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苗人像是早早就埋伏好了,手中还拿着弓弩、大刀、盾牌等武器,脸上还戴着一个黑色的半脸面具,看起来气势汹汹像是要打仗似的。
“要不要这么多人藏在这里埋伏我们啊?”王猛颤声道。
长老缓步走出人群,面色严峻道:“阿幼朵你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吗?!快给我回去!私自放走敌人的罪稍后在跟你算,哼!”
“爷爷,你放了阿洛哥哥吧,他的朋友也不是坏人,不是白苗人,更不是叛徒阿篱的党羽。”阿幼朵说着就拦到了我们面前。
原来阿幼朵是长老的孙女,这小妮子倒是很讲义气,都跟我们不熟就说我们是好人,我朝阿洛看了一眼,恐怕这小妮子是因为信任阿洛,才认为他的朋友不是坏人。
“可他们是汉人!”长老怒喊道。
“我知道我们村曾因为汉人遭受过灾难,可汉人也不全是坏人啊,阿洛哥哥的朋友肯定是好人。”阿幼朵说。
“你……。”长老气的脸色胀红都说不出话来了,缓了好半天才喘气道:“把他们给我重新关进水牢,等晚上的事过去了在跟他们算账!”
说着一群苗人就上来推开了阿幼朵来押我们,金婆婆再次示意我们不要出手,我们只好又被押着往山洞里过去。
“得,折腾了半天原来是大海里腌咸菜,白费功夫,还让那长老对我们多了一分讨厌,我不想回那个恶心的水牢了啊……。”王猛嘀咕道。
“这些人不是埋伏我们的,他们好像是在埋伏其他人。”阿洛说。
“嗯,应该是阿幼朵刚才说的叛徒阿篱。”金婆婆顿了顿道:“听他们话里对汉人的成见颇深,像是汉人曾给他们造成过灾难。”
“这个阿篱到底有多可怕,苗寨里的男人们恐怕全都埋伏在这里了。”唐莺嘀咕道。
眼看我们就要被重新押进山洞了,我的祝由气突然又感觉到了进寨子时的那股阴气。
我扭头看去,身后那些苗人突然呼喊成了一片,一个个重新进入了阵地埋伏,这些押我们的苗人马上也顾不上我们了,拿着弓弩、大刀就跑进了阵地。
“怎么回事?”王猛好奇的瞪大了眼睛。
“金姐,又是那股阴气!”我提醒道。
金婆婆点了点头没有出声,这时阿幼朵跑过来拉着阿洛就躲到了空地旁边的树丛里,我们也马上跟了进去躲起来。
“阿幼朵,这是发生什么事了?”阿洛小声问道。
“今天是农历九月初八,阿篱每年今晚都会来血洗寨子,见人就吸他们的血,她一来我们就如临大敌了,阿洛哥哥你从小住在大山里当然不知道啦,而且这种事大人都不会告诉我们小孩子的,我的阿娘就是被阿篱害死的。”阿幼朵说。
“阿篱是什么人?”阿洛问。
“以前是寨子里的人,一个女人,后来被赶出寨子了,阿篱记恨寨子,所以每年都来,至于什么原因爷爷没告诉过我,也不许我问。”阿幼朵小声说。
“她带多少人来?”阿洛又问。
“就她自己一个人。”阿幼朵说。
“什么?!一个女人就把整个寨子的男人吓成这样了?你们的蛊不是很厉害吗?还怕她一个女人啊?”王猛吃惊道。
“原来你们懂苗语啊。”阿幼朵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们。
“阿洛教我们听的,会听不会说。”我说。
“这个阿篱肯定不简单,能够把整个寨子的男人吓成这样。”金婆婆沉声道。
我突然想起刚才祝由气感应到的阴气,难道阿篱不是个活人?!
我正想着外面传来了鼓声,苗人擂起了鼓,那些弓弩手已经摆出了戒备的架势,随时都要进行进攻了,我们也被这紧张的气氛感染不说话了。
那股阴气越来越近,女人癫狂的笑声从山下悠远的传了上来,这笑声越笑越近,速度快的惊人,苗寨依山势而建,这女人要是从山下一边走一边笑上来,等于是在爬山,不可能这么快,我正觉得纳闷的时候那些苗人开始放弓弩了,仔细朝他们发射的方向看去,顿时被看到的一幕给吓得汗毛陡然间竖起。
浓重的血腥味瞬即袭来,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头颅飞在半空中,在头颅的下面还吊耷着血淋淋的肠胃,血时不时滴落下来,在这颗头颅的周围凝聚这一层血雾,而这颗会飞的头颅上嘴巴还张着,发出大笑声。
这一幕要多恐怖有多恐怖,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诡异恐怖的东西,顿时吓的瘫坐到地上。
华若兰和唐莺也吓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王猛更是吓的抖如糠筛不住吞咽着唾沫,阿洛也被这一幕吓的脸色都变了,阿幼朵瑟瑟发抖不由自主的靠在阿洛怀里,阿洛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看着那些在滴血的血淋淋肠胃,我突然明白进寨子的时候那滴眉心的血是怎么回事了,这颗飞头那会肯定就在附近!
“金……金姐,阴气就是这颗头散发出来的,她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啊?”我颤声问道。
“我不是说过是活人的活血了嘛,她是活人!”金婆婆凝重的说道。
“活人怎么会有鬼一样的阴气,太诡异了。”我小声说。
“这是因为她练的这种术非常邪乎,所以阴气深重,没想到当今天下居然有人练成了百花飞头降,难怪连这些会放蛊的苗人都如临大敌了。”金婆婆眉头紧锁道。
“百花飞头降?”我反问了句。
“不错,这是降头术里的最高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