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说是家属你就信?”我找补了一句!
“我看过他们身份证啊,跟那个工人的住址是一样的。”老郑对我说道。
“急件儿也就200来块钱一张。”我摸了摸鼻子说道。
“你跟人家里通过电话没有?还是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你那几个老工人从中帮忙接洽联系的?”艾义勇明白了我的意思,接着问老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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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他们都联系妥了我还......兄弟,你是说我被人蒙了?”老郑只是事不关己,关己则乱了而已。经过我们这连番的旁敲侧击,他猛然的警醒了起来。
“或许,事情已经出了,躲是躲不过去的。我看你呀,还是按照原始记录上那个工人留下的联系方式跟人家里联系一下吧。”艾义勇靠坐在椅子上,抬手轻轻搂住身边妹子的肩膀对老郑说道。
“原始记录?都在人事科那儿放着呢。不行,我打个电话过去问问。”老郑原本没想那么多,此时被我们这么一说,心里越琢磨就越觉得有些不对。挠挠头,他起身走到墙角拨通了人事科的电话。
“妈的,上班一个比一个迟,下班一个比一个早。算了,我明天亲自去查。”抬头看了看我们,老郑将手机揣回衣兜道。请客吃着饭,总不好现在去处理自己的事情把客人晾一边儿吧。
“当时帮你处理这件事的,一共有几个人?”艾义勇举筷夹了一只虾送到妹子的嘴边,妹子轻启朱唇含住了虾头然后蠕动了起来,不多会儿,虾皮就被她给去掉了。叼着虾肉,妹子又把虾送回了艾义勇的嘴边。就见这货一张嘴,吸溜一声将虾给吃进了嘴里。尼玛,吃个虾也能吃出皮杯儿的效果来?我心里暗骂了一声!(皮杯儿,口对口喂酒的干活。)
“你休想!”我心里琢磨着,侧过脸去瞅了顾翩翩一眼。顾翩翩白了我一眼,伸手在我腿上狠拧了一把低声道。
“四个啊,都是跟着我干了好几年的老人了,要不我也不得信任他们不是?”老郑闻言答道。
“哥,你看这事儿...”艾义勇看着我轻声问道。
“我啥都没看着,这事儿个屁。”医生看病还讲究个望闻问切呢,就凭老郑的这番描述,我实在不能断定这事是不是跟他猜想的那样。
“这么地,你明天把人的联系方式找着了,给人家里打个电话。你也先别一上去啥都往外突突,你就问问是不是那工人的家属,完了试探一下他们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儿子工亡了的事情。要是知道则罢,要是不知道,恐怕你就得去报案了!”艾义勇一想也是,琢磨了一下对老郑嘱咐道。
“成,就先这么地吧。大家吃菜,光听我说话,这都要凉了。”老郑一想,为今之计好像也只能这样了。端起杯子,收拾好心情,他起身对我们举杯道。
“等这事儿了了,还得麻烦哥哥你去工地帮忙做个道场。”艾义勇看来跟这个老郑交情不错,他对我一举杯,一口将酒喝掉后说道。
“成,你开口了,我照办!”面子是互相给的,更何况艾义勇跟我的交情也不一般。我举杯呷了一口后将事情给应了下来。
“哥这话说得,真是太给面子了,我再干一杯陪哥哥。”艾义勇咧嘴笑着,拿瓶又往自己杯子里斟了一杯。
“四平啊,你说咱俩要不要出去避避?”工棚里原本有五个人,现如今只剩下俩了。一个看起来40多岁的工人,轻轻推了推正躺床上看着书的同乡道。
“金宝,你年龄比我大,怎么胆子比我小呢?慌什么,再过两天,发现不对咱俩随时都能跑。那笔钱,不都在咱俩这儿么?唉我说,那钱你藏好了吧?40万,咱俩一人一半。”四平跟金宝都是从一个村子里出来的,姓也相同,都姓赵。见赵金宝有些惴惴不安的样子,赵四平翻了一页书对他说道。
“我这两天,眼皮老在跳...”赵金宝看着外头黑漆漆的天空,起身将工棚的门给关上后说道。
“老热的天你关门做什么?”门开着,外头时常会吹进来一阵小风。眼下门一关,被太阳晒了一天,用钢瓦盖顶的工棚顿时就闷热了起来。赵四平翻身起来,用手里的杂志呼扇着问道。
“我心里有些没底,咱们,咱们...”赵金宝一屁股坐在马扎儿上,埋头抽着烟道。
“别咱们咱们的了,当初说干的时候,你可是点了头的。怎么?现在想反悔?迟了!把门打开,明天干完活我去探探老板的口风去。”赵四平瞥了一眼枕头,然后对蹲坐在那里赵金宝呵斥道。他在枕头下边放了一把榔头.....。
“你明天去探探口风也好,探探口风也好。”赵金宝有些畏惧的起身,将刚关上的门又给打开了。一开门,外头便吹进来一阵凉风。原本闷热无比的工棚里,温度瞬间便下降了几度的样子。
“开门多凉快,傻不拉几的。对了,有蚊子啊。我看书呢,你去外头买一盒蚊香,顺便带两瓶水一盒烟回来。”伸手抹掉额头上那一层汗,赵四平四仰八叉的躺回床上翘着腿对赵金宝吩咐道。
“哎!”赵金宝闻言回身从枕头下边摸了一百块出来,迈步朝外头走去。工地距离街上不远,步行也就刻把钟的时间。老窝在这里赵金宝觉得自己快要闷出病来了,趁着时间还早,他也想上街去转转。
“老板,拿一盒蚊香......”沿着街道溜达了一圈,看着霓虹闪烁的城市夜景,赵金宝沿原路又回到了工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