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开庆并没有说些鼓励儿子的话,而是抖动了挂在高处的手臂两下。
‘开庆。医生说你没事了,伤的都不是在要害部位,你身体很好,过阵子康复了,你就可以回部队了!’陈淑芹知道现在鼓励丈夫的话,也就只有这些了。
从头至尾,郭开庆都没有和妻子儿子对话,待了几分钟后。他很乏累地闭上了眼睛,陈淑芹和郭小庆,也就退出了病房。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第一年,郭家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郭母让车撞,郭开庆失去了两根手指头,这更让a城农村的人,坚信了王金和当年的说法,村子里的‘头柱香’,就得郭开迎来上。这一上就得好几年。
又是一年授衔时,军区鞋厂的改革到达了‘深水区’,就在郭开山来到军区鞋厂整一年时。军区鞋厂已经成为了军区后勤部的骨干企业,光给军区的‘进供钱’,就达五百万之多,军区上上下下的干部工人们的工资,更是增加了差不多一倍还要多,为此军区后勤部上报到军区党委,为军区鞋厂主要的先进份子做了表彰,军区政治部决定,对于郭开山破格提级使用。晋升‘副旅职’,军衔‘上校。’
‘喝。一号,这上校的牌子。真是好看哪,特别是扣在你的肩膀上,离将军可就只有差两步了啊!’厂部主任也受到了军区后勤部的表彰,他得了个‘个人三等功。’
‘八个大校,不顶一个少将,我这还差得老远了呢,咱们整个北疆军区,除了两个在边境作战成名的年轻团长,在四十岁之前,晋升了少将之外,其它的,就没有一个不超过四十五周岁授少将的,我看我这辈子,能不能混上,还两说着呢!’事实就在眼前,三十几岁的‘上校’不奇怪,在军区大院有很多,四十出头的‘大校’可也不少,郭开山心中也想当将军,可他认为自已还不够格。
‘我看这是一号说话谦虚了,怎么着一号,你现在还想不想不要我这个政委了,想自已厂长政委一个人挑啊!’事事都由着郭开山行事,鞋厂政委现在和郭开山没有任何的矛盾,他今年也得了个总后的先进个人干干,
‘是我不对,二号,我郭开山今天向你诚挚道歉,我做的不对之处,还希望老大哥能够原谅!’郭开山向鞋厂政委抱了个拳后,又做了个揖。
‘这还差不多,我要是不看在军区鞋厂整体的份上,我绝对不会啥都容你,不过现在过后嘛,你做得还都挺对的,我看你选中的这几个人还真行,就说吕尚吧,这小子无论出主意还是销售上,都是个独挡一面的好手,你前两天说,把他调到厂部当七号,我看行,咱们就开个党委会上报一下军区后勤部算了吧!’
‘二号,那天我才说了一半,我是说,还让他当咱们厂的销售科长,七号是给他的虚衔,不是把他调到厂部来,要是这么好的人才,整天坐办公室,那可就白瞎拉!’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啊,那行吧,就按你的办,我想有胡副部长在,一定能批。’
进入到了厂党委班子,吕尚和他的全家,自然也是很高兴的,吕二哥现在每天都抢着上班,对于郭开山给他制定的在家里工作,他是一点也不干,他非得坐着吕尚的破吉普车来班里一趟,好让大家伙看看他的‘少校’肩章。
才子配佳人,好事成双,吕二哥虽然身有残疾,但面目较好,又是军区鞋厂的‘特殊劳模’,自然会有厂里的女工倾慕于他,很快就有主动送上门来的姑娘,不畏吕二哥的残疾,提出要嫁给他。
媒人是厂里的宣传科长两口子,‘这姑娘多好啊,还能吃苦,哪年都是车间里的先进,人家不挑你,你还挑人家,真是没整了!’宣传科长的妻子也是厂里的女工,现在调到了厂部工作,算得上是个茬子了。
‘我不是那意思,你们看我都啥样子了,人家跟我,那就是把人家往火炕里推嘛,不行,真不行!’
宣传科长来到吕二哥的耳朵边上,说话的声音很小,‘我说兄弟,你外面有病我看着了,那你下面有病没有呀?’
吕二哥不解其意,想了好久,终于红着脸说道,‘你说啥呢哥,我要是那地方有病的话,我还活不知了,撒泡尿浸死得了。’
‘那就对了吧,你那玩意没病,啥事都好说,一号可都指示过了啊,非得让我办成此事,要不然我这个宣传科长,可就得另马说了呀!’
一边看着姑娘的照片,吕二哥一边合计着,终于十分羞愧的低下了自已的头。
对于出席吕二哥的婚礼,军区鞋厂特地来了个‘千人大联欢’,就连军区二号首长也亲临现场,成为了‘证婚人’,郭开山很高兴地朗读着吕二哥为姑娘写的诗,台下也就叫开了,‘哎,一号,人家写的情诗,你咋帮着念呢!’
‘吕二哥说我个高!这行不行啊!’
‘哈哈哈~~,’
才子得佳人的同时,军区后勤部看在吕家的功劳面上,还给吕二哥解决了一间一居室的住房,就算是新人的新房了。
趁着酒席之上,军区二号首长把郭开山叫到了一边,‘我听说你日语说得很好,有没有这回事啊?’
‘说是会说两句,都是自已学的,没有专业老师教过,不是很标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