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枫忘情的搂过天魔女双肩,将她搂入怀中,天魔女没有反抗,只是轻轻闭上眼,因为她怕眼泪会夺眶而出。
祖师看着两人,倒是奇怪两人如此反应,再看看手中两块玉玦,明白过来,乃呵呵笑道:“原来你们以为……呵呵……”
天魔女到底含羞,微微挣开楚枫。
楚枫乃仔细察看两块玉玦。
只见这两块玉玦,外形、色泽、纹理均是一模一样,都是一面平如刀削,另一面刻着图案,只是所刻图案略有不同。楚枫那块,刻的是一支箭和太阳;而天魔女那块,刻的是一张弓和太阳。
楚枫很自然的将两块玉玦合在一起,竟是完全吻合,两块玉玦的图案亦完全重叠一起,恰是形成一幅张弓射日的图案。
也就是说,这本来是一块玉玦,是被一剑劈为两半。
但为什么要将玉玦一分为二?又是谁将玉玦劈开?莫非是自己父亲?但从劈开的断面看,似乎十分久远。
楚枫问:“祖师可知道这玉玦有何来历?”
祖师呵呵笑道:“你们各得其一,便是缘,何须知道来历?”
楚枫遂留下刻着太阳和弓的那块玉玦,亦即天魔女那块,将自己那块刻着太阳和箭的玉玦交给天魔女。天魔女接过,脉脉不语。
楚枫抬眼,却见昆吾祖师在笑眯眯看着他,那目光分明就像一个老丈人在看女婿一般,看得楚枫都有点不好意思。昆吾祖师却是越看越喜欢,呵呵问道:“痴傻子,你多大了?”
楚枫答道:“行将二十四。”
祖师遂掐指推算,又望向天魔女,又掐指推算,一边算一边点头道:“虽有磨难,却是天作之合,好好!”
“师父……”天魔女羞嗔一声。
祖师却是呵呵笑个不停。
楚枫问:“祖师,我第一次爬上昆吾的时候,是不是身受重伤?”
祖师道:“只是五脏出了些血,身子穿了一剑,不算什么。”
“这还不算什么?”
“你现在不是好好的?”
“是不是祖师救了我?”
“我只是帮你止住伤势,你这身子异于常人,可导引先天之气,这点伤不算什么。”
楚枫连忙拜谢祖师救命之恩。
祖师笑道:“是飞天之功,她摆弄了你一整天才把先天之气导入你体内,使你复原。”
楚枫心道,难怪自己醒来后如同脱胎换骨,原来是受先天之气。遂问:“为何飞天喊我傻痴痴,连祖师也喊我痴傻子?”
祖师呵呵笑道:“因为你醒来后就傻傻痴痴,好几次还跑到我这来发呆呢。”
“我……还是记不起……”
“你虽然异于常人,到底是凡人之躯,抵受不住先天之气,致使心神迷失。日后你自然会记起来。好了,我要坐忘片刻,你们去吧。”
楚枫还有许多疑问,却见祖师已然垂眉闭目,悠然熟睡一般。只得作罢。遂躬身再拜,与天魔女离开紫霄崖。
回到前山,天魔女正要踏上幽径,楚枫已一把挽过她腰姿,怎么都不肯松开。
天魔女微微挣了挣,道:“这里是昆吾,你便正经些。”
楚枫却十指紧扣,道:“我不管,就算这里是天宫,我也不松手!”
天魔女也希望如小鸟依人般依入楚枫怀中,但十年的漂泊已让她无法生起这种感觉,她甚至不晓得传达内心那份宛如大海翻腾的情感。她只是轻轻依向楚枫肩膊,依在心爱之人的身边。
良久,楚枫忽执起天魔女玉手,道:“离痕,我们再去见祖师,我还有许多话要问祖师。”
天魔女道:“祖师正在坐忘,莫去打扰。”
“祖师不是说坐忘片刻么?”
“在祖师看来,坐忘数载也只是弹指之间。”
楚枫弹了弹手指,道:“祖师这个弹指也太长了吧?”
天魔女含笑不语。
楚枫又道:“我见过钧天他们修道呢,他们做功课的样子,就一个字:呆!”
天魔女笑道:“你未入其道,当然不解其境。”
楚枫问:“你在昆吾,要不要做功课的?”
“不用。”
“为什么?”
“我未至其境。”
楚枫倒松了口气,道:“你还是别修的好!”
“为什么?”
“我不要见到你像他们那个样子!”
天魔女笑道:“修道各有其法,飞天做功课就与众不同。”
“哦?”
天魔女遂引路来到一处断崖。这处断崖却与其他天阙不同,连茅寮都没有,当中一块巨石,形如斗状,刻着三个大字:“踢斗崖!”
只见飞天立在斗石上,两条长辫子飘飘向上,两**错上踢,一枚七色石子绕着她上下翻飞,原来她在踢石子,就如同踢毽子一般。
但见飞天纤足屈伸,或直踢、或侧踢、或拐踢、或背踢、或倒勾、或打翘,腰随踢转,或前俯、或后仰、或平圆、或横拧、或探海、或卧鱼,曲尽其妙。
楚枫惊讶道:“飞天这样做功课的?”
天魔女道:“其他人以星象入道,她是以踢斗入道。”
“踢斗入道?”
“就是踢石入道。”
“这也能入道?”
“只要臻于至境,皆可入道!”
楚枫见飞天闭着双眼,身若虚渺,完全沉浸在踢石之中,遂问:“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