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川与陈莲起床,刚出门去,就见梁捕头举着手准备敲门。
“梁捕头有什么事?”
王川心中奇怪,梁捕头大清早来他门上是做什么?这在以前可从来没有过。
梁捕头一把拉住王川就走,边道:“没时间解释了,快跟我走。边走边说。”
王川见梁捕头急切模样,也顾不得多说,回头叫陈莲自关上门,跟着梁捕头而走。
“梁捕头,到底什么事?”
王川跟着梁捕头一路出了青龙区,忍不住又问。
梁捕头气急道:“我前天晚上在翠柳楼喝醉了酒,好像也和你说了不上话,你嫂子与那南海掌门夫人的事,你当也知晓。你嫂子被普祥真人拒之门外,心里气不顺,昨日就想去莲花观闹,被我拦下了。后来你家那小莲子来,又招了几个打麻将的,她才消停下来。我却没防着,她这气还没下!今天一大早,她就出门了。我寻思她八九不离十就是去了莲花观,须得赶紧过去拉她。只是我们家事,你想必也知道,我见了她,必然又是吵闹,没个消停。此事我不想旁人知道,如今只有你知晓,你便与我来,劝她一劝。”
“原来如此。”
王川松了口气。他还道是什么大事,却没想是这样的事情。看来昨日梁夫人邀陈莲同去莲花观,并不是为了求子,而是为了搞事啊。可怜小姑娘那么单纯,却差点被人牵着鼻子跑。
不过去劝梁夫人,倒是没什么。平日里门中当值,见多了各式各样的人,以及各式各样的争执,梁夫人这点小事,还不在话下。
而且有这机会,王川也能顺便去打探打探莲花观和普祥真人的实底。
思考了一夜,王川心里的猜测已经在清晰和模糊间打转。按照王川心底猜测,他该庆幸陈莲听自己的话,没有去那莲花观。如果按他想法,到那里去,梁夫人或许会没问题,但陈莲有九成几率可能出什么事故。毕竟在曾经信息爆炸的世界里接触过太多的故事,知道太多事例,眼前的线索,足够让他的思维推导向某一个方向。
但模糊的是,他想法大胆,如果真是那样,按他理解,这莲花观早该被铲平了、普祥真人也早该被碎尸万段了才是,但如今这道观真人,却都还活的好好的,名声远彰,还能和那么多达官贵人交好。这一点实在太离奇了,让人想不顺畅。
是以莲花观内到底有什么名堂,王川还想细细再看看,瞧这里到底是不是如自己所想一般。
但是到了山上时,王川的想法却落空了。那莲花观大门紧闭,直接把梁夫人关在门外,不肯接待。王川到了观门前,却看到梁夫人双手叉腰,在门前来回踱步,转悠两圈,又去“啪啪啪”拍门,怒吼道:“贼道士,开门啊!你有本事赶老娘出来,你没本事开门啊!贼道士,开门啊!”
王川:“……”
梁捕头:“……”
这梁夫人活脱脱一个加粗四圈版雪姨!
只是认梁夫人把那道观大门拍得“啪啪啪”震天响,道观里也没人来开一下门,内中道士处置极为镇定,大有“任尔东西南北风”之势。
王川上前劝道:“嫂嫂莫要敲了。人家死活不肯开门,嫂嫂忙活半天,气着累着,全是自己的。何苦来哉?”
梁捕头跟在旁边没有说话。这两口子都是强势之人,三言两语不对就要干仗。梁捕头只怕一开口反而坏事,干脆闭嘴,把事情交给王川。
梁夫人“呼哧呼哧”喘了几口粗气,道:“不开他就不开好了,老娘只是不忿。都是求子,他凭什么把我拒之门外?老娘就要跟他好好闹上一闹,即使他不开门,也要让旁人知道知道,他这破道观也不是个什么能耐地方,连老娘求子都应不了。丢死他人!”
梁捕头脸一黑,想说话却又忍住。
王川无奈问道:“敢问嫂嫂,你在这里叫唤这么些时候,观前可有人来?”
梁夫人一愣,尴尬道:“没有。”
“那不知嫂嫂吵闹,做给谁看?”
王川说时,细细观察梁夫人神情。见梁夫人神色松动,王川才往下说话,压低声音道,“要给这莲花观找着麻烦,却不须如此。我有些想法,嫂嫂不如随我下山细说?”
这下梁捕头也动容了。
“这小子怎么说话没个把门儿?这种海口岂敢乱开?!”
梁捕头心中忐忑,却没想王川所说是实话,只道王川乱夸海口,要先诓梁夫人下山去。
不过他见梁夫人有所意动,问了句:“此话当真?”便没有戳破,任王川胡口编下去。
反正这小子鬼精鬼精,说不得有什么话来圆谎唬人,能过眼前这一关,他何必戳破?
“当真当真。”
王川连声应着,总算把梁夫人劝下了山。路上捡着没人的地方,王川便与梁夫人打探起了前日情况。
梁夫人气凶凶道:“哼!我哪晓得他怎么求子的?大前天我和毕夫人去了莲花观,一整天里,那普祥真人就问东问西的,跟你们六扇门训贼似的。他敢问咱们家底下,老娘差点没跟他翻脸!倒是毕夫人交代的详细,天快黑的时候,普祥真人就把毕夫人请去莲子殿,说是要应她求子。老娘本欲跟进去,却被拦下了,在斋房住了一晚。哼!老娘不就是没顺他打探,顶了他几句吗?就这样便不应我求子了,这般小肚鸡肠,算什么得道真人!”
梁捕头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怒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既然有