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歌,你给我出来!”
天刚刚亮起,东方翻起了鱼肚白,太阳的光芒慢慢地覆盖在大地上,一片欣欣向荣,而在此时,一名少女气愤地站在一座木屋前,双眸中隐隐有泪花浮现,她的目光似乎都能穿透木屋,将里面的人杀死。
“师妹,你喊什么?”陈歌打着哈欠推开木门,他的双眼顶着两个黑黑的眼圈,因为老者的话他昨天一夜都没有睡,而是在反复思考老者话中的含义。
事情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可是他想不通。
“陈歌,我且问你,你跟随师傅多久了?”少女如水的眸子饱含怒火,一双粉拳也被她攥的死死的。
她长的极美,年龄约莫在十七八岁左右,明眸皓齿,三千青丝披散在前胸后背,细腻柔软的檀口点缀在挺俏的瑶鼻下,十分的可爱。
陈歌听到少女的问话皱起了眉头“陈灵,你胡闹什么,大清早的,不让我睡觉?”
哪知他此话一出口,陈灵的眼泪不要钱似的落了下来,娇躯也在微微地颤抖着,她银牙紧咬,目光含恨地盯着陈歌,令后者有些发毛。
“师妹……别哭,有话好说!”陈歌哪里碰到过这种事情,顿时变的手忙脚乱,脚步也向前走了两步。
“你别过来!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今天死给你看!”陈灵哽咽道,梨花带雨的模样令人心疼。
“好好好!”陈歌无奈地耸了耸肩,对于这个古灵精怪的师妹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陈灵今年十七,陈歌十八,两个人都是被他们的师傅养大的,一起生活了十几年,感情十分深厚,平日里陈灵都是黏着他,一口一声“师兄”不停地叫着,今日这副模样也让本就心中郁闷的陈歌苦恼。
“我陈歌五岁随师傅习武,读书,解析兵法,琴棋书画都有涉猎,到如今已经十三年整。”陈歌自豪地说道,他的师傅可谓是一个全才,琴棋书画刀枪棍棒无所不通,也都一丝不差地传授给了陈歌。
不过后者也并非将这些都精通,唯独习武和兵法是他最感兴趣的,也是他最精通的。
“十三年……十三年,结果养出了一个白眼狼。”陈灵儿喃喃自语,声音虽小,但是却清楚无比地传到了陈歌的耳朵里。
后者也微微有了怒气“你说谁是白眼狼,你就这么跟师兄说话的?”
“是不是白眼狼你自己看!”陈灵儿手中出现了一个竹筒,远远地抛向了陈歌。
陈歌轻而易举接住了竹筒,淡淡地瞥了一眼陈灵儿,同时双手也将竹筒的盖子打开,里面并没有其他东西,而是一封信,他目光一凝,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而当他看到了信中的内容时,整个人如遭雷击,浑身僵直,手中的信掉到了地上他都没有察觉,他的嘴唇不停地颤抖,双眼中也有了泪花浮现。
“为什么……为什么……”陈歌喃喃自语,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是信上确实是师傅的笔迹。
“徒儿,你在这大青山上好好生活,看好你的师妹,不要下山,战乱将起,也许只有这里才会平安,你要多多控制你的性子,做事三思而后行,不要冲动,灵儿就托付给你了,她还小,你要多多教他
既然你不愿去,那只能为师下山,这片大好山河定要一统,完成我多年的心愿,勿要怪我!”
简单的几句话却让陈歌痛苦不堪,师傅已经年过六十,纵使身手再好,也熬不过岁月的侵蚀啊,如果上了战场,肯定凶多吉少。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拒绝,他想要的安逸。
“怎么样,你做的好事!”陈灵儿跑过来捡起了地上的信,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一双粉拳不断地打在了陈歌的身上。
她长年习武,力气也不是普通人可比的,这几下直接将陈歌打的五脏作痛,一丝鲜血在嘴角流了下来,殷红无比。
他没有阻挡,更没有反击,此时最痛的是他的心,师傅含辛茹苦将自己养大,结果却是自己坑害了师傅,心中的愧疚如涛水般涌来,让他忘记了身体的痛。
“懦夫,你还我师傅!”陈灵儿似乎是打的没力气了,摇晃着瘫倒在了地上,口中一直喊着懦夫。
陈歌此时已经鼻青脸肿,满口的鲜血,他径直跪倒在地,看向了山顶的方向“师傅,你何须如此,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必须要争这天下,都怪徒儿啊!”
说罢他摇晃着身躯站起身来,拖着沉重的身躯朝木屋里走去,步履蹒跚,一滴滴鲜血不断地落在地面。
他的背影是如此的萧条,似乎刹那间成熟了许多。
陈灵儿咬着有些发白的嘴唇看着这个陪伴自己十多年的男子,心中颇不是滋味,一边是师傅,一边是师兄,两个他都不想失去。
“你去哪?”她的声音传来,隐隐有些担心之意。
陈歌的身体顿了顿,随即叹息了一声,朝着木屋内走去“找师傅。”
“天下何其之大,七国的人何其之多,你去哪找?”
“纵使天涯海角,踏遍七国,我也要找到师傅。”
“可是……”
在陈灵儿在想说话时却被陈歌打断“若是还找不到,那我就杀的七国鸡犬不宁,逼他们去找师傅,如若还找不到,那我就拼着这条烂命去争天下,完成他老人家毕生的心愿。
一年不够,十年!十年不够,二十年!即便师傅就算是死了,我也要找到他的尸骨,不然绝不回山,纵使战死他乡。”
他的话铿锵有力,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