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快给我滚,我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小拓森压抑的低吼一声,眼中透出的血色更盛三分,已经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一个人,更像是一头魔,戾气极重的凶魔。
面对小拓森这个样子,小女娃当场就吓坏了,惊愕在原地,双腿打着颤,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该做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态往下继续发展。
就在这时,四周的人开始渐渐多了起来,老的、少的、男的、女的,纷纷都追赶了过来,看着地上的血迹,没了脑袋的土狗,及被摔的有些晕乎乎的大汉,全都在这一刻惊呆在那里。
“都走!!!”还好这时候小拓森勉强能够控制自己,又一次的低声哑吼,听起来就像是野兽的嘶哑声,充满了一股子寒意。
但是谁会在意一个孩子的话,哪怕是这个孩子看起来有些古怪。
同时,这些人都是庄里农户,就指望着这点秋收过活,现在一夜之间颗粒无收,心里面的愤怒有多大,几乎是可想而知,怎会如此轻易的善罢甘休?
于是,根本就没有人理会小拓森,甚至在愤怒的推动下,他们也忘记害怕。
亦或者说,这里有那么多成年人,谁会在意一个孩子?
而且这又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被小拓森挥手击飞的汉子,总算从晕乎乎的状态中渐渐清醒过来。
这时候并没有注意到土狗惨死那一幕的他,站起来就是一声怒吼:“竟然还敢反抗,我宰了你这小兔崽子。”
话是这么说,但是汉子毕竟只是庄稼人,空有愤怒,并无杀意,充其量也就是想要教训教训一下小拓森,所以只是抬手一拳打了过来,力量十足,却不致命。
可是仅仅如此也已经够了,正在努力压制戾气的小拓森,感应到有攻击的出现,一下子就彻底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戾气,正式爆发了。
吼~!
这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一头凶魔在嘶吼,小拓森犹如神助一般,躲过汉子的一拳之后,就一把准确无误的抓住对方,轻轻松松的举过了头顶。
撕!
经常干农活的一个五尺多高的汉子,就这么活生生的被小拓森撕开,那猩红的鲜血飞溅的到处都是,更是直接浇灌了小拓森一身,血淋淋的,看起来是那么的红,又是那么的腥气逼人。
而面对这么一个突如其来的变故,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惊呆了,可能他们在来得时候,压根就没有想到会出现这么一幕。
甚至,村里的农户们来这里,想要做的事情其实也很简单,仅仅不过是想要把小拓森给赶走,毕竟因为他的存在,村子里就从来都没有一刻安静过。
可是……可是……可是……大家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么小的一件事,竟然会出现如此骇人听闻的一幕,直接就这么闹出人命。
一时间,整个村的村民,全部都陷入了一阵慌乱和恐惧之中。
然,现在才明白这一件事,已是为时已晚。
因为对于小拓森来说,戾气再也压制不住爆发出来的一刹那,不彻底宣泄出来,就永远都不可能结束的。
所以在不知道那位村妇,发出一声尖锐的惊叫声后,一切都乱了。
小拓森在这一刻就如同笼子里放出来的一头绝世凶魔,带起一阵强烈的杀意,无比疯狂的朝四周扑杀了出去。
杀!
杀光眼前所有的一切活着的、会动的、会叫的东西,越来越疯,越来越乱。
而看着小拓森如此狂性大发的一面,小女娃已经完全惊呆了,甚至已经惊吓恐惧到完全忘记说话,就像是一个木偶般,看着眼前这犹如噩梦一般的场景,被鲜血彻底的吞没。
咕嘟……一颗面容恐惧扭曲的脑袋,残忍的滚到小女娃的脚下,吓的她惊呼一声,就一屁股坐在被鲜血浸透的泥泞土地之上,染红了她那洁白可爱的小裙子。
这一刻,小女娃已是被眼前血腥的一幕幕给完全吓傻了,无比茫然的死死盯着眼前这个脑袋,记得是村头的老李叔,平时总喜欢送她一些甜甜的麦芽糖。
不,不只是村头的老李叔,还有铁匠王大叔,木匠小五哥,裁缝张阿姨,他们如今都丧命于此,被小拓森所杀。
这不是真的,这一切都是幻觉!
小女娃无助的摇着头,脸上挂满了恐惧,真希望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幻觉。
可惜,这一切都是真的,残忍的现实无时不刻不在告诉她,这都不是幻觉,村里那些老实的长辈们,全都丧命在小拓森的手中,一个平日里被她所崇拜的玩伴。
甚至,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小女娃的回忆里仍然还是那个孤独又温柔的拓森。
他,会为折翅的鸟儿疗伤,会为流浪的小猫筑巢,会在村里孩子欺负她时主持正义,并小小年纪就学会一个人生存下去。
故,一直以来,小女娃都认为,拓森不过是头发的颜色和别人不一样,不爱说话,烧东西很好吃,及从来都不主动用自己的力量去欺负人的好孩子。
可是为什么,眼前的这一幕究竟是为什么?
小女娃感觉很冷,阳光照在她身上很冰,没有任何一点温度,就好像掉入了无间地狱。
而这种冰冷的感觉,直至很多年以后,小女娃才知道那叫做恐惧,叫做心冷。
至于现在,已经杀光了所有村民的小拓森,仍然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他全身上下泛着浓郁的血气和杀意,一步一步坚定不移的朝村子里行去。
不!
当看到小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