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遭遇战
凯恩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刚走,江堤上就下来了百十个穿得破破烂烂的人群,发疯似的扑打大火,可这火已烧起,哪能一下子扑得了,只好从火堆里拖出几挺重机枪。
近千人的鬼子哪能一下子打扫完毕,不时有机枪和步枪被找出,还有这些鬼子身上的各种用品,有大洋、金子、罐头等等,包括大衣都是好的。
为首的领导大骂,“这是哪个败家子,只管杀,不管埋”边上一人一边啃着硬邦邦的干粮,一边道“我说老赵,你就别骂了,人家要真的埋了,咱就发不了洋财了,哈哈,这么多鬼子,竟然小半天就被干掉了,真是解气啊!”
几个战士抬着硬硬的桑木来到面前“首长,这就是桑木,可恶的刽子手,他也有今天,呸!”首长一看,“哟,这么大的洞,这得多大火力才造成这样啊!”
再仔细一看,是机枪扫的,又开始大骂“败家子,打一个人用得着浪费这么多子弹吗?”吃干粮的人问他是继续留下还是按计划北上,讨论半天后,这支装备了日式武器的部队开始向北进发。
凯恩他们可没有再傻乎乎向前冲到方正去,保不齐鬼子正在布置自杀队呢,他在小范的带领下,从罗密上了岸,当然,镇子两头的电话线被早早剪断,估计这镇子上也没什么电报之类的,果然,当凯恩他们把车开到镇公所门前时,除了门口两个站岗的,其他治安军都在院子里喝酒赌钱呢。
小范说这帮治安军平时坏透了,杀起人来比鬼子还狠,既然如此,也不多话,直接用机枪把门口两个大呼小叫的伪军给扫了,然后正准备闯门,就看到大门内涌出一大帮衣衫不整的伪军,手里都端着枪,这帮人一出门,发现是辆铁甲车,胆小的又往里退,一下和里面向外跑的挤在一起。
“咚咚哧哧”不知道还以为在打鼓,可惜身临其境的伪军却倒了血霉,跑大街上的十来个全被打成肉块,而挤在门口的则被串了血葫芦,马车好恶心,一转车头,就爬上台阶,从这些尸体身上压了过去,一时间“咯咯吱吱”响声不绝,气得蛇眼大骂“你个驴日的,你知道履带里的骨头渣子多难清理吗?回头你自己抠出来!”
大厅门敞开着,两边厢房和侧面的房子里亮着灯,机枪步枪从窗口伸出,不停对着装甲车开火,蛇眼骂了句“傻逼,都不知道关灯”
关不关灯都一样,两侧机枪和前面的重机枪开始发火,木头房子在机枪面前跟纸差不多,很快,房子里的火力减弱,不一会,里面传来一阵哀号“抗联爷爷,别打了,我们投降”“把枪扔出来,一个个出门,否则格杀不论!”小范用东北话喊道。
一支支步机枪被扔出窗口,然后,从里面走出十来个伪军,有的还受着伤,没穿棉袄的都冻得瑟瑟发抖。凯恩大灯连闪两下,“哧哧哧”一阵紧密的机枪声,十来个人连呼声都没发出,就在几秒之内被扫倒,接着,两挺重机枪又贴着地面对四个厢房扫一一遍,这才打开车门,四个人两两一组,投进闪光弹后再进去清理。偶尔响起几下手枪声,一个个报告安全。
清理完毕,开始搜查,武器都是辽十三之类的长枪,没啥用,只拿65弹。三挺完好的机枪不错,是捷克式,十响二十响勃壳枪有十来支,不过各人身上和房子里却搜出好多钱,有金子有银元,还有各种纸币。估算了下,竟然有十来万,凯恩把大皮包往小范手里一扔“拿着,算你工资了”“不,不,能打鬼子我就满足了,这钱太多了,我不能要”
凯恩没有理他,大步走进了大厅,这里火炉烧得暖暖的,桌上有酒,锅里有肉,马车直接把桌子一掀,残羹剩饭扔了一地,找来干净碗筷,几人开始大吃大喝,不过酒都没人喝,还得开车呢。连啃好几天干粮,嘴里不好受,现在大块的肉直塞进肚,好不过瘾!
吃饱喝足,继续开路,这次打开大灯沿着罗密河向西南插,几个人换着开车,好不惬意,却不知寒风中,方正的鬼子冻了一夜,好几个暗哨竟然冻得直挺挺的。
凯恩他们现在走河道上瘾了,为啥?一路平坦,从响水河进入蚂涎河后,更是直奔南方,第二天夜里过了珠河也没看到鬼子,看来技术欺骗成功,没有骚扰更好。
过了珠河就只能走公路了,现在路上人影几乎没有,凯恩他们也不想节外生枝,好在有个好向导,遇到前面有碉堡就从山上绕过去,山地车爬坡能力特棒,贴着张广才岭飞驰直下,第四天雪渐渐停了下来,而凯恩他们也已过了蛟河,本来准备从晔甸进浑发河南下,哪知道前面去晔甸的路不通了,沿途鬼子越来越多,只得从东南方向走,准备到蒙江再想想办法。
过了红石砬子,南行至那尔轰不远时,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两辆车同时在河道里刹住,这大半夜的打枪肯定不是好事。
蛇眼带着毒针和别针上了公路前去查看,月光照着积雪,晚上还能看得清路,所以也不用带手电什么的,三个人穿着外表白中带灰的迷彩,手中拿的短小冲锋枪表面也是白灰相间的。
小范道“凯哥,他们的武器真好,动作漂亮,我以后也要学习一下。”凯恩点了点头,又问道“这两天车都摸熟了吧?能自己开了吗?”“当然能了,这段路我熟透了”凯恩点头不再言语。
没多久,毒针和别针回来,毒针道“抓了个舌头问了下,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