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武学员,咱们俩现在需要重新认识一下,从现在开始,我就是管咱们学校宿舍营房这一块区域的警卫排长,以后开展工作还需要像你这样学员的大力支持。”
站在宋玉仁旁边的冯德彪,当即就伸出了他的右手分,放在了跟他相对而立的孙文武身前,脸颊上堆满了笑容,不无得意地说道。
刚才,听完了宋玉仁对冯德彪的那一番介绍之后,直接就把孙文武给听蒙了,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缓过神来,迟疑了大概有五秒钟的时间,伸出了他的右手,跟冯德彪礼节性地轻轻握了一下手。
拿开自己的手之后,孙文武吸了吸自己的鼻子,勉强从脸颊上挤出几丝笑意,咧嘴一笑道:“恭喜啊,冯德彪,你虽然做不成学员了,现在能够做一个警卫排长,也是蛮不错的。”
报以微笑的冯德彪,接着孙文武的话茬,得意洋洋地说道:“能够在中央陆军军官学校当一个小小的警卫排长,当然是蛮不错的,最起码也隶属于中央军校教导总队。”
把话说到了这里以后,冯德彪打量了一下站在他对面的孙文武,话锋突然一转,意有所指地继续说道:“还有,我留在学校里面可不光是为了实现早日加入中央军校教导总队的愿望,还为了要盯住一个人。如果我真的从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离开,此人据失去了我这个强大的对手,估计连他自己都会觉得无聊透顶。”
冯德彪口中提及到的中央陆军教导总队,那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加入进来的,作为当时国民党军队当中具有示范性的部队,拥有最先进的武器装备,以及科学训练的方法,是当时国民党军队当中最为精锐的部队之一。
在短短一个晚上的时间里面,申请退学获批的冯德彪,之所以能够担任中央陆军军官学校厘米见的警卫排长,是因为宋玉仁连夜向中央军校教导总队的大力举荐。
毕竟,宋玉仁是中央陆军军官学校里面最为资深和优秀的教官之一,他在推荐的时候,谎称自己执教的学科班班长冯德彪,以不当学员为代价,非常希望可以加入到中央军校教导总队。
并且,宋玉仁还厚颜无耻地说,冯德彪此前在驻守南京的中央军部队里面担任过少校营长,建议为冯德彪这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安排一个同等级别的军职。
连夜看完了宋玉仁亲自送来的举荐信以后,中央学校教导总队的负责人,考虑到冯德彪是中途退学,而中央陆军军官学校里面正好空缺出来了一个警卫排长的职务,就此给宋玉仁进行了回复。
昨个儿下午的时候,在宋玉仁的办公室里面,冯德彪告诉他,只要可以不用学员的名义留校的话,能够有机会加入中央军校教导总队自然是三生有幸,至于官职大小无所谓。
得到中央军校教导总队负责人的电话回复之后,宋玉仁没有丝毫的犹豫,就代替冯德彪答应了下来,这才有了冯德彪今天一大早办理完了退学手续,就立马入职了中央军校教导总队的情况发生。
放眼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的所有教官和学员们里面,只有宋玉仁和冯德彪他们两个人知道此事,孙文武以及站在他身后的术科班四十多名学员们,自然是事先毫不知情。
一夜之间,从学员到警卫排长之间身份的转变,可以说,宋玉仁和冯德彪他们两个人的这一波操作,可以用八个字在形容,那就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对于冯德彪口中提及到需要提防的那个人,傻子都听得出来,他说的人就是孙文武,而站在他跟前的孙文武,自然也是听得出来,只是当着这么多的面,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并没有直接戳破。
意气风发的冯德彪,见到站在他跟前的孙文武不再讲话,却是一副大失所望的样子,当即就让他在心里头好一方暗自窃喜,觉得自己并没有从离开学校,对于孙文武来说应该是一个不小的打击,最起码孙文武让自己卷铺盖走人的阴谋没有得逞,给了他深深的失落感。
心情一片大好的冯德彪,在思忖了片刻的功夫,就冲着站在孙文武身后的那四十多名术科班学员,先是招了招手,随即厚着脸皮笑呵呵地说道:“呵呵,你们看看,刚才,你们术科班的班长孙文武,都向我表示祝贺了。
“你们这些术科班的学员们,怎么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呢,还不赶紧都过来,向我表示一下祝贺。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咱们学校的警卫排长了,专门负责宿舍营房那一片区域,到时候,我想你们少不了需要我的帮忙。”
听到冯德彪说的这一番软硬兼施的话之后,站在孙文武身后的那四十多名术科班的学员们,大眼瞪小眼地面面相觑了片刻的功夫,俱都有气无力地齐声说道:“恭喜你,由冯班长变成了冯排长!”
临来之前,这四十多名术科班的学员们,早就打好了腹稿,准备好了一大箩筐冷嘲热讽的话,就等着在为冯德彪送行的时候说出来呢。
可是,计划不如变化,等到他们跟随孙文武见到了冯德彪以后,却得知冯德彪虽然退学了,却还要继续留在学校里面担任警卫排长,着实是让他们吃了一个大惊,吓了一个大跳。
此时此刻,孙文武看到站在他面前的冯德彪,那一副小人得志的德行,以及宋玉仁那一副助纣为虐的样子,就让他越看越来气。
实在是受不了的他,当即就以上午还有课要上尉托词,礼节性地跟冯德彪和宋玉仁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