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气氛十分紧张。
那颗飞头仍在癫狂的大笑着,苗人的弓弩根本就射不中她,长老仰着头看着半空中的飞头,突然冲着飞头撒出了白色的粉尘。
那飞头长发一甩挡住了粉尘又开始狂笑,笑声在空旷的山野间回荡,格外的瘆人。
笑完之后她才说道:“早在十年前你的这些蛊粉就对我没有半点作用了,老东西,往年的今天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大开杀戒只是小小的惩戒一下吗?我就是要让你们也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啊哈哈哈哈,今天血债血偿的时候终于到了,我要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阿篱说完头颅仿佛产生了一股风,把长发吹的四散飘开,露出了惨白的狰狞面孔,不过她的狰狞面孔只是愤怒导致的,阿篱大概有三十来岁的样子,我仔细盯着她看了一会,惊讶的发现这个阿篱绝对算得上是个美人了,我心中产生了好奇心,为什么好好的一个女人会练了这么恐怖的邪术?
阿篱鼓着双眼,长发在风中飘散,凝聚在她头颅周围的血雾突然朝着那些苗人飘了过去,霎时那些苗人吓得连武器都给扔了,连滚带爬的往林子里跑去,跑得慢的被血雾萦绕瞬间就发出了“哧哧”的声音,我们马上就闻到了一股恶臭的焦糊味。
“啊~~。”苗人发出了痛苦的惨叫。
我们定睛一看,那苗人被血雾萦绕后像是被泼了硫酸似的,全身都在冒烟起血泡,血肉模糊的叫人心惊胆战,没一会那苗人整张脸都融化了,一颗眼珠就那么从眼眶里脱落了出来,吓的华若兰就要叫出声来了,还好我反应及时把她的嘴给捂住了。
等我回过神再去看那苗人的时候,居然已经变成了一具冒烟的骨架,这血雾简直是令人毛骨悚然。
“妈的好吓人,金姐她的血雾比你的三尸烟雾厉害多了。”王猛看的愣愣道。
“确实。”金婆婆沉声道。
阿洛看到这情形眉头都揪在了一起,一只手已经伸进了衣衫,看他这情形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了,虽然苗寨里的人对他不好,可这里毕竟是他的老家。
“阿洛我知道你想救他们,可现在不是时候,不要急,等我们摸清楚这个阿篱的路数再说,否则我们插手必死无疑。”金婆婆用眼角余光瞥见了阿洛的举动。
听金婆婆这么一说阿洛才缓缓把手从衣衫里抽了出来,金婆婆说的没错,如果不搞清楚这阿篱用的什么招数,那出去冷不丁碰上阿篱的诡异手法,准反应不过来。
“金姐她这血雾怎么这么厉害,跟硫酸似的碰到人直接都给融化了。”唐莺小声问。
“这血雾里应该也融合的蛊粉,阿篱也是寨子里出去的对于蛊自然也非常了解,她这血雾是她吸收了各种生灵的血,然后在她体内提炼出来凝结成血雾的,阴毒无比,碰上血肉之躯,阴阳相碰,就跟水火相遇一样,所以才有硫酸似的效果。”金婆婆解释道。
“这种血雾一会要怎么对付?”我问道。
“恐怕只有你的正阳祝由气能抵御她这阴毒的血雾了,我那三尸烟雾阴阳混沌怕是效果不好,而且我现在身体处在调养期,发动不了范围多大的烟雾。”金婆婆说。
我们正说着,那长老从怀中掏出了一只小瓷瓶,然后拔掉瓷瓶上的木塞,瓷瓶里飘出了一阵烟气,一只像蚕一样的金黄色小虫爬出了瓷瓶。
“是爷爷的金蚕,爷爷把它当宝贝一样从来不拿出来的,这条金蚕是拿十二种毒虫练的,非常厉害。”阿幼朵说。
阿幼朵刚说完那条金蚕就蠕动着变成了一个蛹,不一会又孵化变出一只飞虫,直接朝着阿篱飞过去了,在靠近阿篱的时候飞虫一下就喷出大量的金色烟雾,跟那团血雾融合在一起了,空气中顿时就弥漫开一股焦糊,那些血雾好像正在被金色烟雾吞噬。
阿篱脸色变了一下道:“老东西,居然舍得把练了几十年的至尊金蚕蛊都用上了,你以为我会怕吗?”
阿篱说着长发就舞动了起来,只见她把剩下的血雾吸进了嘴里,那吊耷在头颅下方的肠胃诡异的蠕动了起来,没一会阿篱又喷出了血雾,不过这次血雾里似乎融合了黑色的气体,使得血雾成了暗黑色,暗黑色的血雾朝那飞虫袭去,那什么至尊金蚕蛊飞虫直接就在空中化为了灰烬,看得我们心惊胆战。
阿篱不依不饶,暗黑血雾直接喷向了长老,长老神色一变下意识往后退去,暗黑血雾一触碰到长老的胡子,一下就把长老的胡子给烧成了灰烬,长老为了躲开这些暗黑血雾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阿篱这才收了暗黑血雾又发出了癫狂的笑声,道:“啊哈哈哈哈,不可一世的长老也会怕成这样啊,哈哈哈哈。”
“爷……爷爷。”阿幼朵眼里闪动着泪光小声的叫道。
“阿篱,我不是怕,如果用我的命能换来全寨人的命,那你尽管取走!”长老倒在地上看着阿篱说道。
“老东西,你这一辈子都这么自以为是,你以为你的一条贱命能换回全寨人的命?我呸,你这刚愎自用的老家伙口口声声说什么保护寨子,其实你就是为了你自己的权力!将寨子封闭起来说是不让练蛊秘法流传出去,其实你就是为了方便控制他们!你对每一个汉人都充满了敌视,自己一朝被蛇咬就将所有责任都推到所有汉人身上,杀我丈夫和女儿,不光如此,你还在延续你的罪恶,我的好姐们芭珠不也是被你逼的大着肚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