缑父闭着双眼想了许久,“淮西,你能确定那对夫妇的身份?”
“爹,不能。人家可以不救我……”缑淮西直接误会了,以为父亲要对张瑛姝夫妇不利。急切的阻止道。
相反缑母与缑父相互携持近二十年,缑父的话一出缑母便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所以缑淮西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她打断了:“你这孩子,就不能等你爹把话说完吗?还是在你的心里你父亲就是一个不辨是非、不折手断的人吗?”
“当然不是——”缑淮西当即否定。
这个孩子被他们保护太过,现在看来并不是什么好事儿。缑母拍了拍缑淮西:“既然如此能听你父亲把话说完吗?”
缑淮西闻言点头,缑父和缑母对视之后缑父才开口问道:“淮西,你应该知道我们手握多处私矿和漕运之事吧!”
缑淮西闻言点点头,见儿子并没有插话。继续说道:“当年在河边捡到他的时候也只是凑巧,只是后来就因为你的性子,所以我和你母亲商量过后便将所有事物交到了淮东手上。现在看来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父亲你是说那人是有人特意送进我们家的,可无论是漕运还是私矿都不在明面上。还分了多个势力掌管……”
“是啊,这才是为父疏忽的地方。淮西你要明白这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而且天外有天。缑氏一族居于钟山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如果有心查这么点事情并不是什么难事儿。”缑父叹了口气,有心算无心即便再防备总有空子可钻的。
缑淮西之上率性耿直并不是笨蛋,哪有不明白的。“那父亲打算怎么做,和恩公他们又有什么关系?我先把话说明白了,恩公那么可还有事儿赶着回家呢。可没空卷进我们的家事中来。”
算来算去还是不相信自己,缑父听到儿子口口声声维护两个外人。差点气一个倒仰,“老子是为了你,为了你个臭小子。当初让你习武你不愿,行商你躲避。否则哪会被一辆区区的马车难住,啊——”
“对不起!”是啊,现在的自己就是个累赘。说不定还会成为威胁爹娘的把柄,想到此缑淮西一张脸涨的通红。
“别说这么没用的,……”缑父一看儿子终于意识到错了,便想趁机好好教训教训他的。却被缑母一个眼色制止了。
“我去看看恩公他们,这么长时间可不能让人家觉得我们缑家不懂礼教!”
这个时候想起礼教了,之前做事儿也一点儿没客气。如果让张瑛姝他们听见,肯定会好好嘲讽一下这位缑老爷。
“不错!”虽然烹饪方法不多。但端上来的菜式样样精致,比之皇宫御膳房也丝毫不差。不过再好的饭菜也不宜多吃,吃了个七分饱。便将守在外面的人将所有饭菜撤了下去。
缑父过来的时候正好丫鬟们端着盘子下去,看来正是时候。“抱歉,二位。我们缑家就淮西一个独苗,之前又分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所以我才……”
“缑老爷不必解释,高门大户是非多。而且我们也无意卷入,如果缑老爷没什么事儿的话我们夫妇就此告辞——”寒战拉着张瑛姝便要离开。
缑父赶紧出生阻拦:“等等,缑某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儿想托付二位。”
切,凭什么。两人一点儿不没停歇,继续往外走去。这下缑父急了:“放心缑某不会让你们白忙一场的,二位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能做到的,缑某一定尽力满足二位!”
闻言张瑛姝翻了白眼,转身道道:“你们缑家是不是都爱让毫不相干的人帮忙啊,缑淮西呢!他可说过不会让我们白跑一趟的,可人呢?”
呃——
被张瑛姝一挤兑,缑父才发现问题出在哪儿了。“西儿他腿脚不利索,实在是不方便。这样吧西儿他答应了什么,就由我这个做父亲代为偿还可否?”
“是吗,缑淮西答应我们一个心愿。而现在我的心愿便是离开缑家,现在缑老爷可否放行?”真以为这个世上就他一个聪明人,求人办事儿还这副德行。张瑛姝直接甩出缑淮西的承诺狠狠地打了缑父一个巴掌。
“啊?”长这么大,缑父从来没被人这么为难过。一张脸很是挂不住,也就任由张瑛姝夫妇跨出了门槛。
好在缑淮西正好过来,“恩公,你们这是要离开吗?我父亲呢,他没和你们在一起吗?”
看到缑淮西坐着软兜而来,张瑛姝的心即便再硬也迁怒不起来:“缑淮西你怎么过来,你的腿大夫怎么说,严重吗?”
“没什么大事儿,就是需要静养。我知道你们夫妻有事在身肯定急着离开,没想到我还猜着了。”缑淮西说着从身边一个小厮接过一个小小的包袱:“这里面有十片金叶子,虽然及不上两位对淮西的十分之一。”
“够了!”什么十分之一,当初看病拿药再加一路的花费也没花了五十两银子。连一片金叶子都不够,说完张瑛姝拿起一片金叶子:“这些足以,以后多长点心吧!我们走——”
“奥!”有被人鄙视了,可缑淮西却没发火反而乖得跟个娃娃似的。这样的待遇,可是身为父母的他们也没有的!
缑父缑母快速的对视了一眼,缑母再次出言:“二位,虽然不知夫君跟你们说了什么让二位一刻也不想停留。但看在淮西的面子上,二位能否听我再说两句?”
“你说——”从头至尾这位缑夫人都是最谦逊的一个,所以听听也无妨。
“此番淮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