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个情况?查到了?”平良德好奇地问。
肖成钢无奈地点点头,一种貌似很失落又不像失落的怪异表情,引得史静媛诧异地,追问着:“到底怎么了?又错了。”
“不是错了,是不在介休。”肖成钢说着,很蛋疼的样子解释着:“真他妈是拖裤子放屁、骑着驴找驴,介休方面说轮机二厂八九年搬迁到大原新店,和大原轮机厂合并了。咱们的同行说当时轮机厂是政企合一,厂里有公安处,人员及户籍资料他们没有存档,要咱们去新厂址查去。”
“在大原?”平良德和史静媛惊讶了一句,跟着和肖成钢同样一脸诧异的表情。绕了一大圈行程几百公里,敢情要找的还就跟你在同一座城市里,你郁闷不?
“那就更麻烦了。”驾车的陈傲接了句。
“怎么麻烦了,就在大原应该更简单了。”平良德说了句。
陈傲瞥眼看了看后面的众人解释道:“大原轮机厂九六年就倒闭了,当时政企可没分家,企业里有自己公安处,那是单列出来的,和咱们同行但不同路,治安户籍这中间的琐事都归他们管,厂子一倒人员一离,倒不是就找不着,只是这其中的周折肯定还要有不少。”
即便就是现在,政企也不一定就利利索索都分家了,不过在九十年代,大厂大区自成一体,特别是有些效益不错的大厂,那厂里的公安处还真不把你地方公安放眼里,办个事拖拖拉拉根本没个利索劲。而现在一说倒闭了、破产了,就这些鸡毛蒜皮小事,你可上哪儿查去,难不成又得动用全市的户籍系统挨个排查,这个系统好是好,用过的人都知道,人口爆炸时代带来的信息膨胀,随便检索一个名字都有十个几十个乃至上百数百同名同姓人物,中间还不敢考虑迁移、城市建设、人员流动或者其他人为和非人为原因导致的警务信息滞后。
“请示一下你们秦队,看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史静媛打破了沉默,肖成钢摸着电话拔着秦高峰的电话,咦了声:关机;又不死心拔了两次还是关机。无奈之下直接拔了陆副支队长的电话,同样的关机,看看时间不过下午五点,已经快到大原了,这倒诧异不已了,愣色看着史静媛:“都关机。”
“那就等明天再说吧,估计是有大行动了。”
陈傲说了句,这一言惊醒梦中人,都理解了,一俟上上下下的通讯器集体沉默,那唯一的解释就是有统一的行动了,平良德倒知道这位傲秀才一般情况下说得还是蛮准的,不死心地拔电话回重案队,果真如此,除了一个值班的,其他人找谁都不在,不用问也知道有秘密行动了,这是所有统一行动开始之前的征兆,对于重案队的,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这一消息,反馈给了后面皮卡车上的简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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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地在车上睡了俩个多小时,简凡接电话的时候还有点迷糊,知道了消息嗯了声没作答。
醒了,伸着懒腰,喝了口矿泉水,冰凉冰凉的,开着车窗喷了口,晃晃在车背上kao得有点发酸的脑袋,再回头时,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和瞥眼看来的曾楠又来了个四目相接,瞬间来电、又瞬间断电,曾楠照常开车,简凡照常打哈欠。
这一个瞬间很复杂,离大原越近,脑海里浮现得更多的是老婆和老婆凸的肚子是不是又大了几分,想得多一分,心里的紧张、不安、愧疚就多了一分,结了婚的男人不容易,真的,真的很不容易,不但觉得对老婆有几分愧疚,而且对于坐在身边的这位同样也怀着几分愧疚和不安。
这一个瞬间对于曾楠同样很复杂,喜欢中透着一份无奈,无奈中透着几分不忍,不忍中又有几分不甘。俩个人即便突破了朋友关系的底线也没有改变更多,他还是那样拿不起放不下,曾楠甚至可以预料得到,在那个并不漂亮的妻子和自己之间,如果让简凡重新选择一次,肯定不会是自己。
这是第六感觉,不过你不可否认,女人的第六感觉是非常灵敏和准确的。
“查到了么?”曾楠问了句不相干的话,试图打破着此时的沉默。
“查到了,不过也没有……介休轮机厂八九年搬迁到了大原新店,九六年倒闭了。”
“那不更好查了。”
“不一定……貌似简单,实则更难。”
“不会吧,这么多警察,还挖不出一个有名有姓的人来?”
简凡摇摇头,难色重新写到了脸上,不知道是为jian情之难,还是为寻亲之难,想了想若有所思说着:“在中国当警察,你得上通国情、下通民情,否则在实际中你寸步难行,轮机厂有自己的公安处,这要是一倒闭原始资料恐怕要淹没了,如果时间充裕的话倒不是问题,可恰恰问题就是没有更充裕的时间………如果启用户籍管理系统,又要大费一番周折了,从简二驴也就是何盼回入手吧,恐怕变数太多,万一在介休轮机厂和新店时候就已经死亡了,咱们还得往下查……从他下一代何孝林入手吧,恐怕这疑似人员又会太多,也要费一番周折。”
“疑似人员?什么意思?”曾楠问。
“这么举例吧,我曾经用过几次户籍管理系统,咱们大原叫张丽、王强、赵军等等这些大众化名字的人,最高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