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枫喃喃道:“我想睡……睡……”
“不……你不要睡,快睁开眼!”
楚枫又勉强睁开眼,道:“我一直都想问……大哥一个问题。”
“你问。”
“大哥究竟叫什么名字?”
慕容没有作声。
楚枫道:“你还是不肯说,罢了。”便又合上眼,慕容急道:“好,我告诉你,你不要合眼!”楚枫果然又睁开眼,慕容道:“我念一首诗你听。”
“诗?”
慕容念道:
“日照花间留疏影,大者如斑小如点。
“郑人买椟还珠玉,只留空谷与山岚。
“与君相约成空诺,唯对江月叹无言。
“八月十八江湖白,朽木雕成天地清。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楚枫道:“什么意思?”
慕容道:“我名字就藏在诗中,你想想。”
楚枫道:“怎么是五句诗?你名字是五个字?”
慕容道:“你莫管最后一句,只想前面四句。”
楚枫道:“你就不能直接告诉我么?”
慕容道:“我告诉你,你便闭眼了。你仔细想去,一定能想出。”
楚枫恼道:“慕容,我都快要死了,你还弄一首诗来折磨我,是不是让我死了也不安心?”
慕容发觉楚枫这语气一点不似重伤,再看他神态,登时明白,一下将楚枫推开,嗔怒道:“你敢糊弄我?”
楚枫站起,笑道:“可惜我使出苦肉计还是骗不到大哥的芳名。”
原来楚枫确实是被慕容震伤,不过并不算十分严重,五脏六腑更没有移位,但他确实是因为身受内伤,再加上要抵御玄寒,才被玄梦姬意外击中。之前他打的几个冷颤也不是造作,确实是因为被寒气入侵所致。
慕容怒道:“我就知道你向来不正经。”
楚枫连忙上前赔罪道:“别生气嘛,刚才我真的冻得很,都要冻直了。”
“冻直了活该!”
慕容转身挨着一根冰笋坐下,不理会楚枫。楚枫正要挨身坐下,慕容却一瞪眼:“走开!”楚枫唯有讪讪走开两步,忽觉一阵寒意,身子哆嗦了一下,慕容只作没看见。
楚枫自语道:“原来那个羊脂瓶承接的是冰魄玉液?”
慕容没有作声。
楚枫又道:“原来冰魄玉液可以解封玄冰冰封?”
慕容仍然没有作声。
楚枫又道:“真想不到玄梦姬的娘亲竟是五百年前的玄天姬?”
慕容还是没有作声。
楚枫继续道:“玄天姬是五百年前怀上玄梦姬,但玄梦姬却是二十年前才出生的,你说玄梦姬是二十岁还是五百岁?”
慕容忍不住问:“你说呢?”
楚枫道:“我认为她虚岁五百,周岁二十。”
“为何?”
楚枫道:“虚岁是从怀胎之日算起,她在娘亲胎中待了五百年,所以虚岁五百;周岁是从出生之日算起,她是二十年前才出生,所以周岁二十。”
慕容笑道:“你这说法倒有些道理。”
楚枫又道:“我想到一个更好笑的。”
慕容问:“什么好笑?”
楚枫道:“要是玄梦姬老掉牙的时候玄天姬忽的醒了,玄梦姬一把年纪却要喊一个年轻女子作娘亲,岂非很好笑?”
慕容一想,也“哧”笑了起来。
楚枫又打了个冷颤,急运气抵御,身子仍不免哆嗦。慕容知道他内伤在身,难耐玄寒,乃道:“你过来吧。”
楚枫就等这一句,俯身便钻入慕容披风之中,顿感暖暖融融,惊奇道:“慕容,你这件是什么披风,火袍吗?”
慕容白了他一眼,道:“我这件是紫霞披风,冬暖夏凉,不畏火热,不避玄寒。”
“啊?这么神奇?”
楚枫忍不住摸了摸,只觉柔软无比,不知是用什么丝织成的,便问:“这披风从何而来?”
慕容道:“我自小便披着。”
楚枫笑道:“难怪你睡觉也要披着它,是不是披着它睡得更香?”
慕容又白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楚枫有意无意把身子挨将过去,慕容唯有任他挨着,因为两人不挨着身子披风无法将两人包裹住。楚枫又觉得慕容身子柔若无骨,挨着受用无比,越发将整个身子挨靠过去,再偷眼望向慕容,却见慕容脸颊微红,竟含羞意,猛的发觉慕容身段正起着奇妙变化,心口处隐约曲妙起来,楚枫目瞪口呆,慕容察觉,略微转身,拉了拉披风,再转回身子便一切如常。
楚枫抖了抖脑袋,以为自己又看花了,一时又有点害怕,自己近段时间总把慕容看成了少女模样,怎么回事?还老是对着他心跳?难道我断袖了?不可能,我是百分百的男子汉,很正常啊。但医子说过如果一个男子对着另一个男子心跳,便有断袖之嫌,我莫不是真断袖了吧?不会不会,别自己吓自己,错觉错觉!
慕容见楚枫眼光光,神思恍惚,问:“你在想什么?”楚枫一惊,忙道:“没有,我什么都没想,没想!”
慕容更加奇怪,追问:“你想什么,快说!”
“没有,真没有!”楚枫面红耳赤,心“怦怦怦怦”几乎跳将出来。慕容一看那神色,突然明白些什么,即时面颊生红,不再作声。
过了一会,慕容道:“我们怎办,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楚枫道:“希望拙兄和南宫兄能救我们出去,不知他们怎么了,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