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成是吏部尚书,毕竟是大夏朝廷有头有脸的人物。他的府邸居然被盗贼公然闯入,偷走了财物,这简直是如同抢劫。
京兆尹郝遒接到郑府家人的报案,也是大吃一惊。在京都居然发生如此明目张胆的入室抢劫案,也说明了他治理不力。
郝遒不敢怠慢,连忙带着捕快,赶到了郑国成府中。此时,郑国成刚刚灌下参汤,幽幽醒转。他躺在床上,气喘吁吁,看见郝遒大步上前,走到床。
“郑尚书,你怎么了?有没有看见贼人的影子?”郝遒急切地问道。瞧郑国成这副虚弱的样子,是受了不小的打击。
郑国成见到郝遒突然前来,眼睛猛地瞪圆了,弓起背,警惕地问道,“郝大人,你怎么来了?”
“是你请我来的啊!”郝遒感到莫名其妙。郑国成府中的家人心急火燎地到京兆尹府中报案,一定要请郝遒亲自带队,前来追查贼人。郝遒念在郑国成的地位,也就不辞劳苦,亲自走一趟了。没想到,郑国成居然翻脸不认人,还质问他为什么要来府中。
“你。。”郑国成气得浑身发抖。他明白了,一定是在他昏迷的时候,管家派人前去报案的。郑国成府中虽然失窃,但是并不愿意惊动官府。
他这样做,自然有理由。郑国成家中收藏了大量贿赂。那些见不得光的财物,是绝不能被暴露在官府的搜查中的。
郑国成翻了个白眼,断断续续地说道,“我不需要你们来查案。这件事情,我自己会解决。”
这反而让郝遒起了疑心。郑国成素来爱财,这是众所周知的。今晚郑府进贼,肯定损失不小。否则,郑国成夫妻也不会双双昏倒了。这样大的损失,按照郑国成的性子,肯定要穷追不舍,把财物追回。现在郑国成居然声称,不需要官府来查案,这是什么道理?
郝遒是个官场老油条,见郑国成如此反常,便正色说道,“郑尚书,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家中被盗,不光是你自己的事情。这还关系着我们京都的治安稳定。贼人可不会只偷你一家。我们这是天子脚下,哪里容得贼人如此猖獗!”
见他打起官腔,郑国成脸色发白,又不好当面反驳,声音便软了下来。“郝大人,现在正是深夜,也不用打扰你休息了。这里有一点薄礼,就请大人收队,不要再管此事了。”
郑国成朝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便匆匆进内,捧了一个托盘,走到郝遒面前。郝遒掀开托盘上盖的锦缎,只见一锭锭簇新的银子,整整齐齐地码在托盘里。
这可奇了!不让查案,还要奉送厚礼。郝遒的眼睛滴溜溜一转,感到此事不但蹊跷,而且有利可图。郑国成这样吝啬的铁公鸡,居然肯拿出这么多银子来贿赂他,说明他的府邸中大概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郑尚书,你这是做什么!”郝遒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摆了摆手。“快拿开!本官是京兆尹,也是一方父母,怎么可能被这种东西收买!既然贵府的家人前去报案,那这件事,本官是管定了!”
这个郝遒也是个贪赃狼藉、吃相难看的主。郑国成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此时见他摆谱,便瞪着那个冒失地前去报案的管家,气得牙齿咬的格格响。
郝遒见状,更是得意,便带着手下的随从气势汹汹的开始搜查。“每间房都搜一搜,让他们家人来辨认清点,到底被偷了哪些东西。”
管家无奈,便硬着头皮把他们带到了那件厢房,指了指凌乱的房间。“这里被偷了金银首饰。”
郝遒带来的捕快便开始清点登记,把房间门封锁起来。“其他房间也要搜!”郝遒大声嚷嚷道。
“郝大人,这。。不用了吧?只有这间厢房被偷了。”管家垂下头,低声说道。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郝遒吹胡子瞪眼,派头十足,就是不肯罢手。他一声令下,如狼似虎的捕快便四处散开,在整个院落中搜查。
不久,就有捕快前来报告,“郝大人,地窖里发现了大量黄金财物。”
地窖!郝遒眼睛一亮,“带我去看看。”
他快步走进郑府的地窖,顿时觉得眼前一亮。地窖里摆满了黄金和白银,还有许多珍宝财物。
“啧啧啧,郑国成这个吏部尚书,可真是当得值了。”郝遒暗暗自言自语。他心想道,这可比自己搜刮地多了不少。怪不得,人人都为吏部尚书这个位子打破头,原来竟然如此有利可图。
他板起脸孔,对跟在旁边的管家教训道,“你们老爷的俸禄,就是不吃不喝一百年,也积攒不了这么多家底吧!”
管家支支吾吾,一时间也找不到话来遮掩。“这。。请郝大人高抬贵手。”
“哼!我看,可能还不止这么多呢!继续查!”郝遒神气活现,打算一鼓作气,把郑府的脏底都挖出来。
他走出地窖,又亲自指挥手下打开郑府的书房。“这里说不定,也有不少好东西。”他自言自语道。
在书房里搜索了半天,一个有经验的捕快便发现了那只精美的花瓶。“郝大人,这花瓶里,可能有名堂。”
郝遒便踱了过来,绕着那花瓶转了几圈。他在上面胡敲乱打,也看不出什么名堂。那个捕快凑在他耳旁,轻声说道,“大人,这花瓶里很可能藏了东西。要打碎了才知道。”
管家连忙大声叫起来,“这花瓶可是我们老爷最喜欢的。千万不能弄坏啊!”
“最喜欢的?那就更有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