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支起八个布棚,烧了两堆篝火。
而后打了些野味下肚,倦了便各自睡去。
马擒龙倒也不错,尽管人多棚少,他还是给谢宫宝和屠娇娇腾了个布棚出来。
夜晚风冷,布棚简陋,只有一席薄毯御寒,谢宫宝把毯子披给屠娇娇,自己则卷在一角沉沉睡着。也不知道睡到几时,朦朦胧胧的闻到一股香味,感觉有人在摸他脸蛋,他睁开眼来一瞧,却是白骆衣。
“骆衣姐,你……?”谢宫宝一惊而起。
“嘘——!”白骆衣吻指禁声:“别把妹妹吵醒了。小宝,不好意思啊,这里全是大男人,姐姐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只能找你们兄妹俩挤挤了,事先没跟你说,对不住了。不过也好,这山上凉,你啊就睡在姐姐腿上。”
这骚骚的声调好像往耳里吹气一样,让人心痒。
谢宫宝毕竟15了,这个年岁最是青春浮躁。
他懵懵懂懂的哪里敢跟白骆衣亲近:
“这地方给你,我到一边去睡。”
白骆衣咯吱一笑,硬把他拉到身边,把胸挺来。
“姐姐疼你,你怎么还不领情呢。”
谢宫宝扎在她胸前,只觉好软好香,香得他心神大乱。
不知道为什么,脑子突然间浮现出昨天竹丛肉搏的场景。
而后,感觉身体某个部位竟然起了反应,他忙收思断念:
“骆衣姐,我……我想去撒尿。”
白骆衣伸手探他下身,只觉坚硬如铁:“你啊哪里是想撒尿,分明是想……。算了,不说了,在我们庄上,就你这个年岁的,有的已经成亲了,你想也是应该的。小宝,姐姐问问你,你觉得姐姐好看吗?”
谢宫宝性情寡淡,是因为长期受虐所致。
他毕竟是个少年,心旺的很,定力有限。
如此诱惑,岂是一个少年能够抗拒的。
尤其是白骆衣的伸手掏鸟之时,他更是打了冷战:
“骆衣姐,你……你很好看。”
“那你还躲躲闪闪做什么,好好睡觉,山上冷,你就抱着姐姐睡,不准胡思乱想哟。”白骆衣满意的粲然一笑,无比妖娆美丽的倒在枕边,而后又把谢宫宝拉来身边睡下。——谢宫宝身上像火烧似的难受之极,他想起身,可又莫名其妙的舍不得。
这一晚,他压根儿就没睡着,也不敢乱动。
脑子里面想的全是白骆衣没穿衣服的样子。
他觉得自己不该这么想,企图摆脱邪念,却始终无法做到。
……
……
将到天亮时分,他困了,意识不清的对白骆衣一通乱摸,越摸越舒服。摸了好一阵子,意识忽醒,吓了一跳,赶紧悄悄爬起,去外面撒了包尿,冲动的心思才慢慢止住。在篷外坐着,远远瞅见前面有堆篝火,火旁盘膝坐着一人。
他知道这人是邹奇。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邹奇的印象越发好了。
由此,心里对轩仙流也没有前两天那么抵触了。
谢宫宝记得邹奇的英姿正气,记得邹奇的那句“无始终者非君子”七字。经过一天一夜的观察,谢宫宝真心有些佩服邹奇了,他还真是说到做到,一起出门一起回去,远远跟着,不来讨饶。——谢宫宝就不懂了,邹奇不错,为什么骆衣姐不喜欢呢,还要跟表哥那样?
他知道,白骆衣这么做是不对的。
有婚在身,就算不喜欢也该守约。
他有些看不懂白骆衣,感觉她不好,同时又觉得她好。
过了一会儿,白骆衣也掀帘出来,有意无意的捂着胸口,冲他笑了笑:“晚上搅到你了,你没睡好吧?天快亮了,我去叫人起床,准备吃的,你快去补个觉吧。”
谢宫宝本来心境平复了,可是看到白骆衣竟又是一阵心慌。
他拍拍屁股站起来,不敢拿眼看人,只是问道:
“骆衣姐,你们要去界山吗?”
这个问题,他昨天晚上就想问了。
把屠娇娇送往界山七星镇,交给七星坛坛主方泰吉,是屠隐临终前的嘱托。此行万里之遥,谢宫宝正愁没有办法做到,不巧的是,昨天听到邹奇和白骆衣说话的时候清清楚楚的提到“界山”二字,他便用心记牢,此时发此一问。
白骆衣答道:“没错,去野拂碑林,是要经过界山。”
谢宫宝大喜:“我跟妹妹想去界山,不知道能不能?”
白骆衣咯咯发笑,笑得颇显诡异,而后收敛笑意,学起邹奇的口吻:“无始终者非君子,既然帮了忙,自然是一帮到底,姐姐就送你去界山。”——这“无始终者非君子”七字从她嘴里蹦出,都带着一股骚味。
谢宫宝怎么听都觉得别扭,完全感觉不到一丝正气。
不过他也很高兴,有白骆衣帮忙,界山就不难走了。
……
……
接下来三天,也是日行千里。
晚上,每当屠娇娇睡熟,白骆衣便准时钻进棚来。
她进棚后也不说话,只是睡觉,不过是挨着谢宫宝睡。她也没有主动做什么,但身体散发的淫熟味道却把谢宫宝一颗少年的心折磨得如烧如焚。时常一觉醒来,谢宫宝裤子上黏黏一片,三晚下来,地图画了六张之多。
到第四天晚上,白骆衣钻进棚里,却没有立时睡觉。
他把谢宫宝招到身边,抚摸他脸,挤眉弄眼的飙出几滴泪来:“越看越像,真是越看越像。小宝,想知道姐姐为什么要帮你吗?”
谢宫宝摇了摇头,一阵迷惘,好端端的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