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迪佳倒不知道费仕青何来的如此惧怕,估计是怕老师吧。心里暗笑着叩响了门,良久才见得屋门开了,头发有点散乱的中年妇人站在眼前。
几乎是瞬间,蒋迪佳立马认出了这就是正主,母子俩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铸出来的,简凡和一脸憨厚的简忠实基本没有相像之处,看来儿子全随娘了。这梅老师皮肤比个三十上下的女人还要白净细腻,不细看眼角的鱼尾纹,还真不敢相信人家儿子已经大学毕业了。
“你是!?”梅雨韵站在门口,却是没有让客进屋的意思,很诧异的门前站着位漂亮姑娘,肯定不是学生家长,可要不是家长,这就没法解释了。
“梅老师吧?我是大原日报社记者,我叫蒋迪佳!”蒋迪佳赶紧着,恭恭敬敬递上自己的名片。
“又采访我们学校乱收费?无可奉告啊,校长不说话,我们当老师的还敢说。”梅雨韵看样吃了一惊,立马要关门。
“不不,梅老师,您误会了,我是私事。”蒋迪佳赶紧解释。
梅雨韵一听手停下了,狐疑道:“我不认识你,我们之间有私事吗?”
这年头,记者这名头越来越不好,让下面的人警惕性越来越高。蒋迪佳蓦地想到了个办法,看来还得拉拉近乎,笑着解释道:“我认识您儿子简凡啊!”
“啊!?”
梅雨韵轻咦了一声,这开始重视了,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蒋迪佳,美女眼里的美女倒没有什么震憾力,老师这眼光就不同了,如同看上课吃零食、自习看小说的坏学生一般,直盯了蒋迪佳一会才狐疑道:“简凡在省城,和你在一起?”
“对呀?”蒋迪佳顺口答应道,是在一起吃饭。
“他手机上的短信,也是你发的,道歉什么来着?”梅雨韵蓦地想到了一茬,看了一条短信,训了儿子一通。
“是啊!”蒋迪佳笑着答道,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那你们……怎么认识的?”梅雨韵还在追问。
“朋友啊,好朋友,他还认我当姐姐呢!”
蒋迪佳高兴了,看来亲情迂回这招管用了,这关系越扯近乎了。
却不料变生肘腋,梅雨韵的脸刷地一下子变了,从夏天一下子变到了冬天,眼一瞪、眉一挑、几十年当老师的威风立现,顿让蒋迪佳没来由来感到了一阵寒意。就听得这梅老师声音一下子尖锐了:“我说你多大了?不要姐姐弟弟、哥哥妹妹的,你们年轻人搞这一套,说出来都不脸红,还找上门来了,你这简直是………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
蒋迪佳也是张着嘴“啊!?”了一声,目瞪口呆了,张嘴结舌:“这……这……不是………”
梅雨韵最痛恨儿子勾三搭四不好好学习,香香那儿还不知道如何处置呢,这又来一个,这还了得!
“这什么这!”梅老师一下子抢过话题了,深恶痛绝地如逮着高中生递纸条早恋一般地说道上了:“我儿子,平时最乖巧听话了,这次一上省城回来怏怏不乐,我就想没准又是那个女孩子把他魂勾跑了,警告你啊,离我儿子远点………你们关系发展到哪儿了?”
梅雨韵咄咄逼人,蒋迪佳急得面红耳赤,好容易说上话了,却是结结巴巴:“我们……我们没发生关系啊!?………这什么跟什么呀?你怎么见面就血口喷人呐?”
“血口喷人?我看你是做贼心虚!……我趁早告诉你啊,没戏,追我儿子的姑娘海了去了,你排不上队,还找上门来了?找上门来也不行!?”
梅雨韵不容分说,说着就要给蒋迪佳吃个闭门羹。
蒋迪佳早被训得昏头昏脑,忘了自己来这儿的使命,揪着话头,声音也大了,愤愤不已的辨着:“你什么意思啊你?你把话说清楚,我什么身份,我至于吗我?”
“你什么身份?把脸蛋当资本,你就有身份了?不至于你紧张干什么?不至于你上门干什么,我告诉你,说什么也没戏………你是不是记者,不是假的吧?”
梅雨韵一句话便化解了蒋迪佳的质问,看来姜还是老的辣,要论教书训人斗嘴,俩人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
蒋迪佳气得甩着手,脸色煞白一会、通红一会,跺着脚偏偏无计可施,从小到大那经历过这种斗嘴的场合,无奈之下喊着:“……气死我了!有没有搞错,我真是记者,要不要给你看工作证?”
“你就真是记者怎么啦?啊!?记者的生活作风最不检点,特别是女记者。我还就告诉你,我儿子打光棍,你也没门!”
说着没门,门“膨!”的一声重响关上了。
最后一句,险些气得蒋迪佳一骨碌从楼梯上滚下去,气咻咻的踢了门一脚,却不料用力过大,把脚崴了一家伙,这下子,身心倍受创伤,疼了下差点没抹出泪来,弯着身子揉了会,气哼哼地一瘸一拐地下楼了………
防盗门上的监视眼里,梅雨韵直看着蒋迪佳悻悻离开,怜香惜玉自然是不会有了,不过心里却是暗道着:这臭小子,学习不怎么样,眼倒贼,又勾回个这么漂亮的姑娘来,还找上门来了,这事可不能由着他,这么漂亮的姑娘,哪家敢娶,娶回来爸妈都能放心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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