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易逝,金秋难留,不知不觉,树上的枝叶已经凋零殆尽。还有一个多月便要过年了,这天,寒风凛冽,大雪纷飞,冰冻的湖面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处处银装素裹。
一大早,院子里面剑声呼啸,姬政带着和予、冬牙在雪地里比划招式,三人光着膀子,似乎全然不知道冷。
张循松松垮垮的走出房门,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呼出一口白雾。
“你们三个真不知道冷……咝咝……冻死我了……”张循手臂环抱,颤抖着说道。
姬政说道:“所谓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若想有些许成绩,断然不可偷懒松懈。循弟,你之前说要加紧练习,至今却仍是偷懒。再这样下去,师父教你的功夫都要忘光了!”
张循撅起嘴哼了一声,遂回房间拿出佩剑,跳进雪地说道:“来,我跟你们练会儿!”
“好,那你就过来跟和予过两招。”
和予一惊,退后两步说道:“不行,不行,我那两下子怎么能跟小循哥比?我肯定打不过他。”
姬政在和予后背一拍,信心满满道:“放心,你现在的功夫已经不在小循之下,只管放开进攻就行。”
“那……那我试试看……”
于是,众人退至旁边,腾出地方留给张循、和予比武。虽然张循疏于练习,但是多年修习的功底还在,和予原先倒也有一些基础,不过在跟随姬政学武之前,也只能算是三脚猫的功夫,跟随姬政学了这么一年多,确实功夫大有长进。
二人拉开架势,相互行礼。
张循笑道:“和予,我可不让你呦!”
“别,别啊,小循哥,你可别让我太难堪……”
“看招!”
张循大喊一声,提剑上前向和予砍去,和予毫无自信,只得举剑格挡,张循顺势侧踢,和予来不及反应,被踢在侧肋,险些摔倒在雪窝里。
和予重新站稳脚步,心中一横,反倒不再害怕了,他放开手脚向张循猛攻过去。这么一来,张循顿时有些招架不住,想不到和予功夫竟然进步如此之快。几招过后,张循不能抵挡,竟然败下阵来。
最后,和予一招龙飞凤舞,直接将张循逼到在雪窝里。
“不打了,不打了。我承认,我打不过和予了。”
和予一把拉起张循,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想不到我竟然这么厉害了。”
姬政上前说道:“和予,你要更加苦练才行。”
“嗯!我会更加努力,多谢姬政哥!”
姬政帮张循拍掉身上的雪花,笑道:“看你以后还偷懒不。”
“切……不是我偷懒,是你们都太过勤奋了……”
“还找借口。”
“呸……”张循吐了下舌头。
“小循哥哥不可以偷懒哦!”
听到霜荼的声音张循大吃一惊,他这才发现霜荼竟然正在哈娜的房间隔着窗户冲他招手。张循郁闷极了,早知道霜荼在场的话,刚才说什么也不能输得那么难看,张循无地自容,只好尴尬的朝霜荼招手回应。
姬政顶了下张循的肩膀,笑道:“让你不好好练习,丢脸了吧。”
“还不是都怪你,你故意让我出丑的!哼,我不带你去那个地方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我让你找的地方,你找到了?”
“那是!还能难倒我不成?”
姬政一把拉起张循,拖着他就往外走,“快,带我去看看!”
“大雪天的着什么急啊?”
“不行!今天就要看!”姬政满脸兴奋,急匆匆就要出门。
“别,别拽了,我带你去还不行么?”
“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要去哪?”不知何时,哈娜已经站在院子里了。
“哈娜姐……早呀……”张循支支吾吾道:“我……我们……我们要出城买东西!对,我们之前商量好了要出城买东西!”
张循跟姬政使了个眼色,姬政急忙附和道:“对,对,我们出去买东西。”
哈娜眯起眼睛笑道:“呵呵,买什么东西必须赶在大雪天跑出城去?”
“这……我……我们要买的是……是什么呢?”张循慌了神,急忙撇过眼睛向姬政求援。
“暗器!独门暗器!江湖中最神秘的侠客门派——炽凰派,所用的最强暗器!据说将那暗器藏在袖口,可以杀人于无形之间!没错,我们今天就是要去买这个!”
张循尴尬极了,鄙夷的瞧着姬政,心想,这是什么破借口?
姬政一脸严肃,“炽凰派只有今天路过姑苏,所以要想买到暗器必须今天出城去!”
哈娜憋着笑,耐心听完姬政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摆了摆手,“去吧,去吧,玩去吧,骑马小心点,别摔着了,晚上早点回来。”
“哈娜小姐放心,我们去去就回!”姬政说罢,拉起张循就往外跑。
“衣服!我的衣服!我还没穿外衣呢!”张循可怜的身手乱抓。
哈娜把衣服递给张循,然后贴在张循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张循左看看姬政,右看看哈娜,一脸苦相。
待张循穿上衣服,姬政逃一般拉着张循跳出了院门,冬牙也紧随其后。
三人走出没几步,张循便责备道:“你编的理由是什么玩意儿啊?”
“你那眼神谁看不出来?分明赖你,好在哈娜小姐没有计较!”
“喂!兄弟,我是帮你的忙呀!你还埋怨我?”
“好吧,好吧,不埋怨你了,但你可一定得保守秘密啊。”
张循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