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说好说!”那男子仍不回头,仿佛脑后生了眼睛般,准确地从叶萧然右手拿走酒,和他左手中的壶碰了碰,然后仰脖咕咚咕咚豪饮起来。
“兄台为何仍不回头以真面目示人?”叶萧然有些不愉。
“哈哈哈,见既是不见,不见既是见,有何差别?不如喝酒!”那男子爽朗笑道。
“大师兄给你面子,你竟如此无礼!”众弟子又开始鼓噪起来。叶萧然摆了摆手,让他们住口,然后对那男子说:“兄台所言不错,我也干了!”说罢,他也一吸而尽。
然后,他望向林溢寒和姜若瀛这边,说:“我已无时间与你们纠缠,你们好自为之。若日后纵容妖兽为恶,我定饶不了你们!”说罢,他长袖一挥,楼上的昆仑弟子们立刻停杯投著,起身随他下楼去了。
待他们远去后,白苏这才从若瀛的背后探出头,一脸委屈地用小爪子捧着头。
“你没事吧?”若瀛忙过来看看他是否受伤。溢寒摆了摆手,说:“不打紧。”他走到窗前那男子的背后,说:“这位叔叔!谢谢你刚才的救命之恩!”
那男子缓缓转过头来。溢寒和若瀛看到了一张的饱经风霜的脸。但风霜一点也不曾削弱这张脸的魅力,反而像摩挲玉石的砂纸,将这张脸雕琢得更加迷人;连从眼角划过面颊的一道疤痕,也不过是为他增加了几分苍劲和神秘。不过,这张脸叫最动人心脾的,是一段天然的萧散风度。不知是饮了多少美酒,看了多少风景,才能养成如此超拔的韵致。
男子看向白苏,长叹一声:“白苏啊白苏,十七年了,总算你还活在这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