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女子泪流满面,赶忙扶住了即将倒下的老汉,奈何后者已经断了气息,没有了一丝生机了。
那支羽箭还插在他的后脑,鲜血此时还在说着箭杆流出,染红了地板,一股腥味随之弥漫开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这些士兵都愣住了,纷纷后退,也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惊,他们明显的也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羽箭是何人射出的,但肯定不是他们这些人,他们之中没有人有这么好的箭术。
陈歌呆立原地,全然不顾右肋的伤口,他胸前的衣袍被老汉的鲜血浸湿,像是透进了他的心里,扎的他的心疼。
刚才那支羽箭的速度太快了,并且右肋中刀也阻碍了他的速度,才使得羽箭越过了他。
但是羽箭的目标本来是女子,但是却被老汉阻住了,而他用的是命。
一个人爆发时的潜力是有多大,面对这么一支极速羽箭,老汉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反应过来,父爱如山!
“爹……”
女子娇躯颤抖,泣不成声,她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谁射的箭?”
陈歌的声音平静如水,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冷意。
他很自责,若是自己不手软,带着两人杀出重围,就不会有这般事情了,可自己却优柔寡断,不肯杀人,却只伤人,酿成了这般祸事。
他微微闭着双眼,心中无比的自责,杀意升腾,越来越浓。
“我等不曾带弓,不曾有箭!”
“对,我等好歹是王都精兵,怎会做如此勾当?”这名士兵好像忘记了他们挑戏女子时的情形了。
“是啊,而且那羽箭分明是在我等身后射来的,怎会是我等射出的!”
这些士兵们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回答陈歌的话,但是他们有一种错觉,陈歌给他们的感觉与之前不一样了,就像是沉睡的猛虎苏醒,张开了血盆大口。
“今日本不想杀人,奈何而等是在逼人太甚……”
陈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在喃喃自语,又似乎是在对这些士兵说。
“既然你们不说是谁射的箭,那我就只能全杀了。”
全杀了?士兵们互相对视,都露出了鄙夷之色,有的人甚至放声大笑。
“你再厉害,能够杀的了我等近三百人?”
“就是就是!”
特别是当他们看到陈歌左肋的伤口时,笑意更浓,如今负伤在身,如何能够杀掉这三百人?
陈歌不置可否,睁开了双眼,这一刻,天地间所有的事物仿佛都被遮掩,只有这一双眸子独立,吸引着万物的目光。
平静,依旧是如此的平静,如同两口深井,深不见底,在这深井中,却又像是蕴含着绝世的寒冷。
这一刻,众生失色!
所有人脑海中回荡着那句话:青山之下,绿水之前,陈歌!
何其骄傲的青年,似乎有一种无敌的信念,他说要杀了这三百人就一定能杀了这三百人。
“尔等不过蝼蚁而……”
陈歌轻飘飘的说道,随后他的身体化为了一道残影,消失在了原地。
并不是真的消失,而是速度太快,肉眼似乎已经看不到。
下一刻,众多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五把利刃已经冲天而起,正是之前被斩断的尖刀刀尖。
“噗噗噗噗噗!”
五条血线冲天而起就像是一幅绚烂的泼墨画,这五人连惨叫都没有发出,便已经命丧黄泉。
试谡庖豢蹋所有士兵恐惧起来。
就在血线还没落地之刻,陈歌的身影出现在众多士兵的面前,一张方桌横在两方中间。
他双手捧着手中黑色的剑鞘,斑驳的花纹活灵活现,花鸟鱼虫日月星辰,有一种苍茫大气的感觉。
“这下山第一剑,定要拔的惊艳……”
陈歌轻轻抚摸着黑色剑鞘,如同抚摸自己的爱人一般,很轻很柔,这剑陪了他十三年,今日终于要在世人面前展示他的绝世锋芒了。
“剑名命渊,尔等且记住!”
一声轻吟回荡酒楼,似是龙吟,像是凤鸣,又像是穿越了千年而来,夹带着无比的仇恨。
陈歌的手动了,越来越快,众人直觉眼前一花,所有的场景都已经消失。
只剩一抹寒光,如同无尽黑暗中绽放的一朵幽美白莲似的,又如同一卷银河倒流一样,寒光逼人,起了风声。
这风,是劲风!
“铮!”
这响声回荡在所有人的脑海中,的确是惊艳的一剑,无解的一剑。
十声落地的声音响起,整齐划一,不分前后,看去时竟是十颗硕大的头颅滚落在地,至此眼中还残留着惊骇恐惧的神色。
全场鸦雀无声,就连风声似乎都听得到,没人看清陈歌是如何一剑斩落了十颗头颅,太快了。
只是寒光乍起,便已头颅落地。
就连女子都睁大了双眼,两道泪痕残留在脸颊,看到如此恐怖的场景她甚至都忘记了尖叫。
“唉……”
一声轻叹打破了此时的宁静,正是陈歌,他正在不断地摇头“这一剑,还差……”
听到此言,所有的人都不由得想要吐血,还差?就这还差?就算是吴沉风能用得出如此一剑吗?
随即众人便被陈歌手中之剑吸引,剑约莫长三尺,雪白无比,晶莹剔透,却给人了一股厚重之感,如同山岳。
剑柄被白布所包裹,看不出出奇之处,但是剑身中间一条血红色的细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