纰漏,一个很微小的纰漏,国庆节放假期间还上门办案,不是私事公办都不可能,简凡眯着眼,这个小小的难题难住左边这位了,不料没难住右边那位,那位放下手包,摸着身上,又是个驾照又是钱包还真摸出个蓝皮的工作证来,啪唧一声一扔茶几上,态度十二恶劣:“看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啊……您二位担待点啊,现在这上门诈骗的太多,特别是冒充国家工作人员诈骗的更多……世态炎凉,不得不防啊,前一阵子还有什么用法院传票诈骗公司经理的事,咱们也是没办法不是……咱哥们以前也是警察,咱们差不多同行啊,其实咱们国家机关工作人员大部分都是好的,就是有那么一小撮坏分子,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啊,搞得咱们机关工作员出门脸跟屁股样,干个什么事还得藏着掖着……你说这事闹得……”
喋喋不休地说着,拿着那张工作证细细地看着,不时地把眼光投向法院来人,投向范律师、投向徐青青、投向身后的俩特警,慢慢的反客为主了,慢慢地这帮子在场的人耳朵里灌着这一堆无聊的话,不经意的思路和眼光都随着简凡在动,不过听来听去,看来看去,又发现这纯粹是一堆扯淡话,纯粹是跑偏题误你的正事。
“嗨、嗨……我说你少说俩句行不?事一点没办,怪话倒是一堆。”法院那位打断了简凡的废话连篇,简凡恭恭敬敬地把人的证件还回去,那人随意一塞,似乎没有遭遇过这号难缠不好对付的货色,几分生气地问着简凡:“这事你推不掉躲不开的,想起歪心思那是白搭,你就说吧,不配合我们封存产权文书、也不准备出庭,你想怎么着吧!?”
“我不想怎么着……我还问问你们,凭什么就想怎么着我呢?”简凡突然间腰杆硬了、话也硬了、态度更强硬了,训了法院俩人一句,回头又训范律师:“哎,小范……过来,你凭什么处理这个案子?你掺合个屁呀?你算老几,什么东西……”
“我……我是受起诉人委托的律师,简老板你怎么这样说话。”那位小范律师霎时被简凡训得一愣,辨白着,不料简凡一伸:“委托书拿来。”
“这……”范律师一愣眼,不料这个小小的辫子又被简凡揪着了,那位没证件的法院干警解释着:“你有什么资格看?上法庭的时候法官会公示的。”
“狗屁,他根本就没有……根本就没来得及签委托书屁颠屁颠就上门来了,小范,我说你长得人模狗样怎么不办人事呀?……是不是想让收拾李婉如那样收拾得你小子满地找牙?是不是想和你们所长一样,一下子人间蒸发?………哥们混时候你还穿开裆裤着啊,跟我玩心机,找刺激吧你……”
简凡找着出气筒了,食指点点、唾沫溅溅,把那位小范律师训得蹬蹬连退数步直靠上了桌沿,小范律师是一肚子苦水没地倒,说实话,这事办得太急,委托书个形式上的事还真疏漏了没签字,说起来自己还真理亏了几分。
“嗨……站住、站住,你干什么?还想威胁律师是不是?”法院那位梳中分式的,刚装起的证件,看不过去了,维护着范律师,不料把火引到自己身上了,简凡一回头一瞪眼,两眼犀利、疤痕赫然,惊得法院这位心里咯噔了一下子,微微吃惊。
吃惊的还在后头,简凡一低头,“呸”地吐了一口,气得法院俩正要发作,不料简凡伸手一指:“你们俩一个没有证件、一个持着假证件,都骗我门上了是吧?也不打听打听老子什么出身……信不信我叫上几十号警察吓死你们……王坚,打110报警,就说有俩人冒充法院工作人诈骗,今我跟你没完了还……”
“什么,我靠……”没证件那位瞪着大眼,呼了句。那位有证件的顿时想到了什么,赶紧地掏着自己的证件,一翻开,两眼立时瞪得溜圆,也惊呼了句:“我靠……”
俩个人登时都瞪着简凡,此时明白刚才简凡为何喋喋不休地说一大堆了,敢情说话的时候在证件上做手脚了,证件里写名字盖钢印的一页早不翼而飞,成残本了,你说不是假的都没有相信了。霎时遭遇了这么个无耻之尤的人,倒让俩法院干警愣上了。
看来今天遇上个胆大妄为的人了,俩法院干警愣着眼,反而被这事惊住了。
“靠什么靠?你证件那儿捡的,连名字都没有……你们骗谁呀?就这假期法院那些老爷们会出来办案?一看你们就是假的,要国家工作人员都你们这么勤气假期还出来工作,咱们早赶英超美了。”简凡训上了,一教训这话就更多了:“你们想胡来是不是,那哥们我也不客气了啊,首先,我要报警,我还找我认识的警察报警,把你们提留起来关押四十八小时核实身份……第二,别让我查出什么来,查出点什么来捅到你们单位,有你们的好看啊……第三,你们就真是法院干警,这么办案没有违法总违规了吧?委托协议都没签好就带着律师上我这个嫌疑人公司里要土地证和房屋产权?………王坚,报警,今儿这事还跟他们没完了,诈我头上来了。”
简凡一挥手,王坚正自不知道该不该打电话的功夫,法院这俩可急了,一位上前拦着简凡,别别别,我们真是南城区法院民事一庭的。另一位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