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被挤到锁链上,小球先是吓一大跳,不过好在是玄字门天炉峰方向,正是自己期望的。来都来了,那就开始吧,谁怕谁啊?有了之前成功的例子,董小球已经不怎么害怕了。难道还能比那个风骚凌战还差?他对自己充满信心。最主要的还是那十七块玉牌打底,果然是手有余粮,心中不慌。
狠狠拍一下胸口,嗯?玉牌怎么不在?
“小子,你是找这个吗?”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岸边江云正拿着一个黑布袋摇晃,正是他的袋子。稳妥起见,他将十一块玉牌单独收藏,没想到……一定是刚才这小子撞人时候偷的。
“卧槽,江兄弟,江大爷,别玩了好不好,会死人的!”董小球简直是欲哭无泪,赶紧返回,最大的筹码都丢了,还玩个屁啊。
可是,回不去了!
面前突兀出现八把青色小剑,分上中下三路,严密封锁他的去路。小剑上不断吞吐的青色剑气,透露了主人讯息——星核八转!
“修仙之路莫回头!”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这才发现天空中有一人正踩着飞剑,监视下方。踏马的,内门弟子!
飞行向来是人类的梦想,这个人的出现,散发出强大威压,特别是那些神秘莫测的清幽小剑,以及那身紫色袍服,让认识与不认识的人统统禁声,除了羡慕和对修仙的向往,还有……对未知的畏惧!
苏轼的解释忐忑响起:“董哥,这是执法堂内务司执事洪刚,不能往回走了,这家伙向来六亲不认!”
面前小剑散发的幽光,让董小球终于认清现实,与山鬼岭上不同,这次是一点选择也没有,真的完了,前进是死,后退也是死!
抬眼望向岸边,众人的目光如同看待一个死人,唯有苏轼带了点怜悯,毕竟多日相处,多少有了点情谊。
董小球对着江云,做最后努力:“江兄弟,咱们之间顶多算是误会,我又没弄死你爹,何必这么狠毒?”
“我狠毒?踏马……呸!”江云忍不住又爆了粗口:“谁能比你更狠毒?无耻小贼,你竟敢如此侮辱我……呕……喂鳄鱼都算轻的,你去死吧!”过去了这么多天,想起来都要吐。
努力无望,董小球不再做无谓挣扎,只是静静地盯住江云片刻,那眼神如同一匹饥饿千年的狼,阴狠而贪婪。然后潇洒一转身,走向了必死之路!
一个将安全看作人生最高准则的人,被逼迫到这地步,显然也是无所畏惧了。反正都豁出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呢?该害怕的应该是别人,比如江云,转身那一刻的眼神让他不自禁打了个寒噤,从心底产生了畏惧。
站在锁链一端,董小球孤注一掷!
他动了,爆发出前所未有之速度,比之凌战又要快上几分,岸上众人只见一道青烟沿着锁链极速前移。甚至一条暴起的恐鳄已经张大了等待的嘴,而化作青烟的董小球竟然顺利从巨口中溜走。速度之快,那鳄鱼还没来得及闭嘴!
“哇……好生猛!”
“这小子比凌公子……呃,还快?”
“想起来了,这小子叫董小球,大梁城的第一个上品资质!”
“唉,确实很强,可惜了!”
……
所有议论之人在说话之时,都有意无意看一眼江云,纷纷猜测他们之间到底是何样仇恨,值得如此绝户!眼看胜利在望,五千里路都走完了,就差临门一脚,最后却**翻,简直是阴沟中的船啊,这是何等样的人生杯具?
虽然董小球爆发出的实力很强,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些不过昙花一现罢了。
果然,又跑出一百丈后,江面上跳出了四条鳄鱼,最大的竟然达到八十多丈,踏马的,这是一条成年鳄。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说的正是这个时候的董小球,这个运气是不是逆天了?
除了满心的苦涩,在尖刀上跳舞的董小球什么都做不了,面对着四张遮天蔽日的大口,他知道自己这次一定逃不过了。即使能够像凌战一样跃入水中,也一定逃不过它们的追捕,特别是那条成年的。
不过就这样任命却不是他的风格。既然终归都是死,哪怕吼两嗓子再死也代表我董小球抗争过吧:
“啊……这操蛋的命运,来吧,董爷何曾怕过?”
这一声歇斯底里的呐喊,排空了身体,也似乎吐出了他的心肝肉肺。所有的力量都汇聚身前,形成了三把黑色小剑。黑色的灵剑蕴藏了一往无前的气势,边缘还有一抹深红,带有一股森严的味道,那是……毁灭!
这一次,董小球没有闭眼,他要看着自己是怎样成为鳄鱼们的餐点的。可是巨鳄们看着他却迟疑了,确切的说是他面前的灵剑。
“双色真灵之体?哈,小子,算你运气,咱们走!”鳄鱼们在空中停顿片刻,巨大的身体一个转折,又跃回大河,对董小球不屑一顾。
“卧槽,鳄鱼还能说话?怎么不吃我?这踏马到底怎么回事!”董小球对鳄鱼突然改行吃素表示诧异。特别是临去前,看到鳄鱼们眼中戏谑的笑,那意思仿佛在瞅着一只傻逼,而那个最大鳄鱼嘴角牵动,明显是在说话。
难道又如同山鬼岭的桥段:我董小球英明神武……呃,他自己都不信!
“双色以上真灵之体,不需要通行玉牌。恭喜师弟,千年来当为第二,你通过了!”给出了解释的正是那位飞在空中耍帅的洪刚。
“纳尼?又是老二?”就在董小球不可置信的声音中,河对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