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跟嫂子慢慢吃着,老郑你慢慢说着。”过了半个小时,餐厅终于是将酒菜给送了过来。开了一瓶红酒,让身边的妹子替我们斟上之后艾义勇对老郑说道。初次见面就要人帮忙,就算有艾义勇的引见,老郑也觉得不是那么好张嘴的。
“来,吃虾!”我剥了两只虾,给顾翩翩和颜品茗碟子里各放了一只。嘬了嘬指尖,我对一旁的老郑示意他可以说了。
“前两个月我接了一个工程。”老郑看了看艾义勇,然后拿起公筷替我们布了一些菜后缓缓开口。
“等你一句话,比等个屁还难。哥是这么回事,老郑吧前段接了个工程。工程开始的时候还挺顺利的,可不知道怎么地,就前个礼拜开始,已经接连出了两起安全事故了。本来工地上出安全事故也不算什么稀奇事情了。可是让老郑心里没底的地方有两处,第一是两个工亡的工人都是来自同一个地方,并且住在同一处工棚。第二个,就是他们摔下来的地点都是一模一样,没有丝毫的变动。都是从7楼窗台掉下去的吧?老郑?”艾义勇是个急性子,见老郑半天扯不到正题,一把打断他的话接着说了起来。
“是,是,7楼不光内部工程已经完工,甚至连外墙都已经粉好了,按道理说那里已经没活儿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去7楼,而且还是从同一个窗台掉下去的。我怀疑,我怀疑是不是他们被鬼迷了心窍。以往在乡下的时候,老人们总是说这一类的故事...”老郑摸出一盒烟来,看了看我身边的顾翩翩她们,又将它轻轻放到了桌上。
“就凭他们都在同一个地方出事,你就想到了鬼迷心窍上头?”我端起酒杯呷了一口,然后皱眉将酒杯放下道。这个理由,有些牵强。红酒有一种涩涩的味道,远没有啤酒好喝。我咂巴咂巴嘴心道。
“去,给哥拿瓶啤酒上来!”艾义勇见状对身边的妹子低声吩咐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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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你别把人家当佣人使唤。”我闻言一抬手阻止了准备起身的妹子对艾义勇道。艾义勇见我如此说,这才轻轻拍了拍妹子的屁股示意她坐回去。妹子坐下之后,冲我微笑着致意了一下,然后我的腿上就被顾翩翩给拧了一把。
“说呀,哥问你话呢。就凭你那俩工人从同一个地方掉下来,你就怀疑是鬼迷心窍?”见老郑在那里犹豫着,艾义勇冲他一瞪眼催促道。
“哥,咱俩喝一口,让他慢慢琢磨去。爱说不说,我可告诉你,过了这一村可没这一店了。”艾义勇举杯起身对我说道。我晃了晃手里的高脚杯,轻轻跟他碰了一下。
“其实,算上他们俩,我的工地上这个月已经死了三个工人了。”好半晌,老郑才开口说出了实情。
“死了三个?你麻痹不是说两个么?还有一个又是怎么出的事情?”艾义勇有些愠怒的看着老郑问道。
“第一个,就是在粉刷7楼内墙的时候,失足从窗台那里掉下去的。当时我将事情压了下来,赔偿了一笔钱给家属。这事儿除了他们几个之外,没有人知道。你也知道,工地上几天多两个人,明天少两个人也没人去在意这些个。”老郑见艾义勇发了恼,连忙接着往下说道。
“编,接着编!你以为老子没干过工程?一个工地,少说几十口子人在那里忙活。你特么摔死了一个人,那么轻松就给瞒过去了?嗯?”艾义勇闻言冷笑一声,抬手将杯子里的酒泼到了老郑的脸上道。
艾义勇在那里发着恼,而我则是云淡风轻的替身边的两个女人布着菜。事情是人家的事情,说不说是人家的自由。初次见面,我是不会上赶着去刨根问题,死活要去帮他这个忙的。
“成,今儿也没外人。兄弟呀你也别发恼,我就都说了吧。”一咬牙,老郑将杯子里的酒一口给干了,然后抹抹嘴低声道。
“掉下去的那位,是新人。我让那几个老工人带着他打下手。没成想,才干了几天就出事了。我记得,那是一天傍晚。其他的工人们都去吃饭或者出门逛街了,他们想赶赶工。出事之后吧,我正犯愁该怎么跟人家人联系,联系上之后又怎么说呢。那几个老工人就找着我,说他们可以帮忙把这事儿给平了。新来的那个家跟他们离得不远,也算半个老乡,老乡跟老乡之间要比老板跟工人之间好说话。”老郑拿起酒瓶子,又给自己满上一杯后眨巴着眼儿搁那儿说道。
“然后呢?你就让他们去做这个中间人,帮你洽谈去了?”艾义勇呡了口酒,伸手在桌面上敲了两下问道。
“当时我也是心乱如麻,抱着试试看的心思就同意了。那几个工人,还自告奋勇的说把尸体先运去殡仪馆。还说这事儿不要我操心,他们办完了拿发票回来报销就行!”老郑又灌下去一杯红酒,打了个酒嗝后说道。
“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10多点种了。他们说花了2000多,租了个水晶棺。我觉得他们挺会办事的,就掏了3000给他们。剩下的几百,我让他们自己去找个地方喝一杯去去晦气。”老郑拿起酒瓶一看,已经空了。艾义勇边上的那妹子很有眼力的起身,拿起开瓶器又给开了一瓶。
“第二天吧,我给他们放了三天假,专门让他们回去帮我跑事情。隔了一天,他们就回来了。说是人家家里正好急用钱,只要我愿意在经济上补偿的话,人家就不追究这件事情。我问人家要多少,他们说40万。”老郑起身替我们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