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中
周芷若心中生歉,适才她因不忿便即寻来,未及细思。她自己亦习九阴真经,对移魂多有所知,此法虽妙,确是无法操纵他人,那苏梦清衣带断裂还真非江渊哥哥有意,因此小声嗫嚅道:“江渊哥哥,对不起。”她对当年明教与峨眉派的恩怨并不是特别清楚,顿了顿又疑惑道:“据我所知当年郭襄女侠创立峨眉派,掌门之位先传风陵师太,及至灭绝已是第三代了,明教与峨眉派恩怨为何会因灭绝而起?”
江渊道:“当年灭绝的师兄孤鸿子与杨逍约定比武,孤鸿子唯恐不胜,寻灭绝借得倚天宝剑,比武之时被杨逍施计夺得倚天剑,杨逍道了句‘倚天剑不过如此!’弃剑于地,飘然离去,比武不胜本是武林中常有之事,怎知孤鸿子心高气傲,不仅不感念杨逍未将倚天剑带走,反郁郁而亡,以致倚天剑被当地元庭官府得去,灭绝与孤鸿子青梅竹马,互生爱慕,孤鸿子就此逝去自让灭绝愤恨难当,将一切算在了明教头上。又有当年杨逍与纪晓芙之事,明教峨眉仇怨愈深。”
纪晓芙之事周芷若倒是清楚,杨逍此人年高德薄,当年掳走峨眉派子弟纪晓芙,污其身,致其孕。纪晓芙却是傻了些,或说遇到了一生之情劫,反爱煞了毁她清白的杨逍,灭绝令她借杨逍之宠爱,伺机将其刺杀,她执意不肯,便遭灭绝打杀。之后以灭绝之偏执,自然而然的便将此事记在了明教头上。
想起这事,周芷若皱眉道:“杨逍年高德薄,能做来丞相之事么?”江渊笑了笑,道:“身为上位者,只需下属忠心得力即可,至于德薄与否都是次要的,于我而言,便是他忠心与否亦无关紧要。”顿了顿又道:“过不了多久,这天下便是你的,你若觉他不适,将他换掉便是。”“我的?”周芷若惊讶的睁大了一对儿明眸,江渊点点头,道:“不错,争雄天下,逐鹿江山本非我意,所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修行罢了,如今修行圆满,这所谓的锦绣江山又有何可恋?再说我将要……飞升,你又非不知。”
江渊即将飞升周芷若当然知晓,她所惊讶的并非这点,而是哥哥竟会将这万里江山交给自己,她一直以为哥哥临走前会把江山交给他所信赖的下属。听到哥哥的这个决定,她心中反而升起一股恐慌,唯恐自己做不好,让哥哥的一番心血付之东流,半响后小声道:“可……可芷若是个女子。”江渊淡淡道:“那又如何?”周芷若道:“女子怎掌这万里江山?”江渊道:“唐时尚有女帝武曌,我大明为何就不能有一位女帝?”周芷若秀眉紧皱,纤细手指绞着衣角,道:“可是……可……可我能做好么?”江渊一笑,道:“这有什么做不好的?在明教任圣女时你不是做的很好么?”
周芷若原地转了两圈,来到一旁的椅子坐下,螓首低垂,道:“但一国和一教怎会相同?你让我司掌江山,我都不知该从何处着手。”江渊道:“这有何难?一切事宜均有臣子去做,不然要他们何用?你记着,对内鼓励生育、轻徭薄赋、任贤用能、肃清吏治,对外则要有的放矢,战必有果。朝廷选士,应以实干为准,而非那些只懂吟诗作赋的文人士子。日后选士定然少不了腐儒之辈入仕,腐儒之言可听不可行,对外征战必行掠夺,而不仅为耀武扬威。与四周属国相交,需行等价原则,切莫属国进贡一筐青草,我们还礼一筐黄金,这非是所谓的大国风度,得到的也绝非是属国的感激,只会是嗤笑。”
听后周芷若秀眉皱的更紧,一双白嫩柔荑撑住精致的下巴,显得兴味索然,道:“好复杂。”江渊知晓周芷若对这些不感兴趣,不过他在此界既无子嗣,亦无至交,总不能扔下这江山不管,让这方自和平的江山再次陷入战乱,他又不愿把江山随意交给他人,也就周芷若自小随在自己身边,临走前自是将这一切交付于她了。听周芷若所言,笑了笑道:“一点都不复杂,你只需记着最重要的两点即可,一国之荣耀系于无敌之军,无敌之军则系于浑厚的经济,只要抓好经济、军事两方面,你这皇位便稳如泰山,走前我也会命张安听命于你,易水楼之人,皆服过脑神丹,不虞背叛,你可放心任命。”
“经济,经纶济世也,这与无敌大军有何关联?”周芷若问道。江渊这才想起此时的“经济”一词未涵盖后世之意,沉吟片刻道:“我所说之‘经济’,并非经纶济世之意,你把它理解为一国之财政即可。”周芷若恍然大悟,点头道:“哥哥所说便是掌控好钱粮与军队?”江渊道:“不错,执政一国绝非如此简单,不过你只要抓紧这两点,便可一切无惧,治国之其他事宜,自有朝中大臣辅佐,你尽可慢慢学习。”
次日,江渊于大明殿召集众臣,定下十日一朝,早朝时辰定在了巳时,即都用过朝食之后,他未想过在这方世界的青史留名,便未故作姿态的将早朝定在卯时,做出勤政之假象。陈友谅与王保保身无大功,未在祭天之日封赏,早朝上着人召至朝堂,一授从三品的安远将军,一授正四品的广威将军。命两人率辟土军与五千余易水楼刺客向东北方出兵,剿灭高丽。他以武立国,非是寻常帝王,此时亦未来得及开科取士,殿中臣子皆是明教老人,因此他一道道旨意畅通无阻,无人敢唱反调。
回返寝宫之后,江渊又觉周芷若无他这般可镇压一切之武功,范遥对自己忠心耿耿,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