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生对音乐剧也有一定的研究,因为上一世他正式的伴侣辛子月就经常听一些经典的音乐剧,《伊丽莎白》也是她最常听的音乐剧之一。
重活一世之后,苏生在刘悢和辛子月、伊洛三个女人之间仔细考虑过,他对伊洛更像是亲情,或者说一种师徒、父女、兄妹的综合情感。
对于辛子月,他更多的是怜悯,她是一个让人真正理解之后就会忍不住想要轻轻拥抱她、小心呵护她的女孩。她一生都生活在苦难和愧疚的折磨中,她的眼睛就像在熔铸时就把悲伤也浇灌进去的玻璃,当她闭上眼睛的时候你什么都能看见,但是如果她睁开眼睛,你就只能看到如实质般凝固成型的悲伤。
这次重生之后,苏生把末日降临的信息都告诉了辛子月的母亲,并且用一些只有他们家族知道的秘闻来增加自己的可信度,所以这一世辛子月的命运应该和上一世截然不同。
至于刘悢,则是从小玩到大的最亲密的朋友,虽然末世前有点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感觉,但经过了生死经历,自然走到了一起。
只可惜仅仅一年……
然后才有了更多的故事。
辛子月最喜欢《伊丽莎白》里的两首,分别是《icanzenwill》,曲名的意思分别是《我只属于我自己》《当我想起舞》。
其中以《anzenwill》最为甚。
从前我被系在铁丝那端,
像任人摆布的跳舞木偶那般。
但现在我不再做傀儡!
当我想跳舞,
可以无拘无束随心所欲。
自己来选择音乐,
自己来决定时间。
当我想跳舞,
我会按照自己的独特方式,
沿着悬崖边上,
或者仅在你面前。
人们对于茜茜公主的印象大多数通过上世纪六十年代罗密·施耐德主演的经典电影《茜茜公主》建立的,那部电影将伊丽莎白传奇的一生变成了一场荧幕上的童话,而这部1992年9月3日首演于维也纳大剧院的德语音乐剧里,茜茜不再是童话公主,她追求自由,“不要嫁人,一个人写诗、迎风骑马”。
茜茜的一生在追求自我和自由,这首歌就是她的内心写照。她十六岁不到就和奥匈帝国皇帝弗兰茨结婚,以为自己迎来了完美爱情,但是她失去了她最珍视的一切,于是她开始与阻拦她的所有人斗争——和太后斗,和皇帝斗,和死神斗,强势而又自私,就连与婆婆争取孩子的抚养权也只是为了证明她自己的强势,根本不是出于爱孩子。
而这样一个性格复杂的女人的命运当然不可避免地遍布坎坷,这首《anzenwill》其实是一首男女对唱的歌,对唱的双方正是伊丽莎白和死神,歌词中“当我想跳舞,我会按照自己的独特方式,沿着悬崖边上,或者仅在你面前。”以自信张扬的语气对死神如此歌唱,音乐剧中茜茜公主的人格魅力可见一斑。
辛子月最终也成为了一个敢于和死神对唱的女人,也和音乐剧最后的伊丽莎白一样,撕开了自己黑色的裙子,露出洁白的里衣,拥抱了死亡。
本来整个剧场里面,苏生是最不认真的一个,但是当整场音乐剧结束,苏生反而是最后一个离场的。
“爸爸,走了。”一旁的绿发小萝莉拉了拉他的胳膊。
“嗯。”苏生站了起来,和小萝莉一起走出了剧场。
现在尴尬的情况出现了,苏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只能沉默地站在剧场外的广场上,看着夜幕下城市星火的闪烁,还有人群的穿行。
苏生也是有点当机,现在应该说什么啊?应该怎么问啊?万一露馅了怎么办啊?
而偏偏小萝莉现在也不吱声了,就陪着苏生站在广场上,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
最后还是苏生先忍不住了,对小萝莉说:“爱丽丝,你现在想去哪里啊?”
小萝莉想了想,似乎有些犹豫,然后老老实实地说:“回家吧。”
“那你想怎么回家啊?”
“爸爸不是开车了吗……”小萝莉弱弱地说。
“所以,爱丽丝还记得爸爸把车停在哪里了吗?”苏生循循善诱……好像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
不过,小萝莉却是一脸委屈:“爸爸为什么不叫我爱丽了?”
外国人往往都有个昵称,就像凯瑟琳的昵称是凯特(有点类似李明的昵称是小明这种感觉),亲人朋友之间往往都是称呼昵称而不是本名。
而一个父亲一本正经地叫女儿的名字而不是昵称,确实有点……
不过爱丽这个名字叫起来也是怪怪的啊!尤其是叫女儿。
“好的,爱丽。”苏生还是说出了这个名字,“爸爸听音乐剧听得太投入了,可以带爸爸去找一下车吗?”
“好的,爸爸。”小萝莉转身拉着苏生的指头,朝着停车场走去。
最后找到的车是一辆看起来非常不起眼的宾利,外表看起来三四十万软妹币的样子,不过它的真实价格应该是三四十万欧元,这也让苏生对自己现在这个身份的经济条件有了更好的理解。
不管是手机、手表、衣服、汽车,还是女儿的打扮,都是那种看起来很普通,但实际上品质都超级高的类型,可以说是低调的土豪。
在打开车门坐进汽车的时候,苏生心想,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呢?
和“末日剧场”差不多样子的剧场,和游戏里boss非常相似的小萝莉,这表面他现在就在特异点里面,这一切不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