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他给我饼,感觉不同,但,不知道,他……不同。”

饼?凌若尘听得困惑,看向天辰,想了想没有再开口。

少了很多人,密道里空荡荡的,尖利委屈的争辩声传的很远,凌若尘望去,是那大狗一家。

女人站在最前边,一脸委屈的对着面色不好的徐荣川诉说着她们的艰难不易,话里话外却都是要扔下大狗一人。虽然尽力掩饰,但偶尔扫向大狗的目光也全是厌恶嫌弃,完全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

女子身后是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目光温柔的看着他抱在怀里的女孩,低声述说着什么逗的小女孩银铃般的笑声阵阵响起。但却从始自终都没有去看一眼独自靠坐在墙角垂着头的大狗。

狗仔站在父母与大狗之间左顾右盼,抽抽涕涕的不知如何是好,伊遥一直紧紧的抓着狗仔的衣角,哭红了小脸。

“等他?徐太医,您也知道我们就要去天月了,等到他能走在离开需要多久。那时您让东家怎么想我们,我们还怎么在天月立足。”大狗的母亲开口,意思很明显不是她冷血,实在是事不可为。

眨了眨眼,大狗母亲又道:“再说他从小就这样不听话,自己乱跑,摔断了腿还不老实,真要和我们去了天月,单单医药费我们也承受不起,他妹妹说不定还要因为他受到白眼。”说着看了眼伊遥,眼中厌恶更深,“又擅作主张的留下这么个非亲非故的人,要我们办,你说是不是大狗。”

大狗的身体瑟缩了一下,头垂的更深了。

徐荣川无可奈何,劝也劝了,嘴皮子都快磨漏了,但毫无效果,深深的叹了口气,看着从始自终没有出过声的大狗半蹲下身体安慰。

女子见此,打掉伊遥的手拉着狗仔和身后的男人就要离开。

“娘亲,不要,不要丢下哥哥。”

“狗仔哥哥。”

哭闹再次响起时,凌若尘与天辰出现在几人的视野中,徐荣川眼前一亮,腾腾几步挪到凌若尘身边。

“殿下。”女人松开拉着狗仔的手,有些尴尬的行礼。

“救济是按人数领的,将那孩子的给他,你们可以走了。”凌若尘没有理会徐荣川殷切的眼神,人家的家务事,她如何插手。

“这,殿下,草民养他这么大,这……”女子一脸不舍。

凌若尘淡淡一瞥,女子身体一颤,不敢在推托,不情不愿的从怀中掏出银子扔给大狗,“给你,以后我们再无瓜葛。”

银子散落在大狗脚边,大狗毫无反应。

“我,我要……”女孩稚嫩的哭声,伊遥拽着狗仔不肯撒手,被女人一把推倒在地。

“滚开。”女子不在装模作样,恶狠狠的斥道。

“遥、遥遥,哥哥照顾你,哥哥答应,答应的。”大狗抬起头,眼中一片黯然空洞,强撑着起身扶起伊遥,断断续续的道。

“不要,遥遥要狗仔哥哥,遥遥要狗仔哥哥。”伊遥使力一推,挣脱开大狗,向狗仔跑去。

大狗站不稳,摔倒在地,直直的看着自己空空的手,眼中的光彻底消失,茫然的望向拉扯、推拒的几人,捡起地上散落着的碎银子,对着本应是他母亲的女人祈求道:“这个给,给您,可以,可以带走遥遥么,求,求您。”

走到凌若尘身边的徐荣川满脸的愤恨疼惜越来越重,看的凌若尘好笑不已,手指抵上唇,示意徐荣川闭嘴,目光再次落向那贪婪自私的一家。

女人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闪了闪,接过银子,同意带走伊遥。

苍白无力的笑浮现,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大狗很快沉入黑暗,软倒在地上,彻底失去意识。

拽住徐荣川,冷眼一扫,徐荣川张了张嘴,只能不情不愿的站在一旁不忍的看着大狗。

天辰只是安静的看着,一直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倒是让凌若尘有些意外,垂头看着天辰眼中的暗光,很浅却不容忽视。

“天辰?”小心的将人揽在怀里。

“我听人说,父母是最亲近的人。应该像父皇对待天辰皇子一样,生病了,受伤了会守着他,可是他们不同,像仇人,大狗也是罪人?”困惑中带着些不易察觉的低落。

说的那么理所当然,天辰,你也是他的儿子啊,凌若尘心疼的窒息,紧紧的将人抱在怀里,“不是罪人,大狗什么也没有做过,是他那家人自私的将一切怨怪,天辰也是一样,不是罪人。”

愣愣的抬头,天辰很是不解,“不是?母妃害了皇后,他们说我不该存在,说我是罪人。”

“与天辰何干,害人的是你母妃,护不住人的是你父皇,与天辰何干。”凌若尘垂头轻吻天辰的额头,温柔中溢满了怜惜。

天辰一动不动的任凌若尘为所欲为,小脸有些不明所以的泛红,只是眼中一片茫然,不是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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