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j,审讯室。
此时已经是一片狼藉,七八个身穿协警制服的家伙鼻青脸肿躺在地上,痛苦不已,虽然没有伤筋动骨,但是各自受伤不轻;散落了一地的电棒、警棍之类。
许传志端着也不知哪个家伙弄来的一杯清茶,看样子像龙井,轻轻啜吸着,不过这显然不是给他准备的。
而姒非则警惕站着,这一地显然是他的杰作。不过眼角好像被打了一棍,一个棒状红印,有丝丝血迹冒出。
许传志斜眼瞅着,很是不满,道:“小子,刚才那招实在太傻,你应该先来个蹂身入怀,然后再施展贴山靠,何样敌人抵挡不了?偏偏舍长取短,直捣中宫。你也不想想,手臂再长,能长过他们的棍子。”
姒非临敌经验不足,难免有点束手束脚。不过这次却让他眼界大开,没想到这套功夫如此了得。
许老头教训完儿子,怒目瞪视地上家伙们,吼道:“混蛋们,没搞清状况就过来替主子出头,我看你们武力不行,脑袋也缺根筋。”
地上一个头头模样家伙好不容易爬到门口,摸上门把手,回头恨恨道:“袭警可是重罪,你们等着把牢底坐穿吧。”然后将把手猛然一拉。
姒非在后面急忙道:“小心……”
话音未落,那家伙仰天向后,“蓬”一声闷响,再次躺倒在地,比刚才摔的还惨。
原来姒非看到,在他开门的同一时间,有人从外面也猛然握上门把手。
来人正是匆匆赶来的鲁清明和胡庆忠。
他们太清楚下面这些人的尿性,给把锥子,都能将天扎个窟窿。现在公安j主场,又是得罪了老板公子,那还不往死里整。
什么?你说徐公子要倒霉?拜托,那是高层斗争,下面的小罗罗怎么会知道。他们还以为天大机会摆在眼前呢。
在接到电话后,二人便急匆匆赶了过来,可别出事啊。
胡庆忠和他的大老板一样,根本不了解许传志其人。但是鲁清明知道啊,他在通昭地界呆了如许多年,对这块地皮上的大人物都是了如指掌。
要是知道那老头就是许老将军,他说什么也不能让抓起来。
别看许老头赋闲在家,但能够被先平反,说明有门生故吏还在,果然,这不找场子的来了。真没想到还有曹sj这样大树。估计徐辉也是被儿子蒙在鼓里。这个操蛋玩意,坑完了老爹,还要拉上大家。他此时心情复杂,祈祷许老没事吧。
胡庆忠在电话里已经被黄书同叮嘱了一遍,也是忧心忡忡。一个不好,这大好形势就要被动了。借着窗玻璃他们看到了屋里狼藉的现场,心中咯噔一下,不会出事了吧?怀着忐忑的心情,猛然推开门,正好撞倒了一人。
屋里情况让他们惊呆了。
许老头坐着喝茶,一副惬意模样,完好无损,这让他们一路提着的心可以轻松放下。年轻小伙依然站立,保持警惕,这一地混乱显然是他的杰作,真是人不可貌相。至于那些协警们狼狈相差点气炸胡庆忠的肺。你们这群废物,养你们有什么用,浪费国家粮食。教训人反被教训,丢人现眼。
再次倒地的苦命哥们看到来人,如同救星,连滚带爬到胡庆忠面前,叫嚷道:“胡j长,我有重要情况汇报,他们袭警,他们袭警啊。”
胡庆忠脸越来越黑,终于怒不可遏,一脚将他踢开,道:“蒋涛,党和国家赋予你们权利是用来对付犯罪分子的,不是用在自己人身上的,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还有一点组织原则吗?从现在开始,你们被开除了,”
接着大吼一声:“来人!”
从屋外走进几个身穿正式制服的人。胡庆忠指着地上,对他们道:“将这些坏分子带去督察室,好好审一审他们的不法行为。”
蒋涛等人被连拖带拉弄走,临出门还不甘叫嚷着道:“胡庆忠,你没有这个权利,我是徐j长的人……”
鲁清明真想骂娘,这个混蛋,简直猪脑袋,现在死定了。
而胡庆忠则一脸尴尬,可见在徐辉的威压把控下,他这个副j长,刑警队长的威信有多少了。
二人对视一眼,还是鲁清明走上前,先开口,道:“许将军,都是我们办事不利,让您受惊了。”
许传志喝着茶,不做声,看着他们这一连串表演,似笑非笑。
心下知道那个电话奏效了。
鲁清明见他不做声,只好继续表态道:“您作为这次事件的重要目击人,我们只是想请您协助一下调查。蒋涛等人是公安j的临时工作人员,没想到法律意识如此淡薄,这是我们的失误。”
接着又咬牙保证,道:“对于这种打入警察内部的蛀虫,我们坚决打击和取缔。”
真是官字两张嘴,正反看你怎么说!
见许传志的表情略有好转,鲁清明心下一喜,知道好办了,对付这种老革命,他太有办法了,因为他家老爷子就是这种人。
只见他表情化作为难,一脸纠结,轻声道:“老将军,你也知道,当下通昭的政治环境,保守势力强大,黄sjj面迟迟打不开,难以顺利推进改革,这严重影响了通昭的经济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
“但是……”他话风一转,略有喜色道:“但是这次事件却是个打开当前困难j面的契机,请将军过来只是做个见证,还请您为大j着想,当然我们也只是做个询问,记录什么的,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你还别说,许传志就吃这一套。以他的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