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开山等兄弟几人,从陈淑芹的口中了解到了,郭开庆和董碧君曾经的故事,于是兄弟几个提议,组团去一趟‘八宝山’看看这位传奇女人。
‘老五家的,你不去,我们也找不着啊,这会趁老五还没有醒,咱们就去看看呗,’几个人也就睡了三四个小时,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郭家大嫂见陈淑芹不想去,也就非得拉着她去了。
‘我和她也不熟,我去干嘛呀!’
‘你没听老三说嘛,兴许是姓董的女人搞的鬼呢,老五都迷糊着喊她的名字,按我们老家说啊,这有可能是那女的长时间待在地下腻歪了,想找老五下去陪她呢,我看还是去了,和她说说的好!’为了让陈淑芹领路,郭家大嫂的理由又开说了,说得还是那样的‘合情合理’,不容陈淑芹反驳。
对于信命,陈淑芹可不象老郭家的人,她打小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可是见这些人都指望着自已,也只好说了一句,‘我去可以,可孩子咋办,他可不能去啊!’
‘老六家的,你不用去,在家看孩子好了!’
‘知道了大嫂。’
国安的证件,可以说得上是畅通无阻,‘八宝山’的看守们,见到郭开山等人带着鲜花和果品进来,以为是来扫墓的,也就没有进行拦阻。
‘哟,看这姑娘长的,怪可人的,哎,我先说说啊,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郭开庆的大嫂,郭开庆你知道吧,咱们这一堆人。都是他家的,这几个是他的亲哥们,这个是他老婆。我们平时也不知道有你,今天知道了。特地来看看你,你见怪莫怪啊!’郭家大嫂还挺会说,吩咐起郭氏兄弟清理杂草和地面,还说着‘拜年’的磕儿。
陈淑芹虽然对董碧君有气,但终归是女人间的吃醋,一路上通过郭家大嫂的开导,她也就顺心多了,当她为董碧君点燃‘高香’时。还不忘依照郭家大嫂的教法,说上了几句,‘董碧君,我知道你,可是你人都没了,就别再缠着我家开庆了呗,现在他执行任务负了伤,我请您好好的保佑他,保佑他没事,我知道你是好人。对不!’
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扫墓’,郭氏兄弟又开车回到了京城总医院,现在天已大亮。看病的人更是络绎不绝的走动呢。
‘我说老三你傻不傻呀,当军医多好啊,你看看这阵势,还非得去边境打什么仗,象老五这样的好哇,战争时没落下毛病,和平和平了,还被地雷给炸飞了!’郭家大嫂认为自已在京城此行立了大功,对谁都是劈头盖脸的说道。
‘是。大嫂,当时我不是不知道嘛。现在知道了,当军医挺好!’郭开山含糊其辞地回答着。
‘我说你能不能少说两句。老三现在不挺好嘛,大厂长当的,听他说明年不出意外的话,就要晋升上校了,你老娘们叽叽知道点啥啊!’郭开维认为妻子说的的确很是过份,见一个说一个,把自已当成什么人了。
‘是啊,老三,没想到啊,是嫂子说错了,咋的你明年就能升上校了呀,那敢情好啊,那你是不是就更有权了呀,那你想想办法,把我们家郭小二调到你手下干呗,在自已亲叔叔手底下当兵,我放心!’郭家大嫂是个时快之人,马上转变了笑模样。
还没等郭开山说话,郭开维就又拦过来了妻子,‘我说你有完没完了,咱儿子在刘镖那干得不挺好嘛,听说马上就要入党了,你瞎白乎啥呀,老三在厂里也不是一个人说了就算的,党委班子一大帮子人呢!’
‘我知道,我这不就是这么一说嘛,看你急得,脸象猴屁股似的!’
混身的疼痛,令倒在病床上的郭开庆是不能动弹,但他的头脑还是很清醒的,面对着病房里的天花板,他很庆幸自已没有‘光荣’,自打他带队成立‘扫雷大队’以来,已经牺牲了好几名战友了,致残的也很多。
‘护士,我们能来看看他不呀?’郭开山先行走到了病房外的‘护士台’。
‘看郭开庆是吧,他醒了,不过你们不能一下子进那么多人啊,现在他手术刚完,动不了,最好派一两个代表,分批进去,可是不能时间太长啊!’
‘大哥,三哥,你们先进去吧,下把五嫂跟孩子!’郭开迎分得还很是清楚。
轻手轻脚地进入到了郭开庆的房间内,郭开维首先趴在郭开庆的耳边小声说道,‘老五,没事了,大夫说你手术做得很成功!’
‘我知道我没事了,大哥,三哥,你们都来了呀!’郭开庆真是个铁骨,混身都是手术后的缝合部位,可他还是能说话,面部上面,看来没有受到伤害。
‘不光我俩来了,哥几个都来了,护士不让都进来,你是不是想看孩子呀!’
‘那个不着急,我想托你们帮我办个事!’
‘说吧老五!’
‘这两天是我朋友的忌日,我希望你们能代替我,给她扫扫墓啊!’郭开庆的确昏迷时想到的是董碧君,自从董小姐死后,他还从来没有给她扫过墓。
‘哦,你说这事啊,我们刚才都帮你办了,是不是董小姐呀,我们才从她那回来!’
郭开庆听后,很费力的点了点头,之后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咱们走吧,门口娘俩还在等着呢,’郭开维说着和郭开山退出了病房。
看见了自已的儿子,郭开庆很是高兴的笑了笑,但很快就把嘴合上了,可能是伤口的疼痛不允许他大笑吧。
‘爸,我知道你想说啥,我一定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