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儿道:“既是误会,我怎敢怪罪大人!陈大人领着一拨衙役来我凤临阁搅和半天,然后拍拍屁股就走,我也不敢说半句什么,只希望陈大人以后办事,最好三思!”
陈县令脸色一阵青绿,也没说话,一挥手,“走!”正要离去,楚枫冷冷一声:“慢着!”陈县令心中一突,转过身,目光却不敢与楚枫接触。
楚枫道:“陈大人,回去告诉你们州官,如果他再敢派人滋扰凤临阁,小心他脖子上的人头!”
说完在旁边一张桌子上轻轻拍了两下,很轻,几乎听不到声音。
陈县令一怔:拍两下桌子什么意思?
不过他马上明白了,因为那桌子“哗啦”一声散倒在地,碎成一块块。
陈县令倒吸一口冷气,要是这两下拍在自己头上,那还得了。他不敢吱声,转身带着衙役急急离去。
楚枫转头笑道:“凤姐儿,拍烂你一张桌子,不用赔钱吧?”
凤姐儿笑道:“楚公子,你这般凶,我怎敢要你赔?只希望你没事不要拍我两下就好!”
众人哈哈大笑。
凤姐儿道:“今次多亏你们解围,我要亲自下厨,你们先上迎凤亭。”
楚枫等人乃上迎凤亭坐下,不一会,一道道香喷喷的菜式由凤姐儿亲自端上来,楚枫肚子早打着鼓,不过凤姐儿没上完菜,也不好意思动手,眼睁睁看着,实在忍不住,道:“凤姐儿,你不要再煮了,再煮我撑破肚皮也吃不完。”
凤姐儿笑道:“我知道楚公子肚量大,不敢怠慢。这是最后一道菜,麻油黄糕。”楚枫已抓起一块塞入口中嚼起来。
凤姐儿忙问:“味道如何?”
楚枫摸了摸嘴,道:“有进步!”
凤姐儿笑得很开心,端起酒杯道:“今次真多亏你们,否则我凤姐儿被人算计也不知咋回事。我先敬大家一杯!”
楚枫笑道:“凤姐儿太客气了,我们每次来都是白吃白喝,还不好意思呢。”
凤姐儿“格格”一笑,望向兰亭,道:“楚公子到底是把兰妹子寻着了。我听说兰妹子孤身出了西海,这是为何?”
兰亭道:“我不过去寻一味草药,现在已经寻得。”
“哦?什么草药让妹子如此犯险?莫不是龙驹草吧?”
兰亭点头一笑。
楚枫问:“凤姐儿,刚才怎回事?”
凤姐儿道:“有人欲算计我凤临阁。”
原来,凤姐儿本在长安打理分号之事,忽收到大同急信,说凤临阁连日被恶徒滋扰,弄得无法做生意。凤姐儿乃急急赶回大同,果然每日都有一拨混混前来捣乱,滋扰食客。凤姐儿乃亲自去县衙请陈县令出面,陈县令却推病不见。她又亲自去州府见州官,州官只说了一句话:陈县令病好自会处理。
凤姐儿没办法,想到与大同黑道上的带头大哥也有点交情,于是亲自去拜会,想请他出面调停。谁知三次拜会,却一次没见着。
凤姐儿心知事有蹊跷,正无计可施之时,忽有个员外模样的人来见凤姐儿,自称姓王,外地来的,腰缠万贯,想在大同置一份产业,看中了凤临阁,想买下它。凤临阁乃是凤姐儿命根,凤姐儿当然不肯让出,无论王员外如何开价,凤姐儿只是不卖。于是王员外便离开了
接下来几天倒也风平浪静,那帮混混再没有来捣乱,倒是凤姐儿的阁楼闺房被人偷入了一回,不过也没丢什么东西。本以为没事了,谁知今天那王员外突然联同陈县令来凤临阁,便发生刚才之事。
楚枫道:“那鸟必是有人暗中放在凤临阁陷害。”
飞凤道:“一定就是那个王员外。”
楚枫道:“凤姐儿可曾查过那王员外身份?”
凤姐儿道:“查不出身份。不过我看那王员外绝非主谋,只是受人主使,能够惊动县官、州官、和黑道带头大哥去帮他,这幕后之人必定大有来头。”
兰亭点头道:“他可以寻得比翼鸟来陷害凤姐儿,单凭这一点已不简单。凤姐儿要小心。”
凤姐儿笑道:“有楚公子刚才那两下,他们起码一段时间不敢露面。”
楚枫笑道:“我那两下主要是给那个幕后黑手看的。不过那陈大人敢再来,我照样把他脑袋拍碎!”
凤姐儿道:“话虽如此,不过我毕竟不比你们江湖中人,任意逍遥。我们做生意的,始终还得与官家打交道,事情闹僵了,吃亏的还是我们。”
盘飞凤忽道:“凤姐儿,我们来大同时路过晋阳,去了晋祠游赏了一番呢。”
凤姐儿笑道:“晋祠之灵秀,天下闻名,你们路经晋阳,确实不容错过。”
盘飞凤又道:“那是!那晋慈公也十分热情,凤姐儿可认识么?”
凤姐儿笑道:“晋祠乃晋阳名门大族,富甲一方,如何认识我这小小凤临阁掌柜。听说现在的晋慈公可是一位俊美小姐呢。”
飞凤道:“是哩!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呢。”说着瞄向楚枫。
楚枫奇怪,飞凤怎突然提起晋祠来了。
酒过三巡,凤姐儿问:“楚公子,你们今次来,不会是专程探望我吧?”
楚枫道:“谁说不是呢!我们就是专程来再尝一尝凤姐儿的手艺。”
“楚公子真会逗人。我听说你近日在青城得了一面铜镜,怎不让凤姐儿开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