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一向严厉的苏老师竟然还有和蔼可亲的一面,这才符合她的名字,要是让同学们看到,估计会惊掉一地下巴。
他终于明白为何肖魔女有如此多变的性格,这显然是遗传嘛。
放松下来的姒非开始打量起房子来。这是一个典型的复式结构洋房。面积足够大,房间宽敞,布局简洁、精致。洁白的墙壁上点缀着一些照片和油画,很有点外交家庭的风范。
目视看来,最少四室两厅以上,这是改革开放以后副部级干部的标准配置。
姒非心下感慨,京北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在如此重要地段,拥有一套这么高端的住宅,真是享受啊。
他第一次产生了一个念头:当官真好!
其实,如果他知道肖家还有一套占地更大的四合院,处在更加中心的位置,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时间很快过了五点,再熟悉了肖家的厨房设置之后,对食材的前处理也很满意。姒非拿过苏乐递来的围裙,开始行动,他需要至少两个小时才能保证按时开饭。
同时,他也委婉拒绝了所有想帮忙的人,即使洗菜也不行。
因为他无意中现自己亲手清洗的菜似乎可以改变其品质。有那么一段时间,他感觉自己好像就是为了厨艺而生的,老天爷给了他这么多天赋。
虽然很礼貌,但言下之意还是说:为了保证口感,你们就不用掺和了,弄不好还会添乱。
当然不介意他们留下来参观,反正厨房够大。
对于参观,母女俩欣然接受,姒非那行云流水的刀功,眼花缭乱的煎炒烹炸,彻底折服了他们。
就像一场精心准备的舞台演出,看的人赏心悦目,心旷神怡。
而姬冰雨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表情因为眼睛中露出的瞬间惊喜而稍有溶解。不是因为姒非娴熟的烹饪手段。
而是在切菜背后所隐藏着那套精妙绝伦的刀法。
她似曾相识。
紧接着又眉头深皱。
姒非啊,姒非,你到底是什么人!
七点,肖敬生准时回到家。越是高官,对时间的把握越是精准,甚至能够精确到每一分。近日,由于他放出了干完这一届将不在争取的讯号,工作起来更顺心了许多,很少有人、有事再给他添堵。
干到他们这种级别,那绝对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特别是实权职位,总是僧多粥少。现在竟然有人主动退出,真是让人无法理解,要知道“权利”这种东西那可是比海洛因还能够让人上瘾的,它作用的位置不是神经,而是灵魂。
当然,有人让位那实在是好事,毕竟一个位置的移动,带动的是一大批位置。这个时候他的竞争对手和有望上位者全部都老老实实的,和他的关系也是好的出奇,整日像多年老友一般。对于一个准备主动让贤的人,这么伟大的情操那还不好好供着,不就成神经病了吗?
因此老肖同志的工作终于舒心了,不用再没日没夜的殚精竭虑,疲于应付。基本产生了“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想法,潇洒至极。但是最近老胃病似乎又有复的迹象,浑身开始不舒服,也不知道今天晚上笑笑找的人靠不靠谱。
等到肖敬生收拾妥当,坐上主位,姒非正好完成最后一例汤品。
姒非规规矩矩叫一声:“肖部长。”
所有的饭菜都罩上了盖子,必须保证在食用前其温度高于体温,低于五十度,这是姒非的惯例。这个温度可以确保食物达到最佳口感,增强与人体机能的贴合度。也避免菜品香气溢散太多,营养流失。
即使这样缝隙处冒出的香味也是弥漫满屋。一种种醇香交织在一起,使人陶醉。
众人早已迫不及待,巴巴的吞咽口水,等待打开罩子。
就连肖敬生也是口水横流,突然感觉胃口大开,饥饿感自胃中升起,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小伙子确实有点门道,心中大喜。但依然不动声色,热情道:“姒非,你叫我伯父就可以了,在家里不用这么客气,赶快坐下。”
由于每道菜品完成后都被姒非盖上了小盆,所以几个人对于今天吃什么也是一知半解。肖笑早已按捺不住,嚷嚷道:“姒非,我说你小子怎么这么婆婆妈妈,赶快坐下,饿死了都!”
姒非苦笑,看来肖魔女仗着在自家主场,更加嚣张了,老老实实坐下。
肖敬生佯怒,道:“怎么说话呢?注意素质。去,把酒和饮料什么的拿来,没有一点眼力劲。”
肖笑嘟着嘴,急不情愿爬起,姒非话了,以专业口吻,道:“肖伯父,最好不要喝刺激性饮料,会改变口感,影响食物营养。喝点白开水就可以了,而且我们还有各种汤品。”
肖敬生从善如流,微笑道:“这样啊,那好,听你的,今天你是我们营养师嘛。”
接着看看姬冰雨,又道:“小雨,就剩你一个人喽。”
然后用开玩笑口气道:“没办法,我们家有个酒鬼,得罪不起啊!”
肖笑又一屁股又坐下,对着姬冰雨“嘿嘿”直笑。姬冰雨不理她,嘴角微扬,起身熟练的从橱柜里拿出一瓶半开的茅台,自顾自斟了一大杯。
晚宴开始。
姒非依次打开每人面前的一个小碗:猴头煨花胶。黄褐色的猴头菌打菱形花刀,肉质饱满厚重,鱼肚晶莹,白嫩软烂,胶感强烈;汤底勾薄芡,缀有点点葱花,实在惹人胃口。
各人又有不同:除了肖敬生,余人碗中皆为整只花胶,为大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