰山的贱婢早该拖出去打了,姐姐慈悲,阿陵免不得要帮姐姐出了这口气”。
某娘娘一下白了脸,扑通跪了下去,“奴婢拜见陵翁主”。
刘陵似笑非笑,“李姐姐,阿陵孤陋寡闻,竟是不知宫里又多出了个娘娘”。
“江姑娘圣宠优渥,加封是迟早的事”。
“可至少现在还没加封吧?”
“翁主想说什么?”
“贱婢也敢自称娘娘,李姐姐,按宫规如何处置?”
“如何处置那得看皇后娘娘的意思”。
刘陵格格笑了起来,“李姐姐真真水晶心肝的人儿,这个不算,光她冒犯了姐姐,姐姐大量不与她一般计较,皇上也饶不过她吧?”
“翁主说笑了,玉娘可不记得江姑娘有冒犯玉娘的地方”。
刘陵笑的更欢,“李姐姐百般维护,人家可不见得领情”。
“她本就没有什么冒犯玉娘的地方,玉娘更不觉得她有什么冒犯的地方,翁主若看不过江姑娘得圣宠,自去寻她的不是,不必牵扯到玉娘头上”。
刘陵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脸僵了僵,“姐姐说笑了,阿陵又怎会跟个贱婢一般计较?”
“会不会都与玉娘无干,玉娘还有些俗事,告退”。
某人一回了房间就去扯头上的金镯,不想那镯子本就精细,某人气急下又没注意方式力道,一下绞住了头发,疼的某人滋啦啦直叫,十七坐不住了,“小姐,慢点”。
我愤愤,“所以我讨厌皇宫。换个发饰都能惹出一堆事来!”
“你又惹什么事了?”
十七手一顿,那边某娃几步抢了上来,“退下!”
十七瞬间不见了踪影,我赶紧推开某娃。“别,你那笨手笨脚的模样,无惭,进来!”
无惭缓慢而仔细的解着某人纠结的发丝时,某韩已经听完了前因后果,开始毒舌,“你一早表明身份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我汗了,好吧,好像的确是这回事啊啊!
某韩继续毒舌,“那个姓江的。皇上一连留了十多天了,连刘陵都急了,她还蠢成那样,这次大罗神仙都难救了”。
我叹气,对着镜子仔细梳理着头发。又原样将金镯子压了上去,“我要去皇后那一趟,刘陵多半是去找皇后当刀使了”。
某韩哼,“陈阿娇比那个姓江的还蠢,你护她一辈子都没用”。
我拿起一片胭脂抿入双唇间,含糊不清道,“关键是皇上变了心。喜欢的人哪怕穷凶恶极杀人无数,你也会觉得喜欢,不喜欢的人犯点小错,甚至说错一句话都能让你深恶痛绝”。
某韩哼了一声,无惭提醒,“小姐。那胭脂不能含的太久,与小姐肤色不配”。
我放下胭脂,又使劲拧了拧自己的脸颊,硬生生将自己略嫌苍白的脸色拧出了几抹艳色,仰头看着无惭。“无惭,这样会不会好一点,不会让人一见我就叫姑姑?”
“不长眼睛的人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我抽了抽嘴角,明智的换个方向,“这样皇后会不会一见明艳照人的本美人就忘了那姓江的小虾小蟹?”
于是无惭也抽搐了,好吧,这年头懂得欣赏美人的人实在太少太少啊!
“娘娘在休息”。
自从发现楚大仙姑对某宝贝不同寻常的恭敬后,某人胆子肥了很多,闻言冷笑道,“楚姑姑,你以为你能阻止的了我见皇后?”
“如果你来是为陵翁主,不必,娘娘不会再管不相干的闲事”。
我讶了,“你说服皇后了?”
她依旧是那副冷淡淡然的模样,“我说过我不会再为难你,你不必再防范我”。
“你是怎么说服皇后的?”
她转身就走,我咬牙,靠,果然拳头才是硬道理,真他娘的嚣张!
“去病,你先回去,我去皇上那看看”。
某娃不满,“一个不相干的人,你管她死活”。
我摸摸他的脸,“去病,是我处事不当”。
他气哼哼的走了,那边皇帝陛下正美人歌舞,惬意的不得了,见了我笑嘻嘻招呼道,“玉娘,你来瞧瞧这些舞姬跳的怎么样?”
我扫了一眼点头,“不错”。
“江南美人比之北国佳人总多了分如水的韵味”。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皇帝陛下赞成点头,“玉娘,过来朕瞧瞧又鼓捣的什么新鲜玩意”。
好吧,某人对刘大翁主已经无语了。
皇帝陛下一向喜爱新鲜好看的东西,一见我头发上扣的金环就笑了,“果然有些意思,朕再也想不到手镯子还可以这样使”。
所以说要建设创新型国家啊!
“陛下,那江姑娘?”
“就知道你来是为她,这样玉娘陪朕一晚,朕就不追究了?”
呃,皇帝陛下,您真的认为某人会伟大到为个一面之缘的人献身?
“朕的确说过到长安给她一个位份,不想她倒是迫不及待自称起娘娘了,这宫里的女人到底少了份干净,连子夫也不似之前了——”
呃,这不都是逼出来的么?
“玉娘,陪朕出去走走”。
呃,陛下,您的狩猎美人之旅需要带上个特大号电灯泡么?
刘小猪其实是个很浪漫的人,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个很纯粹的人,比如此时——
“呃,陛下,您不是急着赶回长安么?”这样漫无目的的在山野之中晃荡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